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异族武士们齐声道:“行,请关大爷随意。”
“嗯。”关横微微颌首,又问那蛮象妖王:“当初你那个主人是使用何物将你召唤出来,又是怎么捕捉到你的?”
“呃……我主人手里有一块牌子。”稍一犹豫,蛮象妖王便实话实说道:“它就是用那牌子把我从故乡召唤到了自己身边,还可以用牌子将我禁锢起来,随时叫出来听用。”
“牌子?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关横嘴角微翘,突然说道:“你在自己的主人重伤之际将其偷袭杀死,那牌子你肯定也留着对吧?”
“这……”听到此话,蛮象妖王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家伙刚要矢口否认,关横便道:“我本想饶你一条狗命,但你自己要是不会把握机会,爷爷就只好让你去死了。”
“别、别,牌子在这里,我交出来就是了。”情知自己不能被一块破牌子连累丢了小命,蛮象妖王立刻把嘴一张,迅速吐出某物,正好落在了关横掌心内。
“哼,果然是这个东西。”关横用手掂了掂那玩意,随即道:“你主人的真实身份,你知不知道?”
“没有,主人从来不会对我这个奴隶说那些事情。”
“不过……”
说到此处稍微顿了顿,蛮象妖王这才说道:“我曾经猜测,主人应该是被自己的族群驱逐流放了,因为它经常在言语上透出对本族的怨恨之意,甚至口口声声发誓,总有一天要回去杀光所有的同族泄愤。”
“哼,它们那一族尽是狼心狗肺、卑鄙无耻的家伙,会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关横嘴角微翘,面带冷笑,似乎对妖王所说的主人及其本族还有几分了解,紧接着,关横又问道:“那个上古遗迹在什么地方?”
“距离我们所在的异空间不算太远,具体位置我虽然说不上来,可还知道如何前往。”
蛮象妖王听出关横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遗迹宝藏来了兴趣,心说自己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个机会了,故此妖王尖声叫道:“爷爷、爷爷如果对那遗迹感兴趣,小的情愿引路,带您去寻宝。”
“哈哈哈,我对宝物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对于你主人那个种族倒是有些了解。”
关横说罢,又扭头对黑甲战蜥、刀疤熊它们说道:“哥几个,打个商量如何,这家伙我要带走,因为它主人那个本族是我的死仇,我必须要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
“关大爷这么说就太客气了,我们大家的命都是您给的,这点小要求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是您提出来的,我们绝无二话!”说到这里,刀疤熊扯着嗓子问同伴们:“你们说对不对?”
“正是如此!”
“我们绝无意见!”
“全听关爷的安排!”
听到众多异族武士们的话,关横笑着点了点头:“好,多谢诸位了,临别之际,我再送你们几个礼物傍身吧。”
“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关横开口说这话的时候,他陡出一拳正中蛮象妖王的躯体,对方立时惨嚎一声,浑身血肉骨骼瞬息化为齑粉,只剩下残魂一缕。
“呃啊啊啊——你这是要做什么?”本以为关横会对遗迹宝库感兴趣,因此留自己一命,可妖王万没想到,人家说出手就出手,霎时间便毁掉了自己最强悍的肉身。
下一刹那,它就变回了黑气妖王的形态,心中畏惧之极,生怕关横再出手灭了自己的灵体,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放心,我说了暂时不会杀你,那就肯定是说话算数的。”
关横说着,倏忽间紧攥手里那块牌子,“咯喇喇——”说时迟,那时快,此物表面立刻应声出现龟裂细纹,随即产生强大吸力,向妖王席卷而去。
“呼呼呼——嗖嗖嗖——”下一刻劲风骤起,竟然将黑气妖王直接摄入牌子内,这家伙进去之前,还在带着惊愕之意思索:“为什么他也会使用主人把我禁锢在牌子内的方法?太可怕了!”
“这家伙竟然被关大爷收进去了,哈哈,真是活该。”
“关大爷,希望你能把这个家伙折腾得久些再弄死,这样的话,我们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呵呵呵,没问题,它落在我的手里,就和坠入无底炼狱没什么区别了。”
稍微顿了顿,关横又说道:“刚才我回来之前,我顺便审问了这个家伙几句,据说它在很久以前曾经在附近空间隧道内截杀过不少过往的异族商旅和队伍,数量不在少数。”
“那些人死后,乘坐的飞舟却被妖王保留下来备用,正好,你们可以利用这些东西返回家乡。”
“太好了!”
“哈哈,还是关大爷想得周到。”
“走走,咱们赶紧去看看那些飞舟。”
“以前我就是驾驶飞舟的专家,待会我负责开船,带领大家返回故乡。”
妖兔武士说着,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多年没碰飞舟,让这家伙此刻心痒难耐。“走吧,先去黑气妖王收藏东西的地方瞧瞧,说不定还有能利用到的东西。”
言罢,关横便带领着一众异族武士们左拐右绕,找到了妖王的储物洞,果然,在这里弄到了不少对武士们有用的东西。
此外,关横还找到了那黑气妖王多年来提炼的一瓶上古兽族血液萃取物,根据妖王的说法,要开启遗迹宝库的大门,必须要上古兽族之血作为钥匙才可以,关横想到这一点,决定拿走此物。
“关大爷!”就在此时,黑甲战蜥、刀疤熊它们这些异族武士全都走到了关横面前,随即呼啦啦屈膝半跪在地。关横道:“诸位,这是什么意思?快起来吧。”
“不,请您先听我们说。”
作为大家的代表,战蜥率先开口:“关大爷,我们这些人被黑气妖王奴役多年,能够侥幸活命,甚至有机会返回故乡,全都是因为您搭救的缘故,这等大恩,我们即便是说再多的感激之言,也无法表达心中之敬意。”
“因此,我等决定,在此歃血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