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一片红云的段红云,乃是圣剑宫大长老白尺一脉的入室弟子,而且是仅有的一个登临圣位的弟子,所以由白尺的这个大弟子段红云出面来羞辱苏北,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段红云虽然是圣人级别的大修士,但是毕竟仅仅只是一个小辈,身份和地位与白尺这样的大长老相比,那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即使闹出什么事情出来,到时候也可以推脱说为小辈不懂事情,口头上好好的劝诫一番也就是了,最多不过罚一个闭门思过,好好的反思自己的过错,然后也就不可能再会有什么别的更加严重的惩罚了,对于一个圣人级别的修士来说,这样的惩罚简直就是不痛不痒,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苏北和那号称是一片红云的段红云的这次相遇,应该不是偶然,乃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着这件事情,也许大长老白尺一脉并非真的想和鸿钧一脉撕破脸,毕竟有师姐络纤语在,对白尺一脉乃是个巨大的威慑,所以白尺一脉应该也不敢太过放肆,但是这些修士最为看中自己的面子,而他们的面子曾经被络纤语狠狠的踩踏过,自然是不肯真的就那样善罢甘休的,可是络纤语的修为太高,战力太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赶上了。面对络纤语那样的绝世天才,即使是白尺的大弟子,已经成功的登临圣位,成就圣人的号称是一片红云的段红云,也没有丝毫的胜算,别说胜算,甚至就连挑战络纤语,那号称是一片红云的段红云也根本就不敢,不敢有这样的一点心思。而白尺一脉的主心骨,自然也就是白尺,可是白尺是何等样的身份,乃是圣剑宫的大长老,自然不能够放下身份,和络纤语一般见识,而且就算是白尺,如此的强大,堪称是真正的神灵之下无敌的存在,也是不敢轻易的和络纤语动手的,曾经白尺被扯下的那几缕胡子,还有白尺一脉被烧毁后就一直没有修复的宫殿,都在诉说着络纤语的强大。
原本白痴一脉已经将络纤语带给他们的羞辱都已经暂时的抛下了,他们选择了不去想,不去记起来,就是因为络纤语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不是他们这些修士弟子所能够招惹的,所以络纤语和白痴一脉的冲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白尺一脉的弟子,从来就没有进入过紫霄宫,敢于去找络纤语的麻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鸿钧一脉竟然新收了一个弟子叫苏北,苏北进入紫霄宫中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鸿钧一脉向来都是日月定阴阳,每一代都是有一男一女两名修士弟子。等苏北进入紫霄宫中之后,鸿钧一脉就不可能再另选别的弟子了,所以圣剑宫的大长老白尺一脉想要找回曾经的场子,就必须从苏北身上下手,若是连苏北都不能够战胜的话,那么他们白尺一脉的耻辱就终究一定会永远跟随着他们了。
所以自从苏北进入紫霄宫成为鸿钧一脉的传人之后,白尺一脉的弟子,就注定要找苏北的麻烦,即使苏北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会找机会好好的和苏北战上一番,而现在苏北想要进入古神殿之中,就更是给了他们借口,所以现在白尺一脉的大弟子,已经成功的成为圣人的号称一片红云的段红云,才会主动现身,不顾自己的圣人身份,那么色厉内荏的来教训苏北。
“段红云是吧?你说我没有资格进入这古神殿当中,古神殿自古以来传下的规矩是不是圣人,就没有资格进入神殿之中,我承认我还真的不是圣人,但是古神殿在立下这个规矩的时候,我想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激励圣剑宫之中的弟子,勉励弟子们好好修行,以求能够早日的登临圣位,成为真正的圣人。我想若是有弟子能够拥有真正的圣人级别的战力的话,也就是说,如果有弟子能够战胜在座的圣人,我想不论这个弟子的真实的修为是什么,古神殿他也是有资格进入的。敢问这位圣人,是否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呢?”
“你说的不错,可是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古以来,帝级修士和圣人之间的差距都宛若鸿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圣人之下的修士能够真正的威胁到圣人或者挑战圣人的事情,难道你还如此狂妄,竟然认为自己能够战胜我不成?”
