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关横的话,魔将怒从心头起,猛然抡起自己的兵刃,想要负隅顽抗。
可关横只是在瞬间朝着它遥遥一指,“嗖!”凭空出现的土灵气赫然汇聚成巨手模样,将魔将直接摁翻在地:“扑通!”
“你也算是运气好了,我确实没打算立刻杀了你。”关横此刻轻描淡写的说:“不过嘛,我也不会让你‘踏踏实实’活着。”
“啪!”言罢,他倏地打了个响指,土灵巨掌立刻在原地化为一块巨石,将魔将的躯体手脚全部封闭在内部,只要脑袋留在外面。
“呃啊啊啊——”魔将只觉得困住自己的巨石缓慢收紧,继而舒展,就像活着一般,却让它呼吸困难,难受之极,见到这家伙满头大汗的模样,关横微微一笑:“别急,还没完呢。”
说罢,他挥手在巨石丈余外布下了一个原火之圈,而后说道:“这些原火热能,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慢慢缩小接近困住你的石头,烧灼它收紧,把你全身的骨头碾碎。”
“这种痛苦,你一天可以享受二十四遍,却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甲貅王在旁边扬声道:“小子现在你还觉得活着是件好事吗?”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饶了我吧,我、我只求速死……呀啊啊!!”没等魔将把自己的哀求之言说完,困住它的巨石再次收紧,就只听“咯剌剌”刺耳声响起,这家伙浑身骨骼登时粉碎九成以上。
可偏偏巨石内部蕴藏着些许土灵气,瞬息帮它粘合容易致命的断骨处,让魔将不至于死去,也就是说,它还得继续“享受”这种痛苦。
毁掉了所有魔气投石机、魔爆石以后,关横带领大家扬长而去,回到了灵界内擎天基石所在的位置。
“捣乱的家伙已经被我收拾了,这次大家表现都不错,唯独灵火髅这家伙,为了融合魂火,费了不少时间又没出什么力,这样吧,我把它留在你身边。”
关横对擎天基石说:“这家伙现在的控火能力远超从前,可以帮你熟悉一下调整四种火焰威力的步骤,明天早上再让它返回灵竹宫殿那边。”
“行,那就多谢关公子了。”
“自己保重,我先走了。”嘱咐完对方,关横便带着大家径直返回灵王大殿,遣散所有的同伴之后,关横迈步进了自己的房间,扑通栽倒在了床上,嘴里嘟囔道:“累死本少爷了。”
“呵呵呵,辛苦啦。”这个时候,卿凰的声音响起。
“凰妹?!”关横这才注意到她坐在床边,还捧着一个托盘对着自己笑问:“宵夜和我,你打算选哪个?”
“当然是你……”
“咕噜噜——”关横刚想伸手去抱她,没想到自己腹鸣如鼓,响声大作。
“哈哈哈……”卿凰几乎笑得直不起腰,随即道:“看来,你的肚子比嘴巴诚实多了。”
“唉,在灵竹宫殿折腾了一天,之后又去了擎天基石那里,我什么东西都没吃,当然饿了。”关横随手抓起一个果子,张嘴就咬,他还含糊的问:“你吃了没有?”
“没呢,因为有些担心你们,所以准备了吃的,一直在屋里等着。”卿凰说着,自己也吃了起来。
关横一边吃,一边把刚才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她微蹙双眉,缓缓道:“血魔族这群家伙,真是得寸进尺,即便是弄出了星火灭魔大阵,它们居然还是不肯死心,继续来攻……”
“从另一方面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关横突然道:“根据我的推测,上古血魔族之所以发了疯似的进攻灵界,也是因为它们已经没有别的立足之地的缘故,所以,血魔才想攻占灵界。”
闻听此言,卿凰莞尔一笑:“也就是说,敌人之所以会展现凶残的爪牙,也是因为被猎人迫得走投无路了,对吧?”
“正是如此。”关横轻描淡写的说:“而这个捕杀血魔族的猎人,就是咱们!”“明天芫歆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吧?”
“是啊,你和小黑的魂体碎片应该也温养得差不多了,到时候,解决了血魔族的事情,咱们就……”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知在何时就已经睡过去了。
……
眨眼间,到了第二天。灵竹宫殿内,关横他们几个、九大神兽都围拢在灵王和玉棺附近,面带紧张的看着。
“聚灵、收魂、灵息灌体……苏生……”灵王此刻轻抚玉棺喃喃自语道:“女儿,该做的,大家都已经竭尽全力帮你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是否具备强烈的复活意识了!”
“所有的人都注意了,准备把自己的灵气、本源之力全部朝着玉棺释放,听明白了吗?”
“是,灵王大人!”关横和众女、所有的神兽都齐声答应。
“嗡嗡嗡——嗡嗡嗡——”说时迟,那时快,萦绕着七彩灵息的玉棺赫然颤晃和响声,见此情景,灵王立刻吼道:“诸位,动手——”
“呼呼呼!唰唰唰!”霎时间,灵竹宫殿的风声此起彼伏,大大小小的灵气涡流不断旋转,俱都汇聚起来,齐刷刷涌向宫殿正中间的玉棺。
灵王和关横见状互相一点头,闪电般出手轰在了面前的棺盖上,嘴里齐声长啸:“启棺!”
“啪!”眨眼工夫,棺盖挟风翻卷,直接飙向半空,“咯剌剌!”随着刺耳响声接连不断,整副玉棺出现了无数龟裂痕迹。
灵王扬声道:“此棺马上就要爆碎,关横和我留下,其余人全部退出宫殿,免得被迸飞的碎片误伤,快快快!”此言甫一出口,大家忙不迭依言照做,纷纷冲出大殿。
这个时候,灵王瞧了关横一眼,缓缓说道:“最后一步,全靠你了,动手吧!”
“好,留神了!”说时迟,那时快,关横倏然合掌低吼一声,全身立刻释放出大股五行灵气,这些气息在空中汇聚成一双大手模样,直接推向前面漂浮的玉棺。
“砰啪!”灵气大手产生的强横压力,终于在瞬间将玉棺碾压成齑粉,可这股力量用得恰到好处,只是破坏玉棺,里面的肉身却没受到丝毫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