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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钢铁蒸汽与火焰 > 第二一一五章 地下世界的污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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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五章 地下世界的污染(下)

“第三将军告知的信息,需要透露给他们吗?”斯坦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倦,来自于心情,而不是精神层面。越是临近红星的时间节点,越发巨大的变化,以及未曾在他眼前展现的教国正一层层揭开遮挡用的帷幕,有不少事物是他暂时性不能接受的。

“若你指的是污染和会传播污染的龙类,我当然没有任何好的建议。若是第三将军口中关于‘永生’与‘神灵’,以及世界树根系网络和神灵养料的信息,我的建议是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教皇诺威萨斯在这里顿了顿声,话语声变长了,但并未带着说教的味道,是平等友好的劝戒话语:“第三将军刚才只说明了龙类自带地下世界污染的事。形成污染的地下世界,不过是积聚的霉菌数量种类过多,在极其恶劣的情况发生了受辐射一样的突变而已。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对了,他说污染仅是让敌人分散注意力的手段,仅此而已。是否需要研究治理污染的办法,全权由我们决定。”

“现在还不是我们内部因时代与历史节点问题而出现裂缝的时候吗、、、”斯坦特以诺威萨斯的话回答。

“你以为一代接着一代的教皇都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选择冰冻与沉睡是为了什么?一旦知道第三将军所说的关于‘永生’和‘神灵’的信息,他们绝对会统一、并联合自然协会那群同样沉睡的人来,一起将本该来临的战争再硬生生向后拖延数年,以便得到他们去研究地下世界的时间。”

“他们已经害怕了,六颗红星带来的变化、引发的一切,不过是他们最后才愿意去尝试的希望而已。剩下的寿命并不多,再有可能面临的高强度战斗,安全稳定的道路,才是他们当前希望看见的。”

诺威萨斯在这里接上感慨:“我很庆幸自己赶在了这个时代。否则再过十来年,我也将是他们当中最为忠实的一员。”

“教皇,我们及自然协会之所以会分批次复苏他们,请求第三将军帮助他们恢复原本状态时也有所保留,都是为了防止他们相互抱在一起,形成具有抵抗意志的联盟?”斯坦特听出其他东西,“去往后相大陆常驻,也是分散力量的方式之一?”

诺威萨斯笑着回答:“想象自己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沉睡百多年后醒来,周围没有一个所认识的人,熟悉的事物只剩不会说话的一幢幢翻新或重建的建筑。以往作为教皇的绝对权利也从身上消失不见,唯一可靠的只是自己,以及明确的不会回到以前状态的实力。”

“并且醒来后,再过几年就是使得整个古历史走向衰败,乃至覆灭,以至于真正成为历史的六颗红星。复苏的人若是你,你会思考什么?”

“是想着‘永生’终于有了希望,于是这一任教皇让自己复苏,醒来瓜分利益了。还是想着有利用自己的地方在了,所以才让自己苏醒?”

“另外,若只是苏醒单独的一个人,就不会存在这些顾虑。但千年历史间冻结的所有教皇们都会在时间下一个个醒来。当你直面我刚才所述的情况,而身边正好又有境况与自己相差不多的人,你是选择相信作为现任教皇的我,还是选择相信醒来的其他人?”

斯坦特直白地回答到:“谁也不会相信。但从愿意合作的角度出发,其他醒来的人无异于处于第一顺位之上。而除了第一顺位,也就没有其他顺位了。”

“所以毕竟是作为教皇的存在,实力与脑袋都具备的情况下,处于不同时代下的我们在这一时间节点下相遇,有太多事情是需要戒备和考虑的。当然,你我不用过多的去担心,正是因为他们本身具有的聪明,应该怎么做,都是明白的,只要不那么过分。”

“另外关于污染,你可以说明得非常详细。会传播、能牵制巨鲸群族的脚步、自然协会一同跟进处理等等,都能讲出去。他们对之会有很大的兴趣。相反,永生、神灵也好,世界树、乃至第三将军现在躯体的主人,卡西亚·奇拉安第也罢,即便被追问,也必须做出难以告知的样子。对他们去说,当前的世界裹着帷幕,需一层层揭开。这个过程,你我最好都不要去干预。”

“至于为什么?包括我在内,一群处于衰老期的老人,只喜欢教别人做事,而不喜欢被教做事。年龄带去的成长、经验与经历,使得我们愿意相信的,唯有自己。对于沉睡后苏醒的他们,又处于教国这一个超级国家的框架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种现象的程度只会更深。”

“好了,若是没有想要再说的,我们就去拜访那几位苏醒过来的前任教皇吧。”诺威萨斯这时说,不忘补充,“对了,除龙类的污染外,你还能告诉他们,自然协会那边苏醒的人,大抵都是与他们一一对应的同一时代的人。嗯,他们不孤单。借由超远距离通信,或许联系过去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还真是关心他们。”

“骑士王阶层的战力,理应受到这样的关心。”诺威萨斯拉开门,“这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不能再少了。”

、、、、、、

护送车辆分散在各条道路上,一同隐秘地保护着某辆不起眼的礼车驶向最近的繁华城市。临时的紧急医疗车辆已在赶过来的路上,希望能缩短一些治疗时间。

通讯未曾断开过,时刻保持的联系一直输送着实时信息,发送给各处汇拢于当前地域的队伍,以供他们参考分析。

整个庞大的护送车队之后,奥维利亚驾驶着一辆“借”来的礼车,速度不缓不慢。放在后座位上的通讯机器一直开着,不停切换不同频率下的通讯,数国语言一时间在礼车内部散开,如同没有任何规律的不具一点艺术感的混乱歌曲。

“酒馆还真地与你有关系?”不受通讯影响的交谈里,奥维利亚带着些惊讶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