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的冰茧,和血管?
不用想,除了桃树妖中的雪蚕丝内,还能是哪儿?
“公子,听小姐的描述,后面这事儿,应该就是七妹她们做的了……”
听到这儿,妖神大姐惊了一跳,慌慌张张直接给我跪了下来,生怕我降罪于她。
“瞎操心什么,老实待着就成了。”我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这事儿是妖后怨灵谋划的,哥又不是古时候一些个昏君,喜欢搞什么株连九族。
况且……
诗诗这妮子当时被祠堂里那怪物追的半死,说起来,被这些香尸带走,反倒是凑巧救了她一回。
“你们在说什么啊?”
见状,赵诗诗一头雾水,她在雪蚕丝中,一直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当然不知道什么妖神大姐,七妹之类的关系。
正想主动去扶妖神大姐起来呢,眼角一瞥,余光有些异样的停到了我的脚下。
而后,整个人突然蹲了下来,掀开我的裤-管,一下子看到了我之前在伏地尸群中,小腿肚子上被咬出来的一道道血口子!
“呀!”她心疼的惊呼一声,伸出手,温柔摩-挲起来,轻声叹道:“对不起,为了救我,让你受苦了。”
呃……
啥情况,这妮子,知道关心人了啊,冷不丁这么柔-情-似水,哥还有点适应不过来。
再加上她摸的我不仅舒服,还发-痒,享-受了两下便后退避开,笑了笑,”皮外伤,小意思,半天就能好。怎么,想跟我亲几口,加速愈合不成?”
“去你的!没个正经!”闻言,赵诗诗脸一红,剜了我一眼,惹得我大笑几声。
差不多也就不逗她了,转而让她继续说起自己刚刚的事儿。
赵诗诗撇了撇嘴,冲我龇牙挥了挥拳,方才继续道:
“说真的,小流氓,我那时候真的吓坏了,重点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那些血管每天都会输送一波波浓稠的液体进来,红色蓝的绿的,什么样的都有!但那些液体都没有渗透到蚕丝里面来,只是包裹在外缓缓的涌动,而我也感觉自己越来越消沉……”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有一个女人,跟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什么妖树,只要你用雪蚕丝帮我完全炼化了这个圣女,我就去抓数千妖兽当做祭物,吸收它们的妖力来供养你,这样我们都不吃亏,你意下如何?’”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不断的大叫,挣扎求救,希望她能听到动静把我救出去,昏昏沉沉的,再醒来居然就看到了你们……我的经历,就是这样了。”
一气呵成的说完,赵诗诗摊了摊手,直勾勾的看着我,意思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去!
我暗啐一口,听完一切,面色来回变了又变。
沉吟片刻,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把事情头尾重新整理了一番。
这特么的,难怪妖后怨灵,会如此大费周章供养一个桃树妖呢?
雪蚕丝这玩意罕见又珍贵,放眼这整个湘西,就那颗桃树妖体内有也不是不可能,她不牢牢把握机会才怪了。
桃树妖也需要妖后怨灵助它修炼,于是,两人就成了互相利用,合作互惠的关系。
好一对奸诈的家伙,死不足惜,若不是这次我们赶到的及时,后果不敢想象,没准赵诗诗现在就已经真的丧了命……!
而之所以那怨灵会认准诗诗就是圣女,如果没猜错,多半是赵诗诗和妖后本体的八字相近,只要能被雪蚕丝把她的肉身炼化,那怨灵就可以抢占融合进去,到时她就不再只是一个怨灵那么简单了!
这可怜丫头,纯属躺着也中枪啊,好好的来山里抓几个毒-贩,结果却从鬼门关走了几遭遇!想到这,我更是心生怜惜。
“对了,小神棍,我现在依稀记得,之前在昏迷中的时候,好像知道了一些关于天地的事情,可现在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时,赵诗诗突然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一愣,旋即明悟过来,:“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魂魄会提前意识的到,有机会明白一些天地大道,不过你现在得救了,这些属于天机的事情,会自然从你脑海中抹去,免得你泄露天机。”
赵诗诗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天色已晚,那边小玲玲已是哈欠连天,打起小呼噜睡着了过去,我心想赵诗诗刚醒来不久,也该多调养调养,我自个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去村尾的虬神庙看看。
可经过这次的事儿,这丫头对我更是依赖了,说什么也要跟着来。
醉了,非要跟就跟吧,反正有哥在。
动身前,我把妖神大姐留在了屋子照顾玲玲,对她倒是不用再有什么疑心,到了现在,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冒死胡来。
夜色下的虬神村愈发荒凉,众人紧跟着我,沿着村道一路朝村尾走去。
大概一刻钟左右……
我们停下了脚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在那里,出现了一块比较空旷的石板广场。虽然在我们看来算不算多大,但在这虬神村中,绝对算是奢侈的了。
空地正中央,一间保存得十分完好的建筑,屹立当中。
“这……就是虬神庙?”司机眼神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栋建筑。
我也提高了警惕,本能的浑身戒备起来。
从外表来看,这栋建筑保存得十分完好,甚至都看不出一丝风霜的味道,大气端庄的朱红色涂漆,在月光下光鲜依旧,就连屋顶上那些青砖石瓦,看上去都没有多少灰尘。
我瞳孔暗缩,这座庙顶多就像十来年一样,压根不像存在了数百上千年的架势。
而且,庙门上方的铜匾上,虬神庙三个字,似乎还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感觉。
那些字……不像是字,反而像是扭曲的小蛇一般,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渗人。
“这里,应该是翻新过的吧?”司机干笑两声,隐隐后退两步。
我翻了翻白眼,这死村之前都荒废多少年了,谁来翻新这座庙?
至于后来入驻进来的那些内地淘金者,人是来湘西赚钱的,哪有闲工夫管这些?
司机一想,显然也觉得自己的说法说不过去,脸色微白,嘴唇有些颤抖,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神神叨叨的小声嘀咕道:“让我看看万能的度-娘,有没有关于这村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