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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鬼的法师?

我点了点头:“你是?”

就下午的时候见过一面,难道他偷听我跟水灵讲话?

艹。

中年男人看我不爽的神情,连忙摆手:“额抱歉,下午的时候听到你跟朋友讲话,不过我没有恶意的,小兄弟。”

“有事请直说。”我没有否认,淡淡的说。

“是这样,我是王氏集团的董事王大锤,两个月前我拍下了一块地皮,想盖一座商场,可开工后屡屡发生怪事,至今已经死了7个工人了,再这下下去怕是要停工了,法师小兄弟能帮帮我吗?”

王大锤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很是急切。

两个月连死7个?

我去,如果真是闹鬼的话,那鬼也肯定不容小觑!

哥凭什么要帮你,非亲非故的,又不是美女。

我正准备拒绝,王大锤猛地抓住我的手:“小兄弟,不瞒你说,为了这事我没少折腾,前前后后找了很多大师,可都没有成效,我保证,一旦成功我愿意付出20万的酬劳!”

我擦,土豪啊!

一开口就是20万,你丫还挺上道的嘛,俗话说的好,有钱不赚王八蛋,撞上门来送钱,哪还有不接的道理。

见我不说话,这家伙以为没打动到我,一咬牙:“5万,我愿意再加5万,求求你了,小兄弟……”

边说,还边卷起裤脚,眼看着就要给我跪下了。

哇靠,要不要这么诚意满满。

“OK,我答应了,地点在哪儿,速度告诉我,我时间不多。”

终于说服了我,王大锤兴高采烈的大喝一声。

写了一串地址给我后,还专程拦了辆出租让司机送我过去,他自己说是怕鬼,就不去了,等着我的好消息。

目送着我的身影渐渐消失,王大锤心底仍然是忐忑不安。

希望这次自己没有看走眼,这小哥一定要给点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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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分钟后,天空像是染了一层橘黄色的水彩,夕阳快落山了。

这片区域在京城郊区,地铁都不通,我走过一条荒芜的小道,七拐八绕了半天才找到了工地。

机械的声音充斥,钢筋水泥筑起的毛胚房上还攀爬着工人,都这个点还没有停工。

压榨劳动力呢这是!

我刚到门口,就有一个戴着安全帽,大腹便便的,长得有些猥琐的男人迎了上来。

看面相,和王大锤有几分相像。

他看到我,脸上绽放菊花般的笑容:“这位少爷,你是顾海对吧?”

“你认识我?”我奇怪。

“哦,我是王二炮,算是这个工地的二把手吧,叫我二炮就好。刚刚我哥王大锤打电话跟我说了,有个富二代过来玩,让我帮着接待一下。”

难怪长得挺像,感情是兄弟俩啊。

另外,王大锤为什么要跟他弟弟隐瞒我的身份?

尼玛哥都穷的一穷二白,哪点像是个富二代的样子。

不过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正也就是称呼不同罢了。

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既然如此,二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老实回答。”

“那必须啊,有啥你尽管我,不是我吹比,这里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熟悉这工地的了!”王二炮信心满满。

“你哥说你们这工地闹鬼,你能给我详细说说看么?”

闻言王二炮一愣,冲我凑了凑,环顾一圈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方才小声说:“哪来的什么鬼呀,海少,我哥那人迷信的很,你别听他瞎扯,我估摸着啊,也就是这地儿风水不太好。”

没鬼?

风水不好?

我迷惑了,这兄弟俩的说辞,咋TM还不一样呢!

这时王二炮点燃了根香烟,递给我抽上,又来了精神道:“这块地开工前,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据说上个世纪还是个火葬场,后来废弃了,这风水能好么?要我说啊,那些个死了的工人就是沾了霉运,不是因为鬼,要不然我哥请了那么多法师,咋都没治住呢?”

王二锤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满天飞。

“以前那些法师,是怎么做法的?”我面不改色的问。

“这个啊……海少,你懂的,他们就一群神棍,点几个香炉,念几句咒语,烧几个符,就说鬼已经降服了,结果呢,屁用都没有!”

我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讲真,这个王二锤感觉怪怪的,似乎……

他很忌讳别人说这工地闹鬼?

硬要往风水的方面扯,简直醉了,风水再差,也不会到接连闹出人命的地步。

这时我眼角瞥见王二炮的衣角里掉出了张照片,照片已经有些年份了,泛着淡淡的黄色。

照片上是一个青春活泼的少女,笑的很灿烂,可爱。

“二炮,这是你女朋友吗?”我随意的问了句。

哪只他却古怪的慌了神,赶忙把照片收起来,一个劲的说不是,那是他嫂子,不要乱讲。

嫂子?王大锤的老婆?

他口袋里装着他嫂子的照片干什么?

我正想再打听一下,突然一阵嘈杂声从外面传来。

有人在喊:“不好了不好了,老毛被钢筋插死啦!”

“快打120啊,快喊救护车呀!”

呼的一下,王二锤大腹便便的身体肥肉抖动,脸色激变,惊声道:“海少,好像又出事了!”

话音刚落,就直接冲了出去。

我也赶忙跟了过去。

此刻工地里里外外喧嚣异常,盖到一半的那栋楼盘下,不时有工人跑过来。

我个子高,抬起头正好能够看见。

眼睛一晃,眼球差点没惊的掉出来。

只见楼盘地基上,第7层的手脚架上,有一具触目惊心的尸体。

他的身体被拳头那么粗的钢筋拦腰插穿了,钢筋头上顶上还挂着他爆裂开的内脏,褐红色的鲜血顺着钢筋流到地上,滴答滴答。

整栋楼盘,仿佛都因此覆盖了一层血色。

工人们‘哇’的一声嗷嗷吐了起来,虽然这段时间见过好几个人死了,但每一次的死相都越来越恐怖。

王二炮的脸皮都在抽搐,嘴唇发抖,强忍着惧意喊:“大家都不要慌,刚刚的当事人都有哪些,过来我这里说一下你们看到的情况。”

转过身发现我就站在一旁,神色中一抹慌乱一闪而逝:“海少,真是对不起啊,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要不这样,我先内部整顿一下,明天您再过来,成不?”

话虽然是在征求我的意见,然而不等我说话,他就冲着一工友喊:“你,过来,把海少送出去,小心点,出了事你的命都赔不起!”

我擦。

这特么就送客了?

前脚才闹出人命,眨个眼就迫不及待的赶我这个外人走,火急燎燎的。

王二炮他,到底在掩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