号称一片红云的段红云,看向苏北的眼光充满了不屑,仿佛苏北在说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一般,或者他本身就将苏北当成了一个笑话。
洛纤语知道苏北并非是在说笑话,可是其他人去并知道这件事,他们虽然知道的可能更多一些,知晓在整个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曾经偶然会翻起一两朵那样的绝世浪花,那些不记载于典籍之中,只存在于最古老的那一批修士的口耳相传之中的绝世修士,可以能够以帝级修士的修为,挑战甚至战胜圣人。
可是传说终归是传说,在场的这些圣人级别的修士都不认为苏北能够会是那样的绝世妖孽天才,因为若是那样的修士那么容易出现的
话,也就不会如此的稀少了,在整个漫长的岁月长河之中,都找不到几个那样的存在。
虽然他们都知道苏北曾经度过过绝灭雷劫,而且苏北度绝灭雷劫的方式十分的惊人,表现出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天赋,可是在场的这些圣人长老,也绝不相信苏北能够跨越帝级和圣人之间的那道鸿沟,能够真正的以弱胜强战胜段红云。
其实段红云这一次来出言挑衅苏北,不过也只是为了逞一逞口舌之勇,找回自己的白尺一脉曾经丢失的尊严,也并不是真的想对苏北怎么样,即使不动手,只要能够出言羞辱一翻苏北,让苏北丢了面子,那也就是让整个鸿钧一脉丢了面子,那白尺一脉的尊严多多少少也就找回了一些,白尺一脉的修士弟子,今后也就不会再心心念念于自己的师长曾经被鸿钧一脉欺负过,也许就可以渡过自己的心中执念,可以好好的修道了。
不然,白尺一脉的弟子总是想着自己一脉曾经受到过的那些屈辱,如何肯甘心呢。
“你说的很对,既然你不肯让路,那不如我们就来比试一番,如果你败了,你就让开,不要再挡着我的去路,不要再拦着我。而如果我败了,我代表鸿钧一脉,到你们白尺大长老一脉的宫殿中去负荆请罪,并且我苏北还可以给你们做三个月的杂役,保证将你们被烧毁的宫殿给修复如初。”
苏北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全场哗然。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苏北竟然如此不能够沉住气,竟然敢胆大包天,妄图挑战一个真正的圣人,简直就是在找死。要知道圣人和圣人之下的那道鸿沟真的就是宛若天堑啊!在古老的修士当中口耳相传里,是有一些那样的绝世妖孽天才的修士,可以做到以自己帝级修士的修为,来挑战真正的圣人,甚至能够和圣人相比的时候不落下风。可是不落下风和真正的战胜圣人之间,还是有着难以想象的距离的。
段红云能够浩成一片红云,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他成就圣人之位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圣人的修为早已经稳固,绝非是那些刚刚度过圣人天劫的初级圣人所可以比拟的。
苏北竟然妄图挑战号称一片红云的段红云,除了找死也没有别的解释了。古神殿之中的圣人长老也都来了兴趣,很多人的眼睛都不由得朝着洛纤语的方向望去,想要看看洛纤语对苏北的话有什么样的反应。不过这些圣人长老都失望了,洛天宇的表情十分的淡然,并没有多余的波动,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废话不用多说,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若是你真的害怕了,就赶快让开,莫要再这样拦着我的去路了,我师姐都已经早早的坐在那古神殿当中了,还在等着我呢,若是我进去晚了,说不得师姐就要骂人了,你可赶快给我让开的好。”
“你……你真的是欺人太甚,你们鸿钧一脉的弟子,竟然真的都是这样张狂之人!”
“怎么,你是在说我的师姐也是张狂之人吗?警告你,你说我还没什么,毕竟我确实还没有真正的登临圣位,可是你要是敢对我师姐不敬,别说我,就算是宗门,恐怕也饶不了你。到时候就算是白尺大长老,恐怕也保不住你!”
苏北突然对这段红云怒喝出声,段红云听到苏北的话之后,心中一惊,苏北确实不是在吓唬段红云,段红玉在之前呵斥苏北,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段红云毕竟已经是圣人级别的圣剑宫宗门长老了,可是苏北却还仅仅是帝级修士而已,即使苏北是鸿钧一脉的修士弟子,地位相较于圣剑宫其他的修士来说,显得十分的超然,可是毕竟圣剑宫乃是整个修道界都是实力为尊的世界,段红云身为圣人,来呵斥苏北,任何人都找不出什么毛病出来。可是若是段红云失言敢于对络纤语不敬,那可就真的是大不敬了,络纤语的地位可真的不是段红云可比,段红云就算是白痴一脉的大弟子,而今也真的已经早早的登临圣位,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圣人,可是地位和络纤语相比较,也是不可同日而已,若是络纤语果真要追究段红云方才言语当中的不敬的话,段红云没有别的办法,除了认错谢罪,还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可做的。
想到这里,段红云的额头冒出了一股冷汗,他忍不住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向络纤语,可是却没有见到络纤语有任何追究或者借题发挥的意思,这才在心中暗暗的庆幸,虽然不知道络纤语为何没有追究,但心中还是在窃喜不已。
“我……我并非对络纤语长老不敬,我对整个的鸿钧一脉,也满含尊重和崇敬之情,没有任何的不恭敬,我现在仅仅是在教训你,你虽然身为鸿钧一脉的弟子,但是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圣人,现在妄图进入古神殿之中,不顾宗门的规矩,就是对宗门的大不敬,我要是出手教训你,也不算是以大欺小,无论你的结果怎样,那都是你自找的,因为你不愿意就此赶快离开,就是在挑战宗门的规矩,自然就要受到宗门的惩罚。我的师尊白尺圣人乃是圣剑宫的大长老,执掌圣剑宫的戒律,我身为白尺圣人的首席弟子,自然要为师尊分忧,你不尊我们圣剑宫的规矩,我自然就要代替宗门出手,好好的教训你一番。”
“还没有开战,就冠冕堂皇的给我扣了一顶帽子,你果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苏北口中说着这号称一片红云的段红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是眼中哪有丝毫的尊敬的意思,反而是充满了嘲讽之意。
“废话不多说了,既然你不肯让路,那就动手吧,身为鸿钧一脉的弟子,我先让你两招,让你先动手,省得丢了我鸿钧一脉的面子。师姐要是知道我丢了鸿钧一脉的面子的话,定然是会十分生气的,师姐就在神殿当中坐着,我可不敢出什么差错,不然回去之后可是真有我的好果子吃。”
看着一副怒发冲冠模样的段红云,苏北无所谓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段红云听到之后,更加的愤怒,一时之间,似乎怒气直冲霄汉了。
“小子,你可真的是欺人太甚!你不过是一个帝级修士而已,虽然你的天赋也足够高,曾经渡过过绝灭雷劫,可是你不要因此就得意忘形,不知天地为何物,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了,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圣人为什么能被称为圣人。帝级修士和圣人之间,又是有着怎样的难以跨越的鸿沟!”
段红云一声怒喝,向前踏出一步,下一刻,竟是真的不顾身份,率先向苏北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