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我明明听到了师姐的哭声。
却没办法跟她交流?
往常只要我在身体里暗自呼喊,然而今天无论说了多少句话,师姐都似乎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渐渐的,低泣的声音也弱了下来,再没了动静。
说实话我挺方的,以前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状况。
难道是这墓里有什么禁制?
联系不上师姐,我心中一大团疑惑就无法解开。
我突然想到爷爷说的顾家千百年来的祖训,说是让顾家人世代守候在地门镇这个地方。
现在在鬼门坡这座古墓中,我又发现了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尸体,一个大胆的猜测缓缓在我心底涌现。
这男尸……会不会就是我的前世?
但为何没有埋在长石村我的墓中?要知道那座墓的墓碑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顾海两个大字!
疑惑间,酥肉听见我的呢喃,大吃一精:“我勒个去,海哥,这要是你前世的话,那意思就是人轮回投胎了,容貌外形什么的都不会变?”
“这尼玛,岂不是说本酥肉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永远都是这幅肥猪样?坑爹啊!”
想到这种可能,酥肉气急败坏起来,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起自己来,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捶胸顿足,像是脑袋被驴踢了似的。
我无语,这货能不能再2一点,不过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被他这么一折腾,沉闷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
我也挑了挑眉:“要真是前世的我,那以后哥不就有个分身了?以后一个撩妹,一个修道,时间充足爽歪歪!”
“切!”酥肉鄙视的白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这是羡慕,赤果果的羡慕!
我直接无视他,打算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尸身收进可以容纳魂体的瓷罐里,突然小山林内猛的晃动起来,无形刮起一阵阴风,将那些挂满尸油灯的枝芽吹的嗡嗡作响。
“喋喋……”一声尖锐的鬼叫,而后从挖出我尸体的那个土坑中,飞出来一个全身被血水浸泡,肢体高度肿胀的尸体!
它背后长着一对蝙蝠似的黑翅膀,扑哧扑哧的停在半空煽动,顺带着卷起漫天泥土。
听声音就是抓走唐心悠七魄的那只缩头鬼,卧槽,竟然是个飞尸!
“哼,小子,你有种,敢闯入墓中!坏我主公好事,我要将你抽筋拔骨,吸取你的灵魂,祭献给主公!”见到我,飞尸狰狞的嘶吼,嘴角尽是残忍。
下一秒它张嘴狂奔出一团浓郁的黑雾,操蛋全都是腐烂的肠管,动物的人的都有,沾满了粘稠的脓液,天知道这家伙害了多少生命,还通通咀嚼进了肚子里!
酥肉吓的魂飞九天,嗷嗷叫着抱头乱窜,屁滚尿流的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我神色一沉,这货是不是只会躲在远处丢生化炸弹,肠管太多,我毫不犹豫摸出一张三阳咒,指向空中爆射一团金、红、白的三色火焰,温度不比三昧真火差多少,炙热的高温直接将这些肠管烧的嘎吱嘎吱,变成渣渣化为灰烬。
飞尸翅膀上的一小截也被烫到了,龇牙咧嘴大吼:“不可能!墓中分明有主公设下的禁制!你怎么可能还使用的出来此般威力的法咒!”
我冷笑,你问老子,老子问谁?
飞尸见我讥讽它,收起翅膀落到地面,一拳轰向了我,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实力有够强大,速度快到难以捕捉,拳风还夹杂着霸道的气劲!
也难怪它能够飞天遁地了,幸亏小山林不算大,也不高,否则要是在空中作战的话,我很有可能干不过!
要知道,若真比起来的话,飞尸也就是在尸魁之下了,十分凶残!
我心一横,极速翻身,赤霄剑脱手而出。
哪知这飞尸居然也不闪躲,伸出手抓向剑身!
我勒个去,有没有搞错,它不惧怕赤霄剑的阳力?
“啊!”还好,当尸手与剑刃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飞尸发出万分惊悚的惨叫,跟触电似的连连后退,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可置信。
蠢货,很牛掰这点我承认,然而没脑子,那有卵用。
尸血从它手上的伤口汩汩流下,似乎刺激到到了飞尸,变得更加暴躁起来,再次扑了过来,伸出僵硬的双手,狠狠的抓向了我!
你大爷,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我未等他靠近,一个躬身穿过飞尸的双手,旋转到他身后,他紧随其中刹那间回了头,这你妹一张千疮百孔的脸庞直勾勾的对着我,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也就是这么一愣,被飞尸钻了空子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犹如千斤顶,同时眼见瞄到地上的唐心悠,诡异的一笑,翅膀陡然膨胀,直勾勾的煽了过去!
一旦被煽中,唐心悠不死也得残!
我怒火暴增,魔神之力自发运转,忍着脖子上被掐的困难的呼吸,抬手在空中不断勾勒,画出一道道暗红色的气息灌入赤霄剑,咬破舌尖吐了飞尸一脸阳血,趁他不备时右手紧随其后,将剑锋灌入他的尸门处!
“你!啊啊,我要你死!”尸门的作用就相当于蛇的七寸,飞尸绝望的挣扎了几下,阴气已经开始溃散了,噗嗤嗤的犹如在放屁。
它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想拉着我陪葬,回光返照一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真特么是个大麻烦,明明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还不消停!
我腾不出身手画符,准备动用龙纹的力量,这时躲在一旁的酥肉却冲了出来!
“海哥,啊啊,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他踉踉跄跄的边跑边吼,从裤子口袋里抓出了一小块布,使出吃奶的力气,颤抖着肥肉从侧面跳起,还被说手法挺准,愣是把那破布甩到了飞尸的脸上。
哐当!
“这……这是什么,我恨,我不甘……”
刹那间,飞尸仿若被补了最后一刀,阴气溃散完毕,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獠嘴还在怨毒的哆嗦,最终断了气。
我诧异的张了张嘴,虽说飞尸之前已经被我消耗了绝大力量,濒临嗝屁了,但酥肉最后丢出来那块布也功不可没。
看飞尸死时怒目圆睁,纠结无比的脸孔,难道是毒药?
“我去,吊吊吊!海哥,没想到我这自制的阴阳布还挺管用?”
见状,酥肉沾沾自喜起来,兴奋的拍着自己的大肚腩道:“嘿嘿,可惜这布只有一块,是我跟玉儿同房那晚我切下来的,上面沾着玉儿的落红,和我的精华,不知道能不能重复使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