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要不要这么大的动静?
我望着此刻那‘热闹’至极的城中央,不禁一脸黑线。
讲道理,我还真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折腾到这种程度。要知道上次即便是我跟酥肉一起到酆都城,甚至差点把六道轮回都给拆了,也没见着出现这么多阴差鬼神啊?
就眼前这阵仗,完全跟先前冷清寂寥的酆都联系不到一起去!
而且,厉鬼这货是脑进水了不成,姑且不论它是不是真有什么隐秘身份,可也得看看他如今的实力吧,跑到阴间来叫嚣?
跟一群比他道行高出n倍的鬼神犯狂?exo-me?
虽然跟这家伙接触的时间不算太久,见到的他都是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既然能被大爷选中,而且在阳间一众小鬼中能迅速‘称王’,可见这厉鬼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没个正形。
也就是说,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应该是心中有谱的。
现在他这叫嚣咆哮的行径,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是在特意激怒阴差,鬼神们?
“嗯?”
“这位阳间的法师,你因何故到我们酆都来了?”
这时,那个刚刚怒喝着要收拾厉鬼的家伙,感知力相当敏锐的转过了头,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倒是挺有眼见力,愣了愣发现我的身份后,除了些许意外之外,并没有想要刁难的意思。
的确,在以往阴间还没有遇到危机的时候,有人间的法师到这里来,并不算是太过稀奇的事儿。
若非是如今情况特殊,他或许都不会关注。
“我来找人。”
我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表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现在厉鬼跟这些人究竟闹出啥事还不能确定,我自然不会将孟婆扯进来。倘若孟婆是暗中相助,被这些人知道了的话,哥可忒对不起她了。
说话间我暗中打量了一下这个鬼神,实力说不上多强,不过居然是跟他身旁的牛头马面平行而战,想来在阴间的地位低不到哪去。
奇怪的是,牛头马面跟我可不是头一次相见,因为黑白无常的关系,那俩家伙曾经还跟我称兄道弟的,怎么……
这一次,在这酆都见到我,陌生的反应就好像压根没看到一样?
“这位法师,此地乃是水陆道场,不是你能随意出入的地方。若是无事的话还是速速离去吧,且近来鬼界动荡,你就算可以任意走阴,也不该乱闯……”
空气稍稍凝固了几秒,一个矮个子鬼役走了出来,恭敬的看了眼那个穿着深蓝判官服的鬼神,随后又望向了我。
没错,他这口吻听上去似乎挺客气的,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厉色,却根本瞒不过我的目光。
啧啧,我挑了挑眉,真是可以啊!
他们这地府,连孟婆,黑白无常他们都跟我客客气气,眼下这么一区区鬼役,居然因为想在自己老大面前拍马屁,跑来斥责哥哥我?
特么的,这敢情好,反正哥这次也不是平白走阴来的,偏偏就是来闹事的!
瞳孔邪性一缩,我肆意瞥了众鬼一眼,下一刻整个人如同狂风出动一般,迅速奔向厉鬼所在的方向。
没想到,这酆都城中央的水陆道场,圈的面积还真够大的,这一路狂奔过去,四处都是飞扬的漫天大火,在这无风的现场自发飘动!
分明没有什么可燃物,那火势却燃烧的凶猛非凡,一下比一下旺,仿佛此地的阴气就是可以燃烧的燃料……
厉鬼,眼下就被包裹在了这熊熊烈焰之中!
“香蕉你们个巴拉,老子不就是不经意路过一下嘛,你们犯得着这么激动?”
火海中火苗窜动,只见厉鬼被‘追’的在火中穿梭不断,气的连连跳脚。
在他身旁四周,以牛头马面为首的一众鬼神鬼将鬼役,把这家伙团团包围。
其中一些个鬼役实力不如这厉鬼,不过或许是身在阴间它们主场的关系,个个都堪比打不死的小强,被厉鬼打散了魂都能一点点复原,而后在鬼神们的命令下,继续作战!
这样的鬼役一波接一波,数量相当庞大,似是要打车轮战一般,不强行制服厉鬼那货,而是准备活活耗死他。
如此一来,就算厉鬼的‘精力’再强,久而久之也难免会吃不消。
厉鬼脾性机智,眼神也够尖,我一靠近便发现了我,不过他却没有像在阳间时一样咋咋呼呼,反而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一声不吭。
“等等,莫非法师与此鬼乃是同伙?”
之前那个拍鬼神马屁的鬼役又追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语气听的十分欠打。
我皱了皱眉,醉的不行,丫的这种谄媚的风气都跑地府来了,连这儿都有这种膈应人的家伙?”
“哦,是吗?人间法师,你可否认得这个犯人?”
那判官鬼神闻言,很是感兴趣的走了上来,脸色愈发难看。那蠢蠢欲动的架势,就跟一旦我点头默认,他就会立刻动手一样。
“犯人?”我很是狐疑,厉鬼即便闯到了这酆都,也都还没犯什么事,这短短才多长时间怎么就成犯人了?
要知道,在阴间的‘犯人’,那可是要根据罪行严重受到各种不同的严惩,最常见的就是要被丢进忘川血海,接受裂骨之痛。
“那是当然!”
鬼役抢过话茬,冷哼起来:“就在半个月前,判官大人亲自发布了通缉告令,但凡此鬼现身,就以一级恶犯的罪行逮捕起来,并且关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放出!”
什么!?
我差点坡口大骂,脸色瞬间黑了一半,一级恶犯?死囚?
好你特么的,这群货明显是不准备给厉鬼活路了,连忘川血海的惩罚都嫌轻了,打算把他关进十八层地狱,而且还发了通缉令!
那是个什么地方,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厉鬼这货一旦去了,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得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呵呵,通缉犯是么,就算是,你们有资格杀么!是崔判官的意思?”
我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当即怒了,都尼玛什么玩意,老子的朋友想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