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你们什么时候跟这人在一起的?”我试着问了一句。
可烧饼还是一副懵逼的模样,看他那样子,连个屁都没想起来。
反倒是看到这中年男子的脸后,激动的咋呼:“哇,海哥,这人是人妖吗?长的很美啊!”
说完,色眯眯的探出手,想摸一下这张吹弹可破的女人脸。
“去,闪一边!”我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
正好这货踩在了地上那堆美人面皮上,感觉到脚底湿漉漉的蠕动,低头就看见一张张人脸在冲他诡异的笑,吓的膀胱失守,怪叫着一屁股跌倒。
一抹灵光闪现,我突然想到,这男人,或许是戴上了美人面具?
越想越觉得可能,再看下他的时候,虽然是在昏迷中,但面部表情就两个字,僵硬!
就好像一个面瘫似的,做不了任何的动作!
而且肤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犹如活死人一般。
绝逼有问题!
之前翻到噬脸凶灵的时候,也有如何破解美人面具的方法,我迅速的回忆起来,而后翻出三根安神香,围绕在中年男人的脑袋旁,点燃。
接着拿出以黑狗血浸泡的小刀,以符火去邪后,以刀面对准中年男人这张如花般的脸。
“我擦,海哥,他长得这么美,你不能因为歧视人妖,就割他的脸啊!”
烧饼见到我的动作,哇哇乱叫,想冲上来阻止。
我你妹的,哥是那么残忍的人么?
这个男人明显还活着吸也比较沉稳,真要是割了他的脸,光疼就能把他疼死。
我只不过是要做法,把美人面具取下来罢了。
小宁宁嫌烧饼吵的烦,露出獠牙狠狠的冲他一吼,直接把那货吼呆了,傻楞了几秒,才发现旁边居然还有个如此狰狞的小猛鬼!
“鬼啊!“顿时两眼一闭腿一蹬,险些晕过去不省人事。
我懒得搭理他,随着安神香的烟雾缭绕,我小心翼翼的将小刀在中年男人下巴上刺破一道裂口,左右各一个,而后又掏出一抹精粉,对准裂口洒满。
这里介绍一下精粉,乍一看跟普通人家和面的面粉差不多,颜色纯白,但味道很重。
它是用死亡1日之内的人体骨灰,加上银符遮阴咒的符粉融合而成,另外这玩意不能见光,平时必须要放在阴凉,潮湿的地方储存,且制作完成后必须七日内使用,否则将会有剧毒。
也多亏白雪琪教的是人体肢解课,新鲜死人骨有库存,前不久实验课上我顺带搞了些骨灰,做成精粉,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
对于邪物来说,精粉有强悍的镇压功效,就像现在这种情况,要比符咒管用的多,毕竟我总不能把符咒在人家脸上点燃,这不是草菅人命么。
当精粉将男人脸上的裂口填满后,瞬间冒出了一股股腐臭的白烟,噼里啪啦的就跟炒菜似的,精粉带来的刺痛将男人疼醒了,痛苦不堪的握紧拳头,煎熬的扭动着身躯。
很快,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死死的咬着嘴唇,瞳孔、鼻子、嘴巴、甚至是耳朵开始同时向外渗血,一滴滴滑落,让人看的发毛!
“我去,海哥,悠着点啊,真要出人命了!“烧饼又开始怜香惜玉了,他到现在还以为,这张美人脸就是这男人的长相。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片刻之后,一男一女两张模糊不清的面孔,在男人的脸上不停变换!
“啊!痛!好痛!!”中年男人终于闷叫了出来,嗓子干裂,浑身大汗淋漓。
“这,海哥,我怎么觉得,这人的声音这么熟悉呢?”烧饼哆哆嗦嗦的爬过来问道。
听他这么说,我也察觉到了,这声音听上去,好像是?
没等我们想明白,突然啪啦一声,男人身子躬了起来,哇的吐出一口淤血,一片血肉模糊的脸皮从脸上弹出来,摔在地上。
他痛苦不堪的捂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凄厉惨叫。
“痛…我好痛!”男人一边惨叫,一边在泥地上打滚,我想要把他扶起来,他却感应到了一样,摆摆手,狠狠的吸了口气,撑着胳膊坐直了身子。
同时,松开了自己捂住脸庞的双手。
驱除了美人面具,现在这张脸就是他原本的长相。
血管夹杂在皮包骨上不断的抽搐,煞是骇人,一张脸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尤其是鼻翼两侧,有几个血窟窿露出人肉里的细胞组织,一张一合无比狰狞。
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美人面具酸蚀性很强,好似化学药品般,能够融解他本身的脸皮,能保留下来已经算不幸中万幸了。
真正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难怪他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这人居然是高钢炮!
我们京大现任校长!
“海哥,这下完了,咱们得卷起铺盖走人,要被开除了!”烧饼露出菊花般的苦瓜脸,颓废的坐在地上。
我真被他智商打败了,丫的好歹也见过几次哥抓鬼做法了,怎么就是看不出来,我是救了校长呢?
高钢炮这回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面部肌肉在飞快坏死,情况危急,我动作麻利的咬破食指,在他脸上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八卦图。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镜,三魂生机,急急如律令!”
八卦图一成,我紧随其后的念起再生咒,贴到他的命门上松了口气后,跑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脱下裤子哗啦啦放水,集满一瓶童子尿,拎回来二话不说就灌进了他的嘴里!
咕咚,咕咚……
这可是纯阳童子尿,哥来的匆忙,没时间去准备,只好自己现做现卖,至宝啊有木有!
瞧着童子尿顺着高校长的喉咙吞咽进去,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安定了一些,再生符合童子尿的双重威力,虽然不保证他的脸可以恢复如初,但至少不会继续坏死了,至于什么续筋接骨的工序之类的,得去医院才能完成。
我已经尽力了。
“咳咳…小顾同学,你给我喝的什么,还挺好喝……”果然,在我的努力下,高校长体能复原了一些,可以断断续续说话了。
可这话说的,我听的面色古怪,无言以对,一脸黑线的打哈哈:“嘿,好喝就好,那可是妙药啊!对了,高校长,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
烧饼已经不记得了,对高钢炮我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是问问而已。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闻言他居然没有迷茫,也没有否认什么,反而重重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哎,每年冬天,这里都…小顾同学,其实,这关系到京大的历史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