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宁的回答,辰哥相不相信?”
“风宁只要回答,无论瞎话还是真话,辰哥都愿意信。”
“布是风宁中衣上的,但回信确是战王写的。”公仪无影可以肯定,这样的回答早在辰哥心里定型,她回首,却见上官玉辰面色沉暗,眸底冷光流动,淡淡的笑让公仪无影感到一丝奇怪的寒意。
公仪无影心里一咯噔,难怪辰哥说风宁脚踩两只船或愿意做战王的筹码,原来他早已意识到风宁暗中向战王传送消息。
她默默地从马上下来,轻轻扯了扯上官玉辰的衣袖,“风宁身份在此,有很多事,辰哥应该能理解。但无论如何,风宁终会给辰哥一个交代。”
上官玉辰微垂眸,见她静静地拉着自己的袖子,默然无语的模样,心知她亦无奈,遂唇角微抬,笑得和顺,反手拉了公仪无影的手,缓声道:“别想多了,公仪无影既然能把母鸡生蛋写在那白布上,作为回信传过来,想必也另有深意。母鸡生蛋的故事,总不会比两国交兵来得更加精彩。只是,风宁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公仪无影心说,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逼战王与风宁划清界限,却不料风宁自愿抽出一块白布,令界线变得不清不楚。为了让母鸡生蛋的故事比战争精彩,得想个办法见见本王的影卫或者晋哥。
正在此时,侍卫来报:“启禀王爷,尹县来函,四王爷昨晚已在尹县落脚,可能明晨就要到达云安。”
“立刻派人去请八王爷。”上官玉辰沉声吩咐。
侍卫领意而去。
上官玉辰看了一眼公仪无影“你若闲着无聊,就与踏云交流交流感情。”
公仪无影欣喜,口里却若无其事道:“那我带踏云出府遛遛。”
上官玉辰闻言,脚步一顿,并未转身,也未回答,径直朝书房而去。
公仪无影牵着踏云,走到府门口,却被侍卫拦住去路。
侍卫问:“风宁出府何事?”
公仪无影摸了摸踏云的头,道:“看不见吗?我的马儿要出府,风宁带它去遛遛。”
侍卫沉了脸色,“王爷有令,风宁若以遛马为由出府,一律拦下。”
公仪无影愣,见几个仆役从府外提了几篮水果进来,道:“遛马不行,那我去买水果,可不可以出府?”
侍卫垂下头去,不语。
公仪无影气急,“我没吃饭,出去上馆子行不行?”
侍卫小声道:“小厮没吃饭,便要上馆子,风宁还是个极富有的小厮,难怪王爷要拦下牵着马的风宁,原来是怕风宁把马给卖了,听说这匹马不便宜。”
公仪无影惊愕地张大嘴,轮到自己无语了,到底辰哥哪根筋不对了?不会真如侍卫所言,怕风宁卖了踏云?喃喃自语小声道:“你们王爷到底是啥意思?”
侍卫清晰的声音回答:“王爷有令,风宁若要出府,须亲禀王爷,经核实乃真言实话,方能出府。”
公仪无影更加无语,原来辰哥要把驰骋战场的踏云和雄心壮志的风宁全部圈养在宸王府,若不让出府,什么话是真言实话?
她想到此,牵着踏云怒气冲冲就朝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