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一阵疑惑,女魔头?
是说我的便宜女鬼师姐么?
要知道我师姐是一只女鬼,可那两个负责锁阴魂的地府阴司居然很害怕她的样子,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急匆匆跑路了。
想起师姐恶作剧我时的模样,我虽然有一个又一个好奇的问题,可也没再多问。要是惹恼了她,把我丢掉僵尸堆里咋整?
“大海,你没事儿吧!”
酥肉和奶奶朝我走了过来,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关心。我看见酥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刘苗苗是真的死了,这对于情窦初开的他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打击。
我知道只有自己能看到鬼,就没有告诉他刘苗苗已经跟着阴司去地府投胎了。
“那必须的!我可是你海哥,这点小麻烦根本难不倒我。”尸煞解决了,村子里的危机药到病除,心情很好的我开始吹起牛逼,一点也不脸红。
“天师!您发发慈悲,收老道为徒吧,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生擒尸煞不说,连阴司爷都被您的威力折服,不敢造次。苍天在上,日月明鉴,请受徒儿一拜……”
结果,酥肉还没说话呢,那招摇撞骗的老道士却一脸激动的跑了过来。目光灼热的打量着我,二话不说的就跪在地上,吓了我一跳!
艹!
没见过比这老头脸皮更厚的,还威力呢?他当我有王霸之气还是怎么着?
拍马屁都拍到不点子上,阴司那俩丑八怪明明就是被我师姐那个女魔头给吓的!
就这怂样还想认我当师傅,真当我眼瞎啊!我想了想,笑眯眯的低下头看着他,说道:“哦?你想拜我为师?”
还别说,装X的感觉真是倍儿爽。
老道士头点的更勤了,语气夸张:“光凭您这空手画符,红绳摄魂的高深道行,就是那茅山一般出来的弟子们都不一定比得上!“
“哪里哪里!一些雕虫小技而已。”我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还是摆出了一副谦虚的模样。
毕竟,做人要低调,深藏功与名。
“哟?小师弟,你很厉害嘛?这刚学上抓鬼,就收起徒弟了啊?要不是我,你早挂彩了!”
我去,得意忘形的我差点忘了装逼遭雷劈的道理,这不我体内立马传来了师姐豪不给面子的打击,我都能想象得到她此刻满脸调侃的表情。
不过这次我没有生气,师姐说得对,要是没有师姐在的话,我早就被女尸煞玩死了,之后的后果我不敢想象,整个长石村人的性命都危在旦夕。
这一刻,我心里多出一分明悟。
人始终要靠自己,男人更加要顶天立地,下一次我要用自己的本事,得到别人的认可,心安理得的装X。
我的心情渐渐沉重下来,懒得再搭理那个招摇撞骗的老道士。
他不仅坑了大刘叔,还在白日激起了怨魂尸煞,没送他去吃牢饭悔过人生都算客气的了?
按照师姐的意思,我告诉陆续赶来的大刘叔和苗苗妈妈,这具尸煞必须要马上用烈火烧掉,千万不能埋进土里。
那可是被穷凶恶极的冤魂煞气侵染过的尸体,不彻底摧毁它的话,日后还有可能发生尸变,祸害人间。
他们不舍的瞅着尸体无声流泪,头发仿佛都瞬间苍白了许多。
我的鼻头也有些发酸,五分钟过后,几个村子里的壮汉将苗苗被折腾了一天的尸体抬出了小院,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瓜娃儿,你胳膊上啷个还在流血,快回家奶奶给你包扎一下,要不然以后留疤了娶不到媳妇儿。”
奶奶关心的摸了我的额头,我看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便点了点头,跟着奶奶离开了小院。
尸煞的杀伤力果然不是盖的,我的胳膊和脖子都被它掐出伤口流了血,到现在都在隐隐作疼,似乎还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啊!
痛!奶奶你轻点!
回到家中,奶奶从她那个上了锁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些黑乎乎的东西,跟狗皮膏药长得蛮像,沾上了酒精后往我脖子、胳膊上有伤口的地方贴,疼的我哇哇大叫!
我紧要牙关,咬牙切齿的样子十分狰狞,不是我像个丫头片子一样忍不住,我咋感觉奶奶的药没啥效果呢?
我拿来镜子照了照,妈呀,这都快肿成猪头了!
“哎呀哎呀,气死我啦!你个大笨蛋,大猪头!你被尸煞的指甲抠破了血,这是中了尸毒,一般的药材是解不了的!”
师姐从我身体里冒了出来,气鼓鼓的指着我大叫,恨铁不成钢。衣领下满的胸口一跳一跳的,看得我满脸发烫。
“师姐,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被尸毒入体,毒发身亡,连忙问师姐。
师姐哼的一声撇过头,傲娇地低语:“还能怎么办?你去弄点糯米来,让你奶奶给你敷在伤口上,之后我再替你画张符排除体内残留的毒气。”
“谢谢你,师姐,你对我真好!”我做出对师姐亲嘴的样子,分明看见师姐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然后又很快消失了。
还好,家里的糯米很多,奶奶虽然是医生,不过在我的大嘴巴攻势下,不得不心软听了我的话,将糯米用温水浸泡了几分钟,敷在我身上被尸煞抓破的伤口上。
噗呲,噗呲。
糯米敷上伤口的瞬间,一缕缕白烟从我身上冒了起来。
我靠!
师姐玩我呢?这咋着火了?更坑爹的,这TM比奶奶给我贴的狗皮膏药还疼啊,撕心裂肺的那种疼,疼得我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滚来。
我这番动作免不了被师姐嘲笑一番,笑的她鬼眼泪都冒出来了,才钻进来掌控了我的身体,龙飞凤舞的凌空画了几道怪模怪样的符咒,一巴掌就拍在了伤口上。
紧接着我的胃开始痉挛,我立马飞奔到院子里的猪圈前,张开嘴大口大口的狂吐,吐出来成堆的散发着浓浓腥臭味的灰黑色污血,触目惊心。不一会儿,混杂着污血和猪粪的院子里变得臭气熏天,比大铁锅里煮榴莲那味儿还冲!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瘫软的没有力气。这般情况把奶奶唬的担惊受怕的,师姐这次倒是没有嘲笑我了,还很关心凑过来摸了摸我的不再流血的伤口,叮嘱我要好好休息,养几天伤等尸气彻底散掉了就没事了。
我呵呵一笑,要是受伤就能像现在一样,接触到师姐又滑又嫩的肌肤,那我情愿忍受着疼痛的煎熬,也要再多受几次伤。
啧啧,那细腻又软弹的触感,真你丫叫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