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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纵兵夺鼎 > 第八十八章 荥阳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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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中传出军卒喧天的叫喊声缓解了燕北的尴尬,领着三人与卫骑兵队向张邈的大营走去。【】

荀悦跟在燕北后,神间难免有片刻失,不过接着便压在心底没有再说。

他知道燕北是需要考虑的,就算是再能够纳下人言的将军,也很难在短时间下定这样的决心……这几日他走访营中已经了解,燕北在辽东所拥私田足有万顷,这换做天下任何人要舍得如此巨量的财富,恐怕也是舍不得的。

至少就目前看来,燕北心里是装着百姓的。虽然这与荀悦的目的有所不同,但殊途同归。

荀悦为的是天下稳定,燕北为的是百姓富足;天下稳定则百姓富足,百姓富足则天下稳定。

两个道理,同件事。

其实荀悦想的是让燕北将田地交给郡府,再由郡府买卖或租借给需要的百姓,其中部分留兵粮取用,部分安抚民百姓,再部分则是等待买卖。

荀悦自认有识人之明,他便是要在潜移默化中分析燕北的人品秉,再对症下药医治这崩坏的天下。

张邈虽然用兵仗上差了几分意si,不过在兵营的把守上可圈可点,军士远见燕北行人甲明亮,尤其当先的燕北披纹甲,看便是叱咤风云的将军,即便他们认识,却也不敢怠慢,叉戟将营门拦住问道:“来者留步,此是陈留兵营地。”

“方才听到营中喧闹,是怎么回事?”燕北目光越过交叉的长戟向营望着,这才转头对营门卒道:“我是辽东燕北,劳烦兄弟帮我通报声,进去看看。”

辽,辽东燕北?

两名营门卒面面相觑,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辽东燕北,明明是度辽将军燕北啊!

“将军恕罪,属下这便去帮您通报!”

燕北眯着眼睛笑了,抬手道:“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营门卒弓着子后退脚步飞快,还不住对燕北行礼,“将军稍等,稍等。”

天底下谁还不知晓度辽燕将军之名?

被燕北礼待的守门卒倍感荣幸,瞧瞧燕将军对我说什么了?将军说劳烦,和我称兄道弟!

这种荣耀令奔走的守门卒脚步说不出地轻快。

“将军对士卒好生礼待。”

荀悦拢着胡须笑了,燕北的子是则、弱则弱,心平和而不会盛气凌人,这的确是为人主的气质啊!

太史慈在燕北后抱着手臂,听到荀悦这句话看了赵云眼笑了,将军直是这样,沉静时文质彬彬,愤怒似虎下山……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虎之将,还不都对燕将军俯首帖耳?

常与熊虎为者,亦必为猛。

只是他没露出獠牙时比较好看罢了。

“仲豫先生你看那士卒跑得何其乐哉?”燕北抿着嘴笑了,狭长的眼睛眯得好似月牙,“我只是想进营地,又不是为了羞辱旁人,何必恶言恶语使士卒难做。”

或许在旁人眼中,这是礼节、这是气度……但在燕北看来,这是聪明。

他堂堂度辽将军又并非市井无赖,使其令人对待张邈的士卒没有点益。如果定要凌,也要去凌上,对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耍蛮横那是厉害。揪着个日子过得没他好、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守门卒,还是能多温和便多温和吧。

燕北的这种行事风与前些日子郭嘉在lu上献出的上策其实有点相似。

聪明人做事,谋求的是达成目的,而非肆意放任脾气来坏事。

那种做法在燕北看来未免太蠢。

眼下的张邈陈留军大营可是热闹,今日非但有燕北拜访,张邈亲自就在营中,除了他还有其弟广陵太守张超、宣读盟誓的臧洪,及其二郡之部下齐聚于此。

听到燕北造访,张邈当即便带众人出营来营,远远地瞧见辕门下的燕北便高声喊道:“燕将军!”

张邈是个有豪杰气概的士人,燕北抱拳揖,张邈便上前道:“将军你来的正好,今日我与孟高观营中军士较技手搏,快随我来!”

“有这种好事?”燕北咧着嘴便笑,转头对荀悦三人道:“那咱们也入营瞧瞧?”

