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亭离开停车丑,便在路边打的士回赵家,幸好这时间点赵寺晔在家,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找。
从湘南回来这些天,赵寺晔就经常外出,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去哪里,常常很晚才回来,更重要的一点,外出那段时间,是经常不开手机,赵运亭想找人都找不到。
幸好赵运亭聪明,知道先打个电话给赵寺晔,说出被欺负的事情,让赵寺晔在家中待着等他回来,随后便把电话给挂掉。
电话之中,赵运亭没有把事情给讲清楚,只说出自己被欺负一事,所以使得赵寺晔什么也不清楚,只能一味干着急,等待赵运亭回来。
赵寺晔本来打算出去,但因为儿子这电话,只能把事情给推迟,告诉对方,有急事迟点再见面。
毕竟什么事情都没有儿子重要,现在儿子被欺负,他这做父亲的,怎可能坐得住?
只要弄清楚谁动的他儿子,不管对方什么来头,他赵寺晔不把人给打得跪下道歉,这事便不算完。
同时赵寺晔非常着急,希望儿子赶紧回来,为其检查身体的伤,到底伤得重不重。
在的士之中,正往家里赶的赵运亭,并不知道赵寺晔非常的担心,一心在想,把他新买那辆玛莎拉蒂给撞报废的扑街到底是谁,究竟什么身份,身边为何有如此貌美的美女当女朋友,相比他找那些女人,不管级别还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高。
想到慕容晓晓天使般的面孔,魔鬼一样的身材,赵运亭色眯眯的笑起来,眸子之中便是露出一丝淫秽之色,等晚上晚会开始,他一定会让赵寺晔把景天给废了,威胁景天把慕容晓晓送给他当礼物。
透过后视镜,发现赵运亭色眯眯的笑起来那一刻,的士师傅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认为赵运亭这人是个变态,不然怎会无端白事色眯眯的笑起来,还有那目光怎会充满淫秽之色?
恐怕是想对他这将近五十岁的的士师傅动手,所以才忍不住露出这种表情来。
的士师傅越想越害怕,那模样仿佛见了鬼一般,如果早知道赵运亭是个怎样的人,绝对不会载他。
为了保住清白,的士师傅压根不管前面是不是红灯,只要前面没车便猛踩油门加速。
赵运亭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车速快了很多,反应过来,看向仪表盘时,发现车速已经飙升到八十多公里,更重要的是,速度还在提升。
对于赵运亭的怒骂,的士师傅当做没听见一般,把车开得就像飞似的,直奔赵家...
很快,当的士来到赵家门口之后,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电闪雷鸣,那一条条蓝紫色的雷电,穿过层层乌云降落下来,在闪电消失那一刻,一道犹如爆炸般可怕的雷鸣声响起,那雷鸣不管相隔着任何东西,都能够传进赵运亭与司机的耳朵当中。
雷鸣声消失那一刻起,漆黑的天空,就像被吓哭不断掉眼泪的孩子一般,瞬间下起了倾盘大雨,雨水唰唰唰的掉下来,豆大的雨水不停从天空降落,打在的士车顶上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就像有人在敲打似的。
反正回到赵家门前,赵运亭也不管大雨不大雨,从钱包中取出一百块扔给的士师傅,并留下会投去的话后,便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冒雨回去。
的士师傅可以说是一脸懵逼,从赵运亭色眯眯笑起来那会,他真以为赵运亭对他有不轨之心,可是谁知道,压根不是那么回事,人家根本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只是自己胡思乱想。
想起赵运亭刚才说起,投诉他超速行驶闯红灯这话以后,的士师傅想起刚才闯的几个红灯,瞬间晕了过去。
两个红灯就足够把的士师傅驾照给吊销,就更不用说几个了,从此之后,的士师傅不把驾照给考回来,他便甭想开的士。
看门的下人看到赵运亭从的士下来,冒着大雨往里面走,下人便打算让其等等,随后给他拿把雨伞再进去。
不过赵运亭鄙视了下人一眼,将其推开,便淋着雨往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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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赵运亭不把下人给当回事,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湿透,整个人被雨水淋得湿漉漉,这时候给他赵运亭拿雨伞,特么说了等于没说。
如果不是有正事要做,赵运亭一定会让那个脑残的下人卷铺盖滚蛋。
特么拍马屁也不懂看情况,他真想问问,怎会有这么傻的人。
绕过大院中的假山,赵运亭走进大厅,便发现赵寺晔整搓着两手,一脸紧张在来回踱步,知道赵寺晔在担心他,赵运亭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不枉他冒雨跑进来。
从前赵寺晔对他可是不管不顾,害得他有父亲就像没父亲一样,学校开家长会,人家由父亲前去,他永远只会是母亲。
甚至有时候在学校闹出事,老师让他把父亲找来学校,但前去的还是母亲,害得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老师解释。
最终只能无奈不已的告诉老师,他爸死了...
