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唇角一扯,抢在那棍子落在身上之前开口道:“不用打了,围场之中和战王在一起的人是我。热门皇上,您这样去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那我们还不得被活活打死。”
景成帝皱眉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理,于是沉声下令:“凌月,起来站到一边去。”
凌月应命站到一边后,景成帝便看向二人,冷沉的声音说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这样。朕问你问题,若你迟疑或者回答不正确,那朕就打燕无争。同样的,朕问燕无争时,他若是犯了规,打得就是你。”
上官玉辰唇角一抽…原来还可以这样审,这审法可真先进。
没等他多想,景成帝便沉声问:“既然你已承认围场之中是你和战王在一起,那朕问你,你和影儿是在哪里相识?”
上官玉辰不假思索,淡声回答:“在天宸。”
景成帝眸光更深了几分,声线更冷沉了几分,再问道:“那么,陈侍卫,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上官玉辰眉间微皱,心里隐约明白,皇上会这样审,这样问,想必是…
然而,没等他多想,景成帝已冷喝下令:“打。”
刑棍迅速就要落在燕无争身上,上官玉辰眼角一跳,这可是他大舅子,抢在棍子落下之前回答:“我是…”
“不能说。”刑棍停下,一声急喝却阻止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上官玉辰转头看向燕无争,见他额角似已微有冷汗溢出,眉间紧皱,神色坚定地看着他,似是在提醒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景成帝看向燕无争,眸光冰冷,声线更冷:“狠狠打。”
令下,刑棍便立即落到燕无争身上。
这大舅子可为我挨了多少打了?上官玉辰见燕无争额间冷汗越来越明显,目光却始终对准他,坚定不减分毫,心里生出几分感动,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怕透露自己的身份的。
遂转头看向景成帝,眸光坦然,坦承道:“我是天宸宸王上官玉辰。”
刑棍停下,燕无争一脸担忧地看向上官玉辰,似还带了些气愤。
景成帝眸中却已是怒火涌现,一下从椅上立起,声线冷到极致:“天宸宸王挑我柳蓝边防,害我静儿,伤我影儿,如今竟还对朕的影儿…你这样坦然承认,是胆色过人,还是认为朕不敢将你怎么样?”说完,指向上官玉辰,冷喝道:“狠狠打。”
上官玉辰见状,迅速运功护体,不然不被打死也得内伤。
刑棍狠狠落在他身上,冷汗渐渐密布额间,神色隐忍,却一声不吭。
燕无争在旁侧看得着急万分,转头看向景成帝,见他看向上官玉辰的眸光极冷,似根本就没有让人停手的意思。糟了,父皇这不会是想活活打死宸王吧?脑子飞转,迅速思索,忽然带了几分焦急开了口:“皇上,您要是打死宸王,战王一定会很伤心的。”
闻言,景成帝想起今日公仪无影的紧张,稍稍冷静了些,却并没有立令停刑。
燕无争更加着急,却毫无办法。
过了一会,景成帝才终于喝令出声:“停下。”
刑棍随令而停,燕无争这才舒了口气,上官玉辰额间则已是冷汗密布。
景成帝看向燕无争,眸光幽深,冷沉的声音问道:“燕无争,朕现在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和宁谷有何渊源?”
燕无争想起他今日和姐姐联手对招,招式契合,说没有渊源,父皇也不会信了
正当他思索之间,景成帝便冷喝下令:“打。”
燕无争抢在刑棍落下前脱口说道:“我母亲是宁谷人。”
景成帝看向他的目光深了几分,沉声问:“那你母亲是谁?”
上官玉辰听到这个问题,唇角一抽,赶紧再度运功护体,看来今天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打。”果不其然,燕无争迟疑不答,一声喝令传来。
然后,刑棍很快再度落到他身上,
上官玉辰趴在刑凳上,承受着这杖刑,任冷汗滴落,心里想着:这大舅子替我挨的打,今天估计得连本带利还清了。
燕无争扭头看向他,见他额间冷汗不断增溢,那面色渐渐甚至有了些微的苍白。心中焦急万分,他和上官玉辰今日也成了朋友。娘的遗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可宸王怎么办?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索对策。
“皇上。”燕无争急唤一声,刑棍便停了下来,他这才恭敬说道:“皇后知晓我母亲的身份,但无争不能透露,这也是皇后之意。”
景成帝听到这是静儿之意,便不再勉强,“今日的审问到此结束,明日再审。”
明日还要审?上官玉辰额间冷汗未褪,却是在心里感叹。这审法真的是要知道的也知道了,要罚的也罚了。
景成帝看向凌月,狭长的凤眸中,竟带了些缱绻柔情和思念,声音也柔和了些:“凌月,明日你便出去。往宁谷一行,告知皇后朕要处置天宸宸王。”静儿,你归来,朕将这挑下天启阵的罪魁祸首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