其实他问不问都样,张邈热相邀先不说,为将军他明显露出意动的神,荀悦三人又岂能拒绝?当即跟着他同前往营地。

营地里中军帐前已搭出三尺高的看台,上面摆着坐榻与饮水、酒食,而在大营正中则被士卒围出对圆,场中两人策马执木质兵刃斗得旗鼓相当,方才他们在城门口听到喧哗声,便是营中围观士卒所发,好派热闹胜景。

有燕北到来,看台上自要列出上座,不过燕北也不托大,坐在张邈与张超中间,侧靠后有为荀悦赵云太史慈三人准备的坐榻。

燕北生于边州,自然对这军中武士对搏有极大的兴趣,从被张邈迎进来后嘴角便直挂着笑容,此时见场上二人执着兵刃你来我往地斗出片刻,不由与旁人般拍手叫好,指着其中持dao武士对张氏兄弟笑道:“那是使dao的行家啊!”

闻言张超默不声,张邈拢着下颌修整的胡须,脸上洋溢着笑容对燕北端起酒樽道:“燕将军不愧是戎马倥偬的名将,那是我部下董访,他的兄长是董仁,在本部下当参军。”

燕北听到袁绍的名字就烦,何况他也不知道董仁是谁,并不接话,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场上对搏,对旁的张超赞道:“孟高,那执矛勇士是你的部下吗?真是勇猛锐!”

张超听到燕北这话也高兴许多,对燕北道:“嘿,那是我广陵部下陈容,将军且看好,他可要比兄长部下的董访厉害得多!”

燕北就想呀,这有时候勇力平凡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他对场上两个三武艺的武士对搏便看得津津有味,反观后的赵云与太史慈就没那么大的兴趣……场下二人俱非他们合之敌,看他们马抬肩便知晓下招会出什么,这样的比斗看下去还有什么意si?

他们二人拿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燕北的安全上,对场下比斗却是兴趣索然。

燕北也看出麾下二将对这种比斗感到索然无趣,不过他只是轻笑便转过头去,他才不在乎场下二人的武艺是否湛,也没想着谁胜谁负,无非就是看个热闹。

这人啊,看斗鸡都能看得兴高采烈,更何况是俩人对搏呢!

行军赶lu本就无趣的很,索将这比斗当消遣。若非自恃份,燕北也像操dao下场与他们斗上斗……左右他们武艺差不多,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正在几人说笑之间,场上争斗却渐至白热,张超麾下的广陵部陈容拍马而上,扬着丈八长杆与董访拉开距离,正当董访拍马追赶之时,回马矛刺出。

董访哪里料到如此,尽管反应够快,仰躺于马背,却患在马术不。虽险险过直刺腹的长杆,却因双无力夹不住惊马,被撅下坐骑摔得头昏脑胀。

再想起来,便见到陈容勒马在前得意洋洋地那张脸,长杆的着布帛的矛头正杵在自己脖颈。

转眼间胜负已分,场外士卒呼云起!

“哈哈!赢得好!”出乎燕北意料的是,最先叫好的不是他也并非胜者的主人张超,反倒是败将的首领张孟卓抚掌高呼,对张超笑道:“孟高,陈司马胜的漂亮!不过等下你可就要让陈容小心了!”

张邈笑着对旁军司马赵宠道:“让典屯将上!”

方才的比斗谈不上激烈,却也足够彩,不过张邈此话出,张超还没来及高兴便愣在当场,面不太好看道:“兄长?”

“孟卓兄如此推崇这屯将,相比其有过人之吧?”燕北自案上取过只梨子在袖上蹭了蹭,脆生生地咬下口,聚会神地盯着场上对张邈问道:“看来燕某今日确是可大饱眼福番!”

“将军有所不知,兄长部下典屯将善使双铁戟足重八十斤,勇力非人能挡!”张超这么说着,还未开始zhan斗便已经垂着脸道:“有他出zhan,陈容是胜不了的。”

张超正说着,燕北便见场边推开人墙,体貌雄毅的威风猛士提双木戟缓缓步入场中。此人高八尺有余,并未骑马,形膀大腰圆,在燕北见到过的武士中只有颜文丑能与其媲美,头系帻脚踏长靴,无袖短外制shi 两当铠仿佛小上号,胳臂足有燕北大粗细,铠甲外露出多半个膛,好似兄长穿着尚未长成弟弟的铠甲般。

“好膂力过人的武士!”燕北看见这名唤典韦的勇士便眼露光,对张邈问道:“孟卓兄,此人是你帐下屯将?”

“不错,典韦是陈留己吾人早年任侠,为友复仇闹市杀人,县兵数百追击却不敢近前,后亡命山野。我任陈留太守时便将他征募,做帐下屯将。”张邈说罢看着燕北颇有几分自得之意,转而又叹息道:“典韦是猛士,不过出低微又是负罪责的亡命徒,没有立下功勋也只能添做屯将……此人还单手托起过我营中牙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