来回踱步的赵寺晔听见脚步声,便立往大厅门口看去,看到赵运亭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不由眉头一皱,他根本看不出来,赵运亭身上到底哪里有伤,除了衣服头发湿了之外,其他都是好好的。
不过赵寺晔认为,赵运亭不会拿被欺负的事情开玩笑,让赵运亭坐下那一刻,便为其倒上一杯热腾腾的热茶,“儿子啊,你刚才在电话上说被人欺负,你脸上身上也没有伤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说着赵寺晔把茶递了过去,便抬手指了指赵运亭的脸。
脸上没上,赵运亭早都知道了,景天根本没有打他脸,只打在他身上,所以赵运亭脸上根本没有伤。
总的来说,赵运亭觉得自己很幸运,对方虽然揍了他,那也只是往身上打,让他可以保持着这张帅气的脸,在晚会之上泡妞。
喝上一口茶以后,赵运亭把衣服给脱下的同时,对赵寺晔翻了翻白眼,“老豆,你特么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吗?人家不往我脸上打,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你这混儿子,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人打人专打脸吗?还有,你这脱衣服又想闹哪样?”
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赵运亭把外套跟衬衣给脱下扔地上,然后指了指有些虚胖的上身那些伤,“看到没有,这全是对方给留下的伤势,伤势总不会是假的了吧。”
往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势给戳了戳,赵运亭顿时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那家伙下手真特么狠,把他揍得差点便五劳七伤。
赵运亭身上这伤,不过皮外伤,只要过几天便会好起来。
“前几天才给的钱你买新车,这次你又想买什么,所以才想出这样的苦肉计。”
赵运亭身上的伤,赵寺晔不相信是别人给打的,要是别人打的,他还能这么精神,早特么脸青鼻肿,他觉得这是赵运亭自导自演的一出苦情戏,甚至有可能与某个女人玩捆绑play时没控制好,给伤成这样。
“苦肉你大爷,赵寺晔,你对我从小就不管不顾,我赵运亭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不等赵运亭把话给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把女人的声音,气呼呼打断他的话,“那死鬼怎可能把你生出来,傻孩子,你是老妈十月怀胎给生的。”
话音落下,一名身穿白色西装,黑色修身西裤,脚上踩着一对黑色高跟鞋的女人,雷厉风行的走进来。
女人是赵寺晔老婆,赵运亭母亲,名为韦静,十足十的女强人。
尽管韦静现在已经四十来岁,但因为平常保养得好,所以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左右。
韦静准备驾车到公司的时候,就从吓人那得知,赵运亭淋着雨气呼呼的回来,再说了,赵运亭可是他宝贝儿子,知道赵运亭淋雨,韦静哪里还有上班的心思,立刻便打消去公司的念头,让助理取消早上的会议,然后往回走。
“韦静,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的会不开了?”赵寺晔疑惑的问道,韦静明明说是去公司,怎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取消了。”韦静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便指着赵寺晔凶神恶煞的道:“姓赵的,你给我听好了,不管儿子身上的伤是不是被人给打的,你听完事情之后,必须帮儿子出头,要是不听话,小心我教训你。”
赵运亭对韦静竖起大拇指,打从他懂事以来,赵寺晔就经常被韦静给威胁,而且从来不会反驳,只会摆出一脸苦逼的模样,然后低声下气求饶。
接下来,赵运亭便看到非常熟悉的一幕,赵寺晔对韦静求饶,又是发誓又是承诺,会帮他赵运亭出头。
赵寺晔不敢反驳,还不是因为韦静是他老婆,更何况两人可是睡一张床,如果他敢不听话,到了晚上,韦静一定会让他后悔。
曾经有一次,他便差点被韦静整得起不了床,自从有过那次的经历,赵寺晔就不敢反驳韦静。
“这才像话!”在桌子前坐下之后,韦静拿过赵运亭那杯茶喝上一口,旋即示意赵运亭把被欺负的事情给说出来。
如今有韦静撑腰,赵运亭自然不用担心赵寺晔不相信。
赵运亭从堵住梁嘉文的法拉利开始说起,没有半点夸大的成分,把事情一五一十通通说出来。
得知自己儿子被人如此欺负,韦静那总裁的气势瞬间爆发,在桌子上拍打了一下,便怒火冲冲的道:“把她车给堵住怎么了,以我儿子赵家少爷的身份,把她车堵住,那是她的荣幸,这臭丫头居然让人砸我儿子车,打我儿子。”
“儿子,放心!今晚这死鬼会跟你一起参加晚会,顺便会一会那家伙。”指了指赵寺晔后,韦静一脸心痛,看着赵运亭问道:“知道揍你的人叫什么名字吗?妈帮你派人人肉他。”
话音落下,赵寺晔便无奈的笑了笑,韦静开了金口,他就必须参加晚会,帮赵运亭把场子找回来,但连对方是谁都没弄清楚,什么来头都没弄清楚就动手,是不是太冲动了点?
希望对方身份不怎样吧!
赵寺晔心中腹诽了一句。
接下来,赵运亭拍了拍脑袋,突然惊呼道:“他名字我没听清楚,不过知道他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