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发呆的当口,林杉杉已经三下五除二将怨魂打得飘飘欲散了。
那怨魂见状,掉头就跑,林杉杉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追上去,但是旁边的林伯俊却是飞身跟上一道天乾剑,直接把那怨魂给打散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除鬼务尽,这些阴魂是最记仇的,你不把他打散,他回头就会来找你麻烦,知道不知道?”林伯俊瞪着林杉杉呵斥道。
林杉杉满脸紧张,低头支吾道:“可是随便打散阴魂,是要损伤阴德的。”
“胡说,阴魂若是安守本分,贸然打散了,自然会损伤阴德,既然他们想要伤人,那就是邪魔一般的存在,打散他是替天行道,只会积德,怎么会损伤阴德?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剩下的这两只,你动作干脆点,我们要抓紧时间出去,不要让那个野种抢了先了。”林伯俊皱眉说道。
听到这话,林杉杉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捏一个莲花指,对着两个被定魂旗定住的怨魂念了一通咒语,然后那定魂旗上陡然射出一道金光,直接将两个怨魂打散掉了。
我艹,太牛掰了吧?
眼见到他们的举动,我心里不觉是一片震惊,觉得他们实在太厉害了,我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渣渣。
不过,就在他们打散怨魂的同时,我隐约也看到他们头顶凝聚了一些紫黑的气团,那本应该是功德汇集之处,原本应该散发出纯正明澈的光芒的,结果他们却是黑光,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们的阴德已经被极大损伤,善恶榜上已然定性为恶人。
发现这个状况,我心里禁不住就有些疑惑,琢磨着以林家的世家传承,怎么会连这么一点浅显的道理都搞不明白?他们的杀气为什么这么重,他们又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难道他们就不怕死后会坠入地狱吗?
心里正纠结的当口,林伯俊和林杉杉已经收拾好东西,继续朝前赶去了。
我也不敢怠慢,纵然身上的伤还很重,还是悄悄跟在了他们后面。
不多时,来到一处狭窄的洞隙前,那洞隙顶上隐约透下一抹亮光,似乎是个出口。
洞隙下面有一株青皮无叶的怪树,那树的梢子直通到顶上的出口处,看样子,通过那株怪树就可以离开这个练功房。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这么容易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我心中纳闷,躲在暗处静心看着。
这个过程中,我才发现那树非同寻常,它的枝条都是又细又长,如同触手一般柔软的,有些枝条还在微微扭动着,那情状似乎那些枝条都是活的。
此外,在树上端,还站着一个白影,看着似乎是一个人。
看到那白色的人影,我禁不住想起了入口傀儡的话,它说每个出口都有傀儡守卫,这么看来,那个白影应该就是这里的傀儡守卫了,不知道好不好对付。
“哥,上面好像就是出口,咱们可以从这里出去。”林杉杉对林伯俊说道。
林伯俊上前看了看那怪树,突然退后一步,皱眉沉声道:“是吸血佛甲树,不好对付。”
这货居然认识那怪树,还说那是什么吸血佛甲树,这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看来大家族的嫡传子弟的确非同凡响,起码见识比我广阔很多。
“那怎么办?”林杉杉疑问道。
林伯俊冷哼一声,满是不屑的神色,耸肩道:“放心吧,这点小玩意儿还难不倒我,你先退后一点,我来对付它!”
闻言,林杉杉就向后退了几步,林伯俊上前看了看那怪树,伸手到腰里一抽,将他的腰带抽了出来。
他的腰带很特别,是一节一节的,而且是铁的,抽出来之后,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总之是在底部一拧,腰带立时绷直,变成了一把剑,那剑刃看着还挺锋利。
娘的,大家族子弟的装备就是牛掰,我就搞不出这么花哨的武器。
“五行循环,火克金,金克木,这吸血佛甲树再厉害也是木头,我砍了它就可以了!”林伯俊说话间,挥剑朝那怪树冲去,那树察觉到有人靠近,数根枝条立时扭动起来,如同毒蛇一般朝林伯俊冲去,试图将林伯俊缠绕起来。
“嘶嘶嘶——”
那些枝条的末端微微鼓起一个包,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果实,结果等它往前一冲,我才发现我想错了,那些鼓包居然张开了,里面露出了紫黑色的尖刺,尖刺旁边的肥厚**上还有无数的细小倒刺,看那情状,若是被它缠住了,估计瞬间就要被撕下一大块血肉去。
林伯俊也不含糊,出手极快,手里长剑光影霍霍,唰唰唰几下,将数根枝条都斩断了。
这么一来,那怪树就有些吃瘪了,余下的枝条不停蠕动着打弯儿,不敢再往前伸了。
“不过如此,”林伯俊冷笑一声,上前抓住树干就要往上爬。
这时,就听到“呼”一声响,一道白影落下,只一甩袖子,就直接把林伯俊掀翻出去了。
再看那白影,才发现那是一个黑发白面,眉目如画的女子,女子乌黑的头发上扎着一朵白花,身上穿着雪白的长裙,整个人显出一种异样的清冷,无形中让人产生敬畏,毫无亵渎之心。
女子的力量很强,步伐飘逸,最重要的是,她行走的时候,身上发出“哗哗”的响声,裙摆也不怎么飘动,再细看时,才发现她完全是一个纸扎的傀儡,不过这傀儡实在很生动,乍看时,压根和活人一般,让人不得不惊叹傀儡师的高超手艺。
“一个纸人也敢造次!”林伯俊从地上爬起来,挥剑朝那女子冲了过去,瞬间刺出数剑。
纸人也不还手,身影飘忽如飞,轻松躲过了剑刃,随即她抬手朝林伯俊一推,就听到“啪啪啪”一阵响,数张四四方方,巴掌大的白纸径直飞到了林伯俊脸上,对着他的脸孔一阵抽打,打得林伯俊眼冒金星,长剑乱挥,最后终于是一个屁蹲儿跌倒在了地上。
“该死!”
林伯俊有些怒了,长剑一丢,捏起一个南明印朝纸人打了过去。
“呼——”林伯俊的修为的确厉害,一道印诀打出,虽然没有明显的光线,但是那炽热的火气却势大力沉,纸人一个躲闪不及,立时被拍得一个趔趄。
中招之后,纸人似乎也有些怒了,点漆般的眼睛轻动,双手一齐抬起,袖子里的纸片“哗哗哗哗”飞出,如同雪片一般朝林伯俊打了过去,这次的纸片就不是抽打了,而是如同刀子一般回旋切割,一时间,林伯俊的脸上和身上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