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八卦阵图
卫疏朗听见轻歌的话,脸色白了几分,他抬眸朝轻歌看去,紧抿着唇,旋即点了点头。
“时辰快到了,先去太极殿吧。”李富贵道。
轻歌点了点头,几人一行,往太极殿赶去。
太极殿位处迦蓝东部,晨沐朝阳,夕有黄昏,可谓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从太极殿顶楼往四周看,能看见方圆百里最美的景色,东面是崇山峻岭,南方深海翻滚浪花,西之古墓,北之流水。
等轻歌等人到时,太极殿前已经人满为患,无虞站在高台之上,眉头不耐烦的紧蹙起来,不断的念着轻歌的名字,“夜轻歌!夜轻歌!”
轻歌分开人群,走至最前方,冷冷的看了眼无虞,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再也给不了无虞好脸色。
她只能说,很多事情,都是无虞自作自受,世间哪有什么可怜之人,不都是可恨之人。
无虞看见轻歌,浑浊的眼神一寒,“夜轻歌,你可知太极殿五行测试不能迟到,否则会取消资格。”
轻歌微微低头,淡淡道“知道。”
无虞又道“而你,已经迟到了。”
无虞看向高台上的桌案,桌案里边插着三株香,都已燃烧成灰烬,看来,轻歌已然过了时间。
轻纱流离站在一侧,笑了,“这一次进去太极殿的人就三个,红衣,青枫公子还有你夜轻歌,红衣姑娘和青枫公子早早就到了,夜姑娘怎么这么慢?”
轻歌漠然。
“夜轻歌,等你到了先天十重再进太极殿吧。”无虞道。
此时此刻,无虞俨然是向着轻纱流离的,对轻歌苛刻的很,迦蓝的大家伙儿都知道,太极殿测试,难免会有人迟到,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测试过了也就行了,而无虞现在赫然在刁难轻歌,还这么明显。
众人也都嘲讽的看着轻歌,对于轻歌能参加太极殿测试的事情他们本就不满,如今见气势水涨船高的轻歌这般狼狈,岂是一个开心了得?
“轻歌,怎么办?”詹婕妤急的都快哭了,脸上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是她偷偷去找轻歌跟轻歌说卫疏朗和欧阳澈的事情,才让轻歌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
詹婕妤很愧疚。
欧阳澈的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担心的看着轻歌,他们都知道轻歌这次进入太极殿测试的资格来之不易,如今却因时间问题,被取消掉了——
卫疏朗背着沉重的黑剑站在一侧,面无表情。
李富贵与碧西双对视一眼,沉默着,有一件石破天惊的事,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的,故此,当无虞说出那一句话后,他们没有担心。
轻蔑的视线都汇聚在轻歌身上,轻歌脊背挺直,站在那里犹如一把远古的剑。
许久,她在万丈烈日青阳下抬起头来,小巧的脸上布满了冷霜寒意,镶嵌在容颜上的双瞳寂如死水,说出来的话震颤四方,“如果,我突破了先天十重呢?”
轻歌说这话的时候,石钟海和安溯游正并肩说说笑笑谈论着什么朝这边走来,听见轻歌的话,两人脸上的神态都僵硬凝固住了,畅聊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脚步,也都顿住。
石钟海二人面面相觑——
周遭的诸人也人惊愣着,呈石化状态。
先天十重?
开什么玩笑。
据他们所知,夜轻歌上一次突破先天九重的时候一个月都不到,就算她突破的度再快再变态,也不会如此夸张吧。
没人相信,都以为轻歌狂妄过了头,臆测出来的。
另一侧,霓霄、君若离、赤羽三人走了过来,三人以君若离为,听见轻歌话,君若离薄唇紧抿,霓霄站直身子往轻歌的方向看去,下巴微微扬起,赤羽抓了抓后脑勺,侧着脑袋笑了笑,“霓霄,小美人突破的度真快,是吧?”
霓霄垂眸,“很快。”
赤羽讶然的看了眼霓霄,这是头一次霓霄没有呛他的话。
“夜轻歌,先天十重?你觉得有可能吗?”轻纱流离毫不顾忌的嘲讽冷笑,她也不信轻歌能这么快的突破先天十重。
轻歌面若冷霜,不言,赫然释放出灵气,属于先天十重的灵气气势散出的刹那,犹如飓风般席卷而过,惊天动地,飞檐万瓦好似都要断裂,站在流光中央的少女眉目绝伦冷淡,她侧着脑袋,抬眸冷视无虞,“大长老?”
无虞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道惊艳之色,他犹豫不决的看了眼轻纱流离,后道“夜轻歌,既然你已经突破了先天十重,等红衣青枫二人出来了再进去吧。”
轻歌也不恼,安静的站着。
赤羽欢脱的跑过了,撩了撩额前的碎,明媚若阳,“小美人,看看我今天和昨天有什么变化?”
轻歌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赤羽,而后摇了摇头。
赤羽委屈脸儿“我的睫毛长了点。”
轻歌“……”
“什么时候突破先天十重的?”霓霄走过来,腰间配着一把走偏锋的长剑,问。
“在焚月殿突破的。”轻歌浅淡一笑。
霓霄眸光闪烁,果然,轻歌从先天九重到先天十重,用时才短短一个月而已,甚至连一个月都没有,这样恐怖惊人的度,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进去太极殿的时候,不要走八卦阵图路,会触五行毒气。”霓霄淡淡的道。
赤羽跟见鬼了似得看着霓霄,他可不知道,霓霄还是个会关心人的主儿。
况且,在他的印象里,霓霄不喜夜轻歌,如今竟然会提醒夜轻歌不要走错路。
君若离脸庞也是抖动了一下,只是,他的视线,一直都流连于轻纱流离身上,可惜的是,轻纱流离愤恨的瞪着轻歌,怎能看见君若离的无奈和唉声叹气?
霓霄顺着君若离的视线看过去,冷笑一声,“君若离,轻纱流离没救了,你私信吧。”
君若离的脸色异常难看。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会不会做,能不能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譬如现在的君若离。
各有各的执念,可惜的是他执念上了不该执念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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