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头目凶悍的一肘砸在了飞蜥头顶,硬生生弄得此兽前额内凹,狂喷血雾碎颅而死。
它身手十分敏捷,再加上做惯了这种残杀坐骑的事情,蓦地一个翻身就落在了旁边备用飞蜥的鞍座上,随即吼道:“畜生,死不足惜!”
“嗤嗤!”电光火石间,又有几道淡金细芒从这家伙看不到的死角疾飙而出,正好钉进它骑乘这头飞蜥的小腹。
“嗷呜!”这飞蜥登时痛彻心扉,嘶吼尖叫,想要将魔兵头目颠落下去。
“混账东西,你也发疯了?!”
见此情景,头目就算再嗜血残忍,也不敢轻易下手宰了这只,因为这家伙狠毒之极,今天已经接连虐杀了几只不听话的坐骑,现在这只要是再杀掉,自己可就没有备用坐骑了。
“可恶,给我放老实点!”此刻,魔兵头目拼命勒住套住飞蜥的缰绳,嘴里不断喝骂:“畜生,你这是找死,等老子腾出手来,就把你零切碎剐!!”
可任凭这家伙如何制止飞蜥暴走挣扎,对方依然是疯狂甩动身子,魔兵头目叫苦不迭,真有心宰了这混账东西,但是此刻是在高空,稍有闪失,飞蜥死了不要紧,但它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啪嚓!”说时迟,那时快,倒霉的时刻终于来临,由于硬骨飞蜥不断挣扎,这家伙的缰绳承受不住压力,应声迸断,魔兵头目一个不留神,呼的摔向下方。
“唰!”多亏这个家伙手疾眼快,抖腕甩动手里的鞭子,霎时缠住了飞蜥的一只后腿。
也就是在这一刻,魔兵头目才看清楚,自己的坐骑腹部鲜血淋漓,出现了几个血洞窟窿,见此情景,这家伙气得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账东西偷袭老子的飞蜥,你个天杀的无耻之徒!”
“哼,你的嘴很臭啊,杀!”一句突兀的叫嚷陡起,那个拼命爬上飞蜥后背的家伙还没坐稳,就听见自己周围惨叫声频起:“呀啊啊——”
“噗呲、咔嚓!”等到魔兵头目定睛细瞧之时,附近已经没有活着的喽啰了,只有一个个惊慌失措,驮着鞍座四处急掠的硬骨飞蜥,看样子它们已经被吓疯了。
“哈哈哈,这就是血魔族的战士吗?果然是一群没用的渣滓,就让爷爷送你上路好了!”
“呃……你、你是谁?你在哪儿?”听到这个狂笑声骤起,魔兵头目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尖叫询问。
“嘿嘿,就凭你,还不配询问爷爷的来历,我就在你身后,难道你还没感觉到吗?蠢东西!”
“什么?”闻听此言,魔兵头目立刻扭头观瞧,“嗤嗤!噗噗!”说时迟,那时快,两道金芒霎时掼入它的左右两肩。
“呀啊啊啊——”双臂剧痛,霎时间抓不住缰绳,头目立刻发出惨嚎,随即翻身向下方坠落,金螫王却叫道:“别忙着死啊,爷爷我还没玩够呢!”
“唰唰唰!”倏忽间,金螫王猛然释放出几道金灵气凝聚的细丝,顺势缠住了那个魔兵头目。
它心中惊喜:“哈哈,成功了,虫母老大经常说自己那火劲细丝是模仿独角猎獬的金线,继而衍生出来的,而猎獬与我都是金系生灵,所以这种灵气细丝我也能凝聚出来。”
“虽然不及老大的火劲细丝锋利,可坚固程度也足以绞杀或是禁锢敌人了!”想到这里,金螫王狞笑道:“血魔崽子,我就在你身上先试试这灵气金线的威力吧!”
“咯吱吱!噗噗噗噗!”电光火石间,金螫王的灵气细丝猛力收紧,随着刺耳断肢声骤起,魔兵头目的手脚四肢顿时飙红离体!
“啊!!”四肢俱废,魔兵头目这回就只是哀嚎一声,便彻底昏了过去,金螫王一撇嘴:“废物,不就是断了几条胳膊腿吗?这都忍不住,你们血魔族不光是蠢,更是没用的渣滓!”
“抓住这个家伙,咱们回生命之林入口。”
“嗡嗡嗡!”它的话音甫落,群蚨顿时飞了过去,咬住那倒霉的魔兵头目,随着金螫王朝着来的方向急掠而去,不多时,便回到了生命之林入口那里了。
恰在这时,虫母的声音陡忽在门上缺口内响起:“那家伙到现在还不回来,估计已经死在外面了,虽然有些可惜那些子蚨兄弟,不过还是应该立刻将缺口封上,要彻底堵死!”
“别、别堵!”闻听此言,金螫王立刻急了,它尖声叫道:“老大,我们已经回来啦,千万不要封住入口。”
“呃?”虫母在对面带着几分疑惑说道:“唉,上了年纪,最近有些耳鸣,听不清声音喽,赶紧的,开始封口吧。”
“别封。”金螫王大叫一声,紧接着猛然冲进了缺口,但它的身子刚刚钻出去半截,就被老猴伸出爪子扣住,魔魈在旁边大呼小叫:“嚯哈哈,抓住一个敌人的探子。”
“啊?!误会啊,我、我不是探子,我是小金呐!”闻听此言。金螫王吓得直冒冷汗,随即尖声叫道:“老大,替我求情啊。”
“哎呀,我的眼神最近出了毛病,认不清楚老相识,所以你还是不要找我了。”
虫母说着,把脸扭到了一边,旁边的冰蛟也开口道:“金螫王,你小子胆儿肥了,我们让你小子守在入口,你倒好,出去耍了,拿我们的吩咐当耳边风?!”
“不不,蛟爷,全是误会,您听我说啊。”金螫王急忙解释:“当时如果不去追赶那些敌人,恐生后患,我才大着胆子追了出去,对了,我还抓到一个活口俘虏,拎回来孝敬诸位,就在后面呢。”
“呃?有俘虏……那待遇就不太一样了。”虫母嘿然一笑,随即道:“猴子,放它进来吧。”
“多谢多谢。”注意到老猴的“魔爪”稍微一松,金螫王立刻随着哧溜声窜到了大家中间,魔魈立刻问道:“喂,你说的俘虏呢?”
“让子蚨们抓住,就在门外。”说到这里,金螫王还扭头瞧了瞧,嘀咕道:“就是不知道门上这个不大不小的缺口能否让对方进来。”
“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