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抱着苏姗的腰，大声问道：“芍药居这边要全部清退吗？”
“不清退，老板说，全部留给你开美妆班培训，因为隔学校只有一条街，非常近，老板准备在一楼搞一个体能训练室，以后模特们也可以在这边集训。”
“新房那边主要干嘛？”
“你看了就知道，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王蓉好奇的要命，苏姗也是胆子大，一路在人行道逆行，向前拐进航天宿舍小区的铁栅门，指着花坛后的一栋旧楼：“就是那里。”
四层楼外面搭着脚手架，几个工人师傅在重新粉刷外墙，还有人在楼顶焊接金属雨棚。
陈浩强这几个男模在门口，提着黄色油漆桶，认真画专属停车位，还用钻孔机打水泥地面，竖起限停铁桩，这些铁桩和花坛连在一起，围起来楼前的一大块空地，停个10台车没问题。
“闹这么大的动静！”
王蓉都看傻眼了：“独栋楼房，专属停车位，巨型墙体广告，这是打算做大型公司了吗？”
苏姗呵呵直笑：“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以后我要是有空，就到这个花坛旁边，种一点花花草草，最好还搭建一个花棚，牵上葡萄藤……”
王蓉也笑了：“再喂几只鸡，喂几条鱼，养几只小猫小狗得了！”
这栋楼估计是90年代的老建筑，单侧开着楼梯，每一层有四个木头门，有点像超小型的学校教室楼房格局。
两人绕过刺鼻的油漆区，简单看了看一楼，300多平米的房子隔成三个，里面空空荡荡，每个房间里都堆着一些废纸壳，破烂桌椅，锈迹斑斑高低床等杂物，这些应该要找人清理走。
二楼三楼的人就多了，女模们基本都在这面，穿着老干妈的深蓝色工作服，戴着口罩和劳工手套，穿着高筒雨靴，提着水管冲洗，做清洁。
只有四楼看起来已经清理干净了，推开靠近楼梯边的一扇门，这就是一个空荡荡的老教室，芍药居搬来的办公桌全部移到这里来了，几个女孩子在擦桌子，几个男生在抬重物，指挥他们的是个胖胖的女人，大嗓门。
苏姗介绍道：“这是齐眉姐，老板把人家《昕薇》主编挖过来了！”
齐眉呵呵笑着想和王蓉拥抱，突然想起来：“哎哟，我们搞清洁的身上太脏了。小蓉，我就不把你身上弄脏了，你随意看看，我们马上就可以办公了。”
王蓉傻了眼：“齐主编，我们这是要办杂志吗？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呢？”
齐眉哈哈笑着：“你的老板脑抽了呗，他前天晚上跑到我家里，非要我跟着他去Atm取款机，给我看他的900万的存款，证明他的实力。然后要我过来帮他的忙！这两天他逼着我请假，要我过来看看，帮他指挥，还拿着他的五年计划书，说服我……”
王蓉有点晕，但看样子，齐眉应该是有意跳槽了。
她是知道的，有两本《瑞丽》，一本《米娜》的联手夹击，《昕薇》估计是要落寞，《昕薇》不管是杂志，还是商城，平模选秀，全线都会被杨石磊狙击，被他掐着玩，齐眉只要是聪明人，一定会听话跳槽！
杨石磊最会蛊惑人心，他的计划非常有诱惑力，相信齐眉肯定被说动了。
“齐兴文，过来！”
齐眉招手，将一个清秀的小伙子叫过来：“这是蓉姐！美妆权威人士，你以后就要她罩着你了！”
王蓉连道不敢，齐兴文不断鞠躬：“蓉姐，去浙大办模特大赛，我就跟着你了，请多多指教。”
王蓉愕然，哭笑不得，这个杨石磊呀，都不和她说一声。
“李婉灵呢？杨石磊呢？”
“李婉灵带着陈慕白去拍《瑞丽》，老板带着霏霏去找《男人装》。”
这么快？王蓉嘟囔一句，还真是个工作狂，她们也不能落后。
她挽挽袖子：“给我一个手套，说吧，让我干什么？”
………………
几天前刷杂志封面的时候，杨石磊早上见了《风度》，一切都很顺利，约好了等他从苏杭回来，就可以拍封面。
然后，他在那天下午见了《男人装》的编辑们，那个银荡之旅，几乎毁了他的三观。
见面寒暄之后，杨石磊拿出两张模特卡，交给《男人装》的主编。
对面有三个人，主编，副主编，市场推广部经理。
三人看过模卡，交流之后，点头同意：“去年新面孔的女模冠军陆霏霏，前年央视模特大赛的女模冠军米璐，这两人在外形上都符合要求。”
“你想要我们出文案，你自己拍摄组图，也没问题，因为我们杂志社确实没有驻社摄影师，所有的内容，都是外界投稿。”
“但我们还是要提一点要求，《男人装》有线上和线下两个版本，线上电子杂志的后期制作，我希望女模能有台词，并且发出性感的喘息声，或者有大量挑逗的对白，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尺度越大越好。”
杨石磊差点没笑喷，看到编辑部的几人都在呵呵笑着，觉得他们好猥琐。
可是，人家《男人装》的老板可是中纺集团，集团，集团，难怪人家要求大尺度，因为上面有人啊！
对方递过来的U盘，杨石磊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市场推广部经理笑了笑：“里面是一些电子杂志的模板，有好几期我们的《男人装》，你回去后看看，知道我们的风格是什么，也好准备。”
杨石磊明白了：“好的，我会尽快让经纪人过来谈细节。不过请给我一点时间，最近签了几家杂志社，忙惨了……”
“没关系，你忙完了通知我们。我们这边有很多独立摄影师和模特经纪团队提出申请，只要你的方案过硬，我们绝对不会刻意刁难。”
同样都是国企，做事风格还真不一样，年轻团队操控的《男人装》确实要骚多了，不过正符合杨石磊的胃口。
而且《男人装》看起来还算公平，大家都可以投稿，唯一的要求就是——女模要足够性感和诱惑啊！
当天晚上，杨石磊回到芍药居，打开U盘，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在一旁擦头发的王蓉还好奇问了句：“看到什么了？”
杨石磊连忙回答：“没什么！”
然后他等王蓉疑心尽去，小心翼翼地点开第一个文件，名叫playboy。
哇~~~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