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情况差不多了,我停下手中拍击的动作,冲着面前的藤蔓喊道“我说你何必要死扛到底,我刚刚都和你说了,只要你让我们离开,我们就去为你寻找神魂,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不过你现在做的这么绝对,那我们就不好意思要对你下手了,真是够可以的。”
只有不傻的人都知道,我这番话完全是在给树妖台阶下,只不过这树妖虽然拥有智慧,但是少于人接触,而且对于面前的事情有着本质上的不服从,毕竟他吸收了大量的怨恨之气,这才是树妖现在拥有这么大怨气的主要原因,还有一点很是关键,那就是树妖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相信我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伤害自己的人,他们都不会姑息的,所以树妖才会如此愤怒。
“今日必定是你死我活。”就见到几条散发出绿色光芒的黑藤蔓朝着我席卷而来,这藤蔓看上去并不粗大,反而有些细小,属于那种细小型的藤蔓,只不过这藤蔓出现以后,我感觉到整个空间莫名的出现一股淡淡的哀伤感觉,这种感觉就仿佛是有人在哭泣,甚至能够感染到其他人都跟着藤蔓哭泣起来,感觉到这种变化,我心中就是惊讶不已。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这几根藤蔓就是吸收怨气而形成的,不仅仅是这样,藤蔓和藤蔓之间还不断的喷溅出浓黑色的液体,滴落在已经死去的藤蔓之上,
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什么东西被浓硫酸腐蚀一般,显得极为可怖,见到这种情况我心中就是惊讶莫名,我大概可以想到,这恐怕就是怨气和尸毒组合而成的毒素,可以说只要触碰一下,就绝对回天乏术。
想到这里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声说道“你这无知小树,今日就让你知道一下所谓的天外有天,人外人有”说完我将小铜钟收起,手中微微闪动之下,出现了一把亮如白昼的长剑,这长剑通体竟然可以折射光芒,甚至光芒可以从长剑的剑身上面折射过去,而这把长剑最奇特的就是不带一丝杀戮之气,显得极为平庸,不过谁得到这把长剑,若是自将它束之高阁,那么那个人肯定就是傻瓜。
这把长剑就是我手中的湛卢剑,本来我是不想动用这把长剑的,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催动小铜钟,现在只能够用这把长剑了,不过这把湛卢长剑和小铜钟应该是同一级别的法器,我现在手中长剑微微抖动,就有着数到剑气朝着黑色的藤蔓席卷而去,整个空间内的气息变得莫名紧张起来,我和湛卢之间有着一种默契,可以说我已经脱离了以人御剑,达到以心御剑,以神御剑的境界。
众人见到我拿出长剑,都有些惊诧莫名,因为他们是也没有见过这样一把长剑,其中最惊讶的要数长风一刃了,他从来不知道我有这样一把长剑,就算是我当年的那把长剑,长风一刃也是见过的,要知道那把也是当世名剑之一,但是这把长剑却绝对在那把长剑之上,若非见到我今日将这把长剑拿出来,恐怕长风一刃到现在都不会想到,我竟然还有一剑这样的绝世神兵。
不过长风一刃自然不是傻瓜,明白这把长剑如此拿出来,恐怕我也有了下狠手的冲动,若不是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将这个树妖解决,恐怕我是不会这样出手的,因为这样出手也就代表,我已经到了极为耗费力气的程度,现在只能够出手干预,长风一刃虽然想要出手帮助,但是他明白出手帮助容易,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灾后的道理才是现实的无奈。
此时的苏元洲到底没有什么,这种场景他见得很多了,要知道剑道在众多修炼者的手中,一个玩的比一个顺畅,我这不过是拿出一把不同的长剑,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趣,反而是盛白的两只眼睛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其实在我拿出这把长剑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这把长剑的来历了,不仅仅是他,长风一刃也认出来了,不过作为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自然知道夺人所好的不好,他也只不过是羡慕而已。
但是盛白却再双眼中出现了贪婪的神情,要知道盛白知道这把湛卢剑的重要性,不在乎他是一把法器,而是他代表中国最高见到最高的两座里程碑之一,其中就有这把湛卢剑,至于另外一把长剑自然是那传说中被轩辕黄帝带入虚空世界的轩辕剑,这两把估计是只要修炼剑道的高手,都梦寐以求的长剑,现在出现在我的手中,盛白自然想要出手将其夺过来,只不过他这贪婪的表情却被长风一刃看在眼中。
此时盛白还不知道自己被长风一刃在心中记住,算是在自己的名单里面下了必杀令,要知道长风一刃作为一个一心寻求剑道的高手,见到湛卢剑自然十分激动,只不过他明白凭借自己对于剑道的领悟,还无法拥有这把湛卢剑,而自己的师兄已经剑道大成,对于这把长剑可以说是不屑一顾,对于南天剑圣而言,他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一把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将湛卢剑看在眼中。
我手中使出三无剑术,可以说是翻转腾挪之间,就已经刺出上百道剑光,这些剑气凝聚而成的剑光,全部落在黑色藤蔓之上,不过却犹如斩在棉花上一样,毫无根基而言,这些黑色的藤蔓就算是被长剑斩断,也会迅速的复活,形成新的藤蔓,可以说我现在的出剑速度已经是极致了,却没有想到藤蔓的愈合速度比我出剑的速度还要快,这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三无剑术,三无心”这三无剑术乃是我领悟出来的一套剑术,追求的是无心剑道,正所谓有心便是无心,万法归于混沌就是无,
