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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纵兵夺鼎 > 第十六章 人心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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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如荼的战事,在天下人的耳朵中打响。

袁绍袭击青州东莱郡的消息方才传到燕北的耳朵里,他便派遣骑卒传信各地,对袁绍的背信弃义不宣而战大书特书。但实际上在旁人的眼里,却并非是像燕北所传书信的那样,而是袁绍先宣再战。

袁绍的传檄比他要早上许多,只是单单传送幽州的要晚一些罢了。

渤海郡渡过黄河之前,以车骑将军名号的传檄便已传送各地,袁氏与青州刘备激战甚久,此番青州空虚,自然是要袭击的,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东莱郡在青州之东,即便说实际控制在燕北手中,但名义上到底还是青州一郡,道义上是说得过去的。

这样一封传檄,早就传到青州各郡、兖州、司隶等地,甚至就连远了些的南方诸侯也都收到了檄文,唯独冀州幽州,送给他们的檄文,在燕氏向信都增兵后这才由骑手快马传送邺城。

尽管燕袁之争声势浩大,但在当今各处烽火的天下,还着实起不来什么风浪。

如今的天下,哪儿不打仗阿!

兖州和徐州因为曹孟德之父的死掀起的战事才称得上是声势浩大,人家曹操说了,这次攻打徐州是要夺下一城屠杀一城的;徐州自己的阙宣也称了天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陶谦决裂;另一边的袁术刚刚在淮南站稳脚跟;长安城里已然不是皇帝的天下……谁还在乎哪里又打仗了。

这个年月,各路诸侯议和的事,要比开战令人诧异的多!

冀州战场上,围绕着此次争端的中心安平国,燕袁两军皆在缓缓聚兵,双方谁都不愿率先打破僵局在兵力不齐之前便开始战事,使得安平国难得有了半个多月的对峙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的,是燕北军的偏将麹义、裨将高览在巨鹿郡、安平国信都城驻军接近两万、袁绍军的淳于琼与颜良文丑亦在观津、武邑驻兵万余,渤海各地还在疯狂募兵。

傻子都能感受到平静之下兵灾带来的压抑。

借着对峙其间,安平国的百姓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向边郡逃难,有的向燕北治下的魏郡、巨鹿郡迁徙,有的则逃向袁绍治下的渤海、清河。

仿佛觉得这样的对峙有些无趣一般,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袁绍在清河国的下属与盟友,温侯吕布在这段时间里大张旗鼓地整顿兵马,向渤海郡即是要粮又是索要兵甲,接着从攻燕北的机会迅速将麾下兵马扩充万余,眼看着便在部下排出六个校尉部,而麾下校尉驻防的位置又都是与燕氏接壤的甘陵、东武一带,大有一言不合便袭击燕氏魏郡、巨鹿的势头,让那些刚刚迁徙到这边的百姓人人自危,生怕燕将军弃城而走。

毕竟人们眼中的燕北,根基仍在幽州,冀州这片土地对他来说那不就是可丢可不丢的鸡肋!

吕布也一直是淳于琼最放心的侧翼,只要有吕布这支能够快速驰援安平的援军在,他便有能够在安平国死守燕北军至来年春季的决心。

可人心变换,总要比单纯的人们想象中来的快一点。

临近九月,趁着兖州兵马皆聚集于黎阳以南的黄河对岸,防备燕北军随时可能的突入境中攻取陈留,吕布率军自清河国渡过黄河,先袭击兖州济北国临邑、阳平,又顺着黄河一路向西兵进东郡,整个东郡近乎无防,郡县长吏纷纷开城响应吕布军,一个月里便使吕布占去小半个兖州,兵马直接威胁曹操在兖州的大本营——陈留。

进攻兖州的吕布屯兵濮阳,第一时间便派人给邺城的燕北传书一封。

“主公,信上写的什么?”

邺城的前将军府邸,燕北缓缓放下书信,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时局变化地太快,让他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这处官邸从前是中常侍赵忠的宅子,韩馥早就看上这里了,在燕北进驻邺城之后,韩馥便将这处富丽堂皇的宅院献了出来,改换门庭成了前将军府邸。

“吕布在信上说,他被陈宫为首的兖州士人迎为兖州牧,眼下已攻取济北国、东郡,就连徐州琅琊国相萧建也与他互通传信,俨然以一方诸侯自居。”燕北面上的表情极为精彩,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就冒出来个姓吕的诸侯?翻着白眼球摇了摇头,燕北才抬手点了点案几上书信,道:“他想要让我撤去子龙在黎阳的屯兵,希望我不要攻打他,愿意两家互为攻守,他为我抵御曹操,我为他抵挡袁绍……这不像他吕布能说出来的话啊!”

这书信在燕北看来处处诡异,虽说背离袁绍攻打曹操,放弃原先安定的周边局势改变为夹在袁绍曹操中间,这种事像吕布能干出来的。但这书信里条理极为清晰,甚至还帮着燕北分析他目下的局势,还说什么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到底是这个世道让人心变得太快,还是他燕仲卿窝在幽州看了太久的海赶不上趟。

幕府的一众从事皆不言语,主公乐意编排吕布便编排吧,他们可都听说过幕府里的老人传出燕北在董卓死后是如何骂吕布的,他们犯不上为这事去接话。

倒是坐在一旁宾客主座的韩馥闻言急急忙忙地对燕北说:“仲卿将军,你可不能听信了吕布的胡言乱语便将黎阳的兵撤走,他吕奉先是狼子野心之徒,董,董公对他恩重如山,他便为了官位倒戈,你今日撤去黎阳驻军,来日他便攻打魏郡,咱们的邺城可就危在旦夕了!”

韩馥说起董卓仍旧充满感激,只是称公时神色不太自然,毕竟他不但是士人还是颍川士人,前两年士人的潮流便是逮住董卓便要骂上几句,他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合适,不过显然燕北不像是因为他称赞董卓一句公便会责怪的人,因而说话也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