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印证高峻熙的话,前方的报刊亭又走出来了几个人。
前后合力的扛着好几包蛇皮麻袋子,个个装的满满当当,掀开后备箱往里面塞。
瞅了一眼,有一包里的铲子,铁锹,粗绳什么的都露出来了,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我粗略算了下,昆仑神山坐落在甘陇省内酒泉一带,几乎都快接近新疆那边了,路途上千公里是绝比有的。
这尼玛,坐着车跑完全程,这下子可有的受了。
准备好一切,高峻熙冲车外的人点了点头,许薇薇油门一踩,车子便轰的出发了!
一路向西,我们绕过了大半个京城,走上了高速路,朝着甘陇省开去。
车子虽然大,但毕竟坐了六个人,而且大家又相互之间不太熟悉,各自话都比较少,高峻熙试了几次活跃气氛,成效不大也就放弃了。
我闲的蛋疼,就拿手机搜查了一下关于昆仑的消息。
网上显示的很杂,不过意外的是倒是发现了几条讨论枉生谷的,说是枉生谷就在昆仑山脚,是进入昆仑神山内部的唯一通道。
但自古以来进入过那枉生谷中的人都没有走出来,里面汇聚了各种凶猛的血性野兽,比如毒蛇啊,熊瞎子啊,野狼啊,甚至还有万兽之王的虎、豹。
我扯了扯嘴,这些人都没进去过,鬼知道真的假的?
而且昆仑附近是个荒漠,这些野兽能生存的下去?
明显瞎扯淡嘛!
我看的吐槽连连,车子不知不觉就行驶了两个多小时,高速路上的风景很是单调乏味,最后排那两个陌生汉子相继睡了过去,打起了呼噜。
高峻熙跟孙康健也没坚持多久,依靠着入梦。
难怪有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哥本来精神头旺盛着呢,结果被这几个人一感染,盯着手机屏幕的眼越看越酸,越酸越困,眼皮子不一会儿就合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我感觉似乎有人在推我,张开眼一看,车子已是靠在路边停了下来,车里就剩了我跟御姐许薇薇两人。
“这就到了?”我晃了晃脑袋,声音沙哑的问道。
“到你个头!有那么快吗?高组长说休息一会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许薇薇白了我一眼,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皮子上不饶人,但心地却很善良,一边说一边递给了我一袋子吐司面包,一瓶王小吉。
“嘿,你吃吧薇薇美女,开了这么久也累了吧!”
我摆了摆手没接,几个大老爷们让人一姑娘开车也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我不会开,看来以后得抽空进驾校学学啊!
“那好……”许薇薇略显诧异的瞄了我一眼,似乎没察觉到我还有这么细心,懂的关心人的一面。
我笑了笑,下了车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解了个方便,回来后其他人已经回了车里,许薇薇让我跟她一起坐在了中间,孙康健换去了副驾驶位,而高峻熙轮着开车。
因为刚睡醒一觉,接下来的路我精力充沛,索性把师姐唤了出来,抱她在怀里一起看风景。
师姐从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我就笑意吟吟的跟她解释一些西北地貌啊,风土人情之类的东西,时不时开个黄丨腔调-戏一番。
这怪异的举动把许薇薇看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离我远了些,她自然看不到师姐,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喜欢自言自语呢。
一夜无话。
车子一直平静的开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分,突然高峻熙眨了眨有些血丝的双眼,缓缓将车停了下来。
“大家下车吧。”接着沉声说了一句。
“已经到了?”我脱开而出,有些诧异的问道。
之前我查了下,全程1600多公里呢,速度好像很快啊。
高峻熙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快了,不过……你们看前面,有一片原始密林和一条公路。公路路可以通往酒泉,而想要去昆仑,就必须走这片密林,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这片密林危险程度极高。几十年前去昆仑探秘的小队,据说在这密林中丧命了好几波,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许薇薇补充了一句。
居然是这样。
难怪昆仑自古以来都是神秘莫测,原因就在此了,光是这密林就挡住了多少探险者的脚步。
又交代了一番,高峻熙把车停在了一个偏阴的角落,牢牢实实的锁了起来,说是有命出来再回来开走。
而后我们六人分别套上了长衣长裤,每个人都背上大大小小的旅行包,将装备、器具和准备的一些衣物、干粮之类的放好,要不然得饿死在里面。
我分了些硫磺粉让他们在身上四周涂上,以防被毒蛇,毒虫之类的叮咬。
高峻熙摊开一张地图,叫来孙康健嘀嘀咕咕商量了半晌,最终选了个偏东的方位出发。
三月中旬,早已过了立春,积雪融化万物复苏,密林内的植被、枝叶也是非常茂盛,仰头只能看见丝丝阳光,煞是幽暗。
也许是常年被雪水浸泡,地上堆积的枯叶残枝腐烂了不少,发出一股子腐木损烂的怪味。
雪化了地面湿滑,越往里走蚊虫越多,亏得我们算是全副武装了,不然只要一瞬就会全身是包。
许薇薇这姑娘心大,居然还有心情拿出手机自拍,只可惜这地儿没信号,拍了也上传不了。
“大伙小心点,注意脚下,当心踩到蛇。”高峻熙很尽责,边走边提醒。
说实话孙康健倒真有两下子,拿着个指南针一直不停的捣鼓,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不停的变换着方向,这莫非就是寻象之术的一种?
而一路上那两个请来的盗墓汉子,话都没说过一句,我深刻怀疑他们是不是哑巴。
林中赶路相当消耗体力,要知道这可不是平地,时不时就要蹦蹦跳跳,又是越过坎又是跳过沟的。
就这样闷头赶路了几个钟头,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
高峻熙擦了把汗,招呼我们停下来休息,拿出帐篷准备今晚原地野营。
春天日夜温差极大,何况这里又是纬度较高的西北,一入夜气温几乎是骤降下来。
这么冷大家根本睡不了,想了想我麻利的付下身,捡了些树枝木棍,打算点燃烧篝火来取暖。
哪知刚刚搞定抬起头的瞬间,在我们前方不远处一颗的老树上,我居然看见了一张向两边开裂,无比猩红的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