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会承认自己只是个摆设?看来其中必有隐情。”听了孽龙王的话,关横心中微动,为了尽早弄到自己要的解『药』,他开口问道“喂,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被对方询问,孽龙王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但它转念一想,隐瞒这些事情,对自己也没好处,于是便如实相告“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就在数月之前,早先上一任的白甲孽龙王无故失踪,众多同族遍寻金源界,却没有发现对方遗留的蛛丝马迹,大家不由得龙心惶惶。
感到族中不可一日无主,孽龙族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商量之后,便推举前任族长的独子成为了新孽龙王。
不过,这群长老以新任龙王太过年轻、决定辅佐在其左右,并没有把真正的权力赐予它,故此新任的孽龙王,说白了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
就因为如此,如今的孽龙王才会屡次大闹天罟山,在金源界到处挑衅异族强者,和它们动手打架,发泄心中的不满,却好巧不巧,撞在了关横的手里。
“这么说,你真的无法打开天罟山的龙洞宝库?”
听到关横的询问,孽龙王微微颌首,继续道“不错,打开龙洞宝库的方法,其实是一种上古龙族语言,能够了解熟知的,除了历代龙王之外,别无他人,所以说除了我那个失踪的父亲,我和其余的长老都不清楚。”
虫母在旁边搭言道“喂,你那个前任龙王老爹究竟是怎么无故失踪的?不妨说给我和主人听听。”
“呃?!”闻听此言,孽龙王有些犹豫。
关横乜斜了它一眼“让你说你就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精血和龙魂珠,只要能弄到这些东西,就算帮你把亲爹找回来都可以,当然,前提是在短时间内,我可没多少工夫可以耽搁。”
“这个异界强者要是可以帮我寻找父王,也许真的有希望能成功,不妨赌一把!”
想到这里,孽龙王忙不迭点了点头“好吧,我不但告诉你们事情经过,就算把你们带到父王失踪的地方去看看也行,因为那边距离此处并不远,十余息时间就能到。”
“那好,正好我可以骑着你过去瞧一瞧。”关横说完,毫不客气的挥手道“你变成龙形吧。”
“唉……”孽龙王心中暗叹一声“我堂堂一个龙族老大,居然沦落到给人当坐骑的地步,太衰了。”
可它仔细又一想,如果关横能帮助自己把老爹找回来,别说是坐骑,就算是做狗,它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就这样,白甲孽龙王驮着关横、魔魈和吞星小獴,独角冰蛟在旁边跟随,它们一行眨眼间就到了金源界最西边的区域,这里是一望无际、终年笼罩着恶臭且带有剧毒的瘴气之沼泽。
“唧唧,这里的空气还真是恶劣的可以,难闻之极。”邪蛁虫母和魔魈不约而同抱怨道“简直让我们喘不过气来。”
“闭嘴,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关横没好气的开口“再啰嗦,我就把你们统统踹进沼泽泥坑里泡着。”
“是!”闻听这话,那俩聒噪的家伙,只好缄口不言,可就在此时此刻,白甲孽龙王却突然刹住了去势。
关横坐在它脖颈附近,感到这家伙的情绪有些异样,于是问道“怎么了?”
“关、关公子。”孽龙王有些为难的嘀咕道“我没办法再往前飞了。”
“这是为什么?”
“其实,我们白甲孽龙一族对毒物的抵抗不太擅长,尤其是这种剧毒瘴气。”
闻听此言,关横他们脑中都泛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紧接着,魔魈傻愣愣的问道“你没在开玩笑吧?身为金源界最强悍的白甲孽龙一族,居然会怕小小的瘴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岂能信口胡说?!”
孽龙王听到对方的话,赌气似的回答“是真的,我们孽龙族的体质特殊,一遇到剧毒瘴气,身上的鳞片便会迅速脱落,血肉肌肤也会出现怪异的龟裂痕迹,导致流血不止,要是接触太久,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说,这瘴气沼泽对我们孽龙族来说,就是死亡禁地,谁要是妄自靠近,必然十死无生。”
言到此处稍微顿了顿,它又继续道“据说我父王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此处,那些长老都不敢派遣同族继续寻找,就断定父王已经死去,而后就让我当了本族新王……”
说到这里,孽龙王脸上还有些恼怒不忿之『色』,关横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说“看来这位孽龙族新王与长老的矛盾挺深啊。”
“唧唧,主人。”此时此刻,虫母提议道“既然这头笨龙畏惧沼泽瘴气,那您不妨帮它一下。”
“嗯,好吧。”
“啪!”话音甫落,关横打了个响指,大股精纯木灵气立刻从自己这里窜出,瞬息间布满了白甲孽龙的全身。
“咦?这是……”感受到这股气息附着体表之后让自己精神大振,而且还自动驱赶着周围那些涌过来的瘴气,使方圆数丈内的空气变得洁净清新,这让孽龙王感到不可思议。
它下意识问道“这灵气真是让我精神大振,不知是何来历?”
“呵呵呵,不过是些木属『性』的灵气而已,你们这些金源界的生灵普遍对邪毒气息抵抗力较弱,而我的木灵气却是万毒克星,所以能让你在沼泽瘴气中来去自如,平安无事。”
“太好啦!”孽龙王这么长时间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进入沼泽内寻找自己老爹的下落,只是因为对瘴气没抵抗力,故此只能在周围闲逛,不敢进气。
族里那些长老需要的是有个“王”慑服族民,保持本族平稳安定的现状,它们可以对上一任龙王的行踪不在意,可孽龙王不行,毕竟那个是自己亲爹,好歹要确认一下老子的生死才行。
所以说,孽龙王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对关横服软,人家才会如此帮忙,看来刚才的决定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