而所谓的三无,指的是无心,无我,无天地,剑就是我,万物就是我,我就是剑,万物就是剑,只要达到了这个境界,三无剑术才算是大成,我现在只能够做到无心境界罢了,至于后面的无我境,无天地境,已经最后的三无境界,可以说都无法摸到门槛。
无心境界使出来,我整个人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藤蔓根本无法捕捉到我的身形,或许藤蔓朝着一个地方攻击而来,我的原本出现那里的残影就会化为虚无,接下来就是第二道第三道,接连出现在面前,就算是长风一刃和其余两人,都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剑法,甚至长风一刃已经开会默默演示自己如果被这样的剑术攻击到,是否还有生还的可能,当然对于这毫无章法,行踪诡秘的剑术,就算是他都要退避三舍。
此时我长剑微微一动,数百道剑气就朝着其中一节藤蔓袭去,众人原本还以为这节藤蔓会迅速复原,只不过藤蔓和藤蔓之间的联系竟然在我这一剑之下就被斩断了,而藤蔓也瞬间软趴趴的落在地上,黑色的汁液不断流淌出来,将那些被斩断的藤条尽数化成虚无,树妖此时却不在动作,想必是已经伤及了本源,无法动弹了,要知树妖本身就是怨恨之气和尸毒才变成这样,等于现在将这两种毒素给释放出来,才让树妖无法动弹。
我反应也足够快,直接将崆峒印收了起来,招呼这三人从来时的路返回密室,反正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是抓紧时间跑出去,要知道这么多藤蔓覆盖之下,我丝毫不怀疑这个山里面满布藤蔓,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如果运气好能够找到树妖的神魂,或许要有活命的可能,但是这个可能在我看来是微乎其微的,毕竟这树妖的神魂就是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长风一刃可算是逮到机会了,在盛白身上几处大穴均用真气封闭起来,只要自己心念一动,这些禁制就会爆发出来,虽然盛白的实力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现在还需要盛白带路,毕竟只有这家伙子知道该怎么出去,盛白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禁制,但是却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往对他下黑手的长风一刃身上猜,不过盛白现在就算是想说,也没有办法了,这家伙已经被我封住说话的能力了。
众人平安落在平台上面,这个山洞依然是这个样子,不过很多藤蔓枝丫都从山缝伸展出来,仿佛看到了一光明的爬山虎,不断的朝着高处爬去,而整个洞顶不多会就已经长满了藤蔓,将我们刚刚下来的那个山洞封的死死的,此时我看着现在的情况双手一摊不知道该怎么走了,说真的我们之所以能够进来是受到了阴风阵的启发才能够来到这里,现在碰到这种情况,如果还回去找百鬼阴阳大阵,这无疑是极为耗费精力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藤蔓虽然遍布这个山洞,却无法延伸到山洞里面的水系去,这个水乃是地下水,本身就极为寒冷,再加上尸毒和怨恨之气也是带着寒冷的,如果藤蔓触碰到水,就会变成冰坨子的。”说这话的人是长风一刃,其实从刚刚在山洞里面他就在想逃出洞穴以后,该躲到什么地方去,现在看来只有这个水才是最保险的。
对于长风一刃的话我自然不会怀疑,不过苏元洲和盛白却有些将信将疑,他们两人都没有想过出去的路,不过按照他们心中的想法,明显沿着来时的路退出去才是最保险的,但是长风一刃却提出让众人跳下瀑布,这样不就是自寻死路,要知道这个平台离着下面的水池足有十米的距离,而且还不知道这个潭水到底有多深,如果跳下去发现全部都是石头,那就悲剧了。
而盛白心中更是一百个不乐意,要知道盛白修炼的是祝融天火,虽然不惧怕水,但是却巨大带有磅礴寒气的水流,这回影响祝融天火实力的大大削弱,而且运行祝融天火的几处要穴,也会被寒气所伤,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无法将寒气祛除出去,其实这很好气力,正所谓物极必反,这祝融天火虽然高级,但是遇到强大的水流,就会不由自主的吸收寒气进入体内,最终形成寒气堵塞经脉的情况。
“你们跳不跳随便你们。”说着长风一刃和我直接跳入水中,苏元洲见到这种情况,然后回头看了盛白一样,发现对方还在发愣,现在是保命要紧的时候,也不理会盛白究竟如何想的,直接跳入了潭水之中,盛白看着面前的潭水和背后蠢蠢欲动的藤蔓,最后一狠心一咬牙就跳入了水中,盛白此时都快要哭出来了,修炼这么多年,竟然还是碰到如此大量寒气的水,这不由得当他心中发苦。
果然盛白进入水中以后,寒气就朝着他身上袭来,而他身体也开始慢慢滚烫起来,整个潭水竟然在盛白浑身滚烫的情况下,竟然慢慢变成了一股暖流,这潭水不得不说还是很深的,长风一刃憋着气在水下潜行一段时间有返回来说道“这下面有一个洞穴,应该是连同其他地方的洞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说完这家伙也不理会我,直接钻入水中。
我对于长风一刃有些无语,难道这家伙不知道我是旱鸭子嘛,不过现在也不用担心了,我随手使用了一个闭气术法和避水术法,然后也潜入水底,只要有这两个法诀,我就不用担心自己是旱鸭子的问题了,我随着一路往前走,果然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个宽的小洞口,我看看发现这应该是人为开凿出来的,说我也就不想这么多在,直接钻过了,苏元洲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多说也将盛白推入水中洞穴。
其实这苏元洲现在弄死盛白的心都有了,一方面盛白一条到晚喜欢哔哔,另外一方面盛白喜欢指手画脚,而且野外行动能力很差,甚至在很多时候都犹豫不决,若非盛白乃是自己的雇主,恐怕苏元洲早就有弄死盛白的心,要知道我们没有看到的情况下,盛白总是苏元洲耳朵边喋喋不休,这才是苏元洲最烦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