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为心雅!
这一脚,为茵茵!
同样的,也为这逐年累月,惨死在惊云老匹夫手中的所有无辜生命!
带着满腔怒与煞,我没有保留的,对准他的胸口愤然直踏!!
呲啦啦……
受到如此骇人的巨力,导致惊云佛主的胸口一瞬间完全凹陷了下去!
两侧的皮肉当场纠成了一团,血管炸裂,碎骨横飞,一时间他整个人血肉模糊,隐约间可以看到,那凹进去的血洞里,甚至有条长长的肋骨,不偏不倚直接刺穿了他热腾腾的心脏!
我说过,今天不管谁来,这老秃驴的命,我顾海要定了!
再三危及到我的逆鳞,无论如何,都留之不得!
下一刻,我神色寒光冷冽,运转起融合着魔神之力的一掌,‘雪上加霜’对着惊云佛主那开裂的心口拍去!
嘣!!
一声爆响,惊云佛主的生机以迅雷之速骤然狂退,他死死的瞪大着死鱼眼一般的双眸,血丝密布,猩红至极!
似乎到死也没想明白,我居然能扛得住刚刚那四面八方的声势威压,以如此凶残暴虐的手段将他斩杀!
众目睽睽之下,只听砰的一声,惊云佛主整个身躯颓唐坠地,十指微微的挣扎了几息,终是气断身亡!
魔神之力的摧毁性不言而喻,除了地上那还在淌着腥血的冰冷尸体,几分钟前还满面阴森的惊云老秃驴,彻底魂飞魄散!
“你……你当真敢杀我九华之人……!”
愤怒,震惊,狰恐!
本悟菩萨整个人都傻眼了,瞠目结舌的盯着我,脸上一真青一阵红写满了不可置信。
但因为身体还被空中那声音的威慑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又想死命挣脱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与此同时,山谷间风云突变!
原本被昏暗尸气布满的天空,竟是一点点有诡异的金色蔓延!
金气东来,蒸腾数里!带起光芒璀璨的闪耀金云,一时间将这山谷方圆内外侵染的金灿灿一片,像是佛光普照一般!
我心下了然,来的人应该是一个法神级别,也就是金符巅峰实力的大拿!
紧接着金光在空中反复蠕动,形状变幻不止,最后愣是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老虎模样,带着滔天之势直接冲我扑来!
吼!
我只觉一股莫大的压迫力随之而降,好似凭空出现了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后背上企图将我镇垮!
此时此刻,我周身的骨头都要断裂一般,一个劲的铮铮裂动,只要我稍稍松懈半分,或是收回力道,我就会立刻倒飞出去!
“不!我顾海绝不会放弃!”
每个人活着,都有各不相同的执念。于我而言,除了誓死守护我所在乎的人以外,不屈不挠,不认输亦同样是我的执念!
无论哪一世,皆是如此!
我死咬着牙关,拼命运转着体内的道力去抵御这滔天之势,汗水将我浸透,强压下甚至有血液从体内渗出,即便如此,我却从未有一刻放松自己的意志!
“破!!”
大战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终于,在反复承担着这巨山般压迫的循环中,我刻意等到一个统一的时间,将体内源源不断奔涌的力量尽数汇笼,扶摇直上!!
赤色光芒,顷刻照亮天际!
“咦?居然这么强?”
隐隐的一声狐疑传来,那化作‘猛虎’的金光戛然而止,硬生生滞在了半空。这一切仿佛完全超乎了它的预料,强压之下我爆发的冲击力,竟是如此恐怖!
瞅瞅,周遭那数千个和尚,包括菩萨在内的一众人,那猛虎威势并没有锁定他们,一个个却都已胀红了脸,纷纷喘不过气来,有的甚至都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即便那些僵尸军团,大爷,元真老道等人也不由怂了,陆续停止了攻击,一点点收敛了气息。
而唯独身为当事人的我,本该遭受最强威视的我,却好端端扛了下来,甚至冲破笼罩!
又是声声呼啸传开,而后渐行渐远直到消散在这片山谷之间。旋即,一个面容和蔼,秀眉善目的老和尚从天而降,静静的悬浮而至到了我们身前。
他一身白衣佛袍,架势也是通体纯白,不过背后飘荡的却是灼热金光,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很是不凡,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架势。
我望向他的第一眼,就立刻知晓了个明白,果然,正如我所料的那般,这是一个金符巅峰阶层的法神!
从僵尸军团,和尚大军他们的反应之中,可见一个法神级别的巨擘有多强悍!一人盖过千,刚刚那化作猛虎的金云便是最好的证明。
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这九华山中的内门长老之一了,到了如今这个实力层级之后,甚至可以不许要通过符纸,法纹之类作媒介了,言出即法。
我不由想起,《山字道书》中有说过,一旦要是达到了紫符巅峰之力,也就是传说中的天师之境后,甚至可以接触,演变法则,那是多少修道之人所梦寐之求!
放眼如今的三界,恐怕已经寥寥无几,或者说……绝迹了。
随着老和尚的出现,高文菩萨那家伙也现了身,敢情他先前躲躲藏藏的开溜,就是去给这老头‘打小报告’去了。
扑通通!
见到法神,本悟菩萨,长文,松文菩萨,还有现场所有和尚们通通跪了下来,无一例外神色虔诚的双手合十,磕头作揖道:
“佛法无疆,参见上善长老!”
数千人齐齐恭迎,这幅情景就跟到了古时候的朝廷一般,浩浩荡荡看上去极为壮观。
不过老和尚连看都没看这伙人一眼,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后,一对虎眸全然放在了我的身上,厉声皱眉道: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让你住手了,你竟全然不顾!”
言语间人虽然静静的立在那没有动,实则又无形中释放了威压,像是要一雪刚刚的失败之耻,硬要将我压下。
大爷的,还来?
好,老子奉陪!
我面色不惊不变,仍旧没有半分服软,冷眼沉声道:“你让我停我就得停?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