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莲花宫主来北平城内,就是为了带张依雪去历练一番,但是架不住老爷子的盛情招待,就在北平城内多逗留了几天,可是谁又能够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这档子事情,看来这两人的行程又要有所耽搁了。
我向几人询问了具体情况,张依雪和莲花宫主均是不知,但是福伯却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早上老爷子出门去买早点的时候,就发现有热闹可看,就凑上前去多看了两眼,正当他买完东西准备回家时候,却突然间从不同方向窜出来几个人,这些人手中均是拿着枪支,想要胁迫老爷子,不过他们却失算了,老爷子虽然这么多年养气少动真火,却见到几个人拿着枪支指着自己,本能的就想要想去冲杀一番。
因为若不是修炼到斩神境界,又有哪个修炼者不害怕枪支弹药,就算是斩神境界的高手,也不敢轻易的接下来,所以老爷子心中烦闷不已,脚步挪动出现一道残影就将其中一人给放倒了,其余几人还在对着残影方向猛的射击,却看见自己的同伴就这么倒下了,心中顿时惊讶不已,拿着枪到处指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过这些人还难不住老爷子,三两下的功夫就将这些人给放倒了,就在老爷子满意点点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罡风袭来,连忙运起护体真气,将这股罡风挡住了一部分,但是剩下的一部分却让老爷子受了伤,罗旭也就带着自己的人才堪堪赶到,那人见老爷子这边人越来越多,佯装攻击老爷子,实际上却朝着罗旭攻去,这一掌之下竟然将罗旭也震伤了,就此突围而去,好险这人只不过是随手一掌,所以罗旭还能够支撑着。
而老爷子受到了那人的全力一掌,虽然护体真气化去了部分,但是残留在老爷子体内的真气也着实让人担忧,现在老爷子身体本就是气血衰落的时候,这么多年老爷子凭借养气功夫才稳固住了衰败的气血,但愿这一掌并没有让老爷子伤及气血,不然可真是就回天乏术了。
在场三人均是满脸的忧色,其中最是担忧的要数福伯了,福伯和老爷子主仆情谊深重,而且相知相识,福伯也最知道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虽然老爷子用那块树皮上的木属性灵气触发了生机,但是对于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所以福伯很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本来这院子旁边都又热守护的,但是老爷子喜好清静,所以就让这些人隐秘起来,不要打扰其他人的生活,在加上老爷子凡是喜欢亲力亲为,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事情,若不是对老爷子了解之人,就是观察老爷子很久了才会有这个行动,对此我心中大概有几个思路,只不过现在老爷子都这个样子了,就暂时不去想其他事情。
“是胖子回来了吗?是的话就让他进来吧!”老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几人都是惊喜不已,众人都看着我示意我进入打探一下,见到他们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推门进入了老爷子的房间。
进入房间看到老爷子的脸色我心中就是一痛,因为老爷子此时的脸色苍白,在他床前的地砖之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想必是老爷子刚刚将体内淤血逼出来的结果,不过这也让人很是高兴,因为看着老爷子的面相,明显这一击并没有当即根本,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生机未断,也就不必太过担心了。
看见老爷子还想要说些什么,我连忙止住老爷子,将那块树皮拿了出来,这块树皮虽然之前被老爷子吸收的几乎就要碎裂,但是我突然间发现,经过这么多的时间后,这块树皮竟然慢慢恢复了生机,虽然不像是当初那样浓郁,但是对于老爷子疗伤应该有些帮助。
我将树皮放在老爷子的双手之间,老爷子见到我的样子,大概也明白我要干什么了,却也没有说话,默默的闭上双眼快速吸收树皮里面的先天乙木真气,而我并没有闲着,在老爷子的身边坐下,然后单手扶住他手臂位置,将自己的先天真气度过去帮助老爷子疗伤。
我这《道家先天功》本就有着疗伤的效果,再加上我没有突破现有境界,身体内的真气可以说极为精纯,比之天地灵气还要精纯无比,自然能够帮助老爷子运功疗伤,所以我才有这番打算。
估计当我手搭在老爷子身上的时候,随着气机牵引之下,老爷子就明白我要干什么了,但是却并没有说出来,眼睛直视微微一动,也并没有张开,而是默认下来了,其实老爷子很想拒绝的,因为担心还会有人暗算,但是想到外面的张依雪、莲花宫主、福伯三人,若不是碰上斩神境界的高手前来,都能够将其击退,就算是斩神境界的高手,只要是一人前来,都可以抵挡住,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我运起真气和老爷子的气机相合,虽然之前没有这么做过,但是我在藏书楼中也研究过一些以医道闻名的门派手札,也明白帮他人修复伤势,首先应该讲真气与他人的气机想和,这样才不会在你过度真气的时候,导致他人和你的真气相互抵抗,这样不仅治不好他人的伤势,反而有可能加重他人的伤势或者是被他人真气反伤。
我虽然没有修炼过眼部功法,但是却也能够凭借真气运转达到内视境界,借此来观察老爷子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地方受到了损伤,虽然老爷子也不过是圆转巅峰的实力,但是由于老爷子修炼功法和我不同,老爷子的功法是由外及内,体内暗伤众多,虽然这些年以药材调理好了很多,却也有些隐疾并不能够去除,老爷子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不用我过多的担心
经过我一番探查,老爷子这次不过是伤及经脉而已,虽然不知道那人使用的是什么功法,但是这攻击手法确实奇怪,按照罗旭告诉福伯的事情,当时那人一掌拍中了老爷子的后背,按照我的估计,就算是老爷子护体真气在怎么强悍,那人的功力也不该只是打在老爷子的经脉之上,这明显是不符合情况的。
我一边用真气慢慢将老爷子受损经脉包裹起来,一边分心用另外极为精纯的灵气修复老爷子受损的经脉,由于经脉是修炼者必不可少的方面,更加因为经脉的脆弱,我不敢使用太大的真气去修复,只能缓慢的推行修复速度。
正当我快要修复好经脉时候,突然间感觉到从被修复的经脉中衍生出另外一种气脉,竟然自行在老爷子的奇经八脉之中游走起来,我顿时睁开眼睛看着老爷子的表情,分明十分痛苦,那么就是说这股真气就不是老爷子的真气。
我连忙在老爷子体内对这股真气围追堵截,还好刚刚老爷子的受损经脉已经修复的差不多,要不然就这样在老爷子体内横冲直撞很有可能导致老爷子经脉破碎也有可能,所以我也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到了现在这样我怎么会不明白,想必这就是那人留下的后手,只不过为什么要在经脉修复后才滋生出来,这就让我感觉到不解了,虽然说人体经脉众多,但是按照这股真气刚刚的情况看,明显是被锁在了破损的经脉之中,才会导致现在这种结果。
这股真气很是奇怪,不仅仅在老爷子奇经八脉中游走,竟然还能够吸收老爷子经脉中的真气,借此来壮大自己的力量,每次和他冲撞越来越厉害,到后面我越发的有些吃力,这就让人觉得很是奇怪了。
我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看过的书籍,想要从中找出破解之法,另外一方面我在顺势引导这股真气,将其引导到自己的体内,要是再过个三五小时,恐怕老爷子就会被这股真气折磨而死。
还好这股真气在我的顺势引导之下,顺利的从老爷子身体内流入我的体内,我当即收回了放在老爷子身上的手,双手抱元就这么禅定起来,我之所以要将这股真气导入体内,一方面是想为老爷子分担些痛苦,另外一方面则是想要研究一下这股真气,因为如果在老爷子体内的话,我绝对不能全力镇压,若是这么做了,老爷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所以我才将这股真气吸收过来。
再加上周天的秘术之中,就有将天地万物化成真气的方法,也可以借此化掉这股真气,只不过我很想知道这股真气究竟是什么,为何能够如此隐藏在经脉之中,而又能够快速的壮大,这才是哦我将其吸收过来的最重要原因。
经过我内视观察了一番,却发现这股真气竟然犹如活物,在我经脉中不停的上下翻腾,就像是一条小蛇,在我体内不断的吞噬,只不过我特意将这股真气控制在两个穴道之间的经脉,由于我穴道已经炼化了周天星辰旗,这股真气也不敢轻易靠近,也就导致我体内流失的真气还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
我本来想借用指力将这个真气逼出体外,但是想到这股真气若是吸收天地灵气,变成一股奇异能量就得不偿失了,若是做善事还好,若是做恶事这些因果就要算在我身上,想到支持我运转万化星辰术将这股真气在我体内慢慢磨掉,当我长出一口气的时候,老爷子还在打坐,我也没有打扰他,直接下床离开了。
因为老爷子想要恢复非一日之功,所以还必须有人在外主持大局,张依雪与他人对敌经验不够丰富,所以自然不作考虑,莲花宫主绝对不会做越俎代庖的事情,所以也不会考虑,至于福伯我也觉得不行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考虑。
在我刚刚打坐的时候,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功法了,应该是泰国降头术中的气降之法,只不过使用这种方法不仅仅需要浓厚的真气,更加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作为依托,看来这太过降头师应该很是厉害。
这降头之术分为虫降、物降、气降三种分类,前两者其实和详细蛊毒之术很是一样,凭借外物来施展降头之术,但是气降很不一样,需要施法者先将自己一身精气神用特殊方法凝练在一起,形成灵动的真气。
然后在修行佛门的精神感应之力,借此壮大精神力量,由于泰国本就是佛教大国,这点并没有什么,只不过这气降方法消失数百年,而且泰国佛教禁止降头师入内修行,所以几乎没有人能够修成气降功夫,也就渐渐让人淡忘了,只不过我曾经看过郑和下西洋的手札,上面将这件事情记录下来了,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气降功夫虽然诡秘,但是现在看来终究是外功,若不是和老爷子身体接触,恐怕那降头师也不能够伤及老爷子,所以对此我也不怎么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这降头师究竟是何人,在何方,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揪出幕后黑手。
我走出老爷子的房间,没等众人开口问,就将老爷子的情况详细说明了一番,有嘱咐他们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件事情,免得老爷子受到打扰,又说了老爷子还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众人也就不在门口了。
我在前厅找到了罗旭,让他找人去查查这背后暗算之人究竟是谁,罗旭虽然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但是经过我们一下子这么多年的接触,罗旭也算是半个修炼界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也不同太过于瞒着他,这样罗旭才能够更好的为我们卖命。
当我把罗旭安排好以后,思索再三,我决定还是要去找福伯谈谈,虽然不知道福伯的态度,但是老爷子这件事出来以后,我第一感觉就是司空语的手笔,若不是他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老爷子的具体所在,而且还能够知道老爷子这么多隐秘的事情,就算不是司空语主使的,也和司空语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