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的窃梦飞魉嘶鸣一声,晃身掠空,直接扑向受伤巨蟾,对方看到这么个小东西也敢袭击自己,顿时暴怒吼叫:“呱咕!”
紧接着,负隅顽抗的巨蟾晃动头上独角,狠狠撞向飞魉,它却丝毫不惧,倏地腾空高飞,堪堪避过这一击,霎时喷出大股火星,罩住了敌人头脸。
“呼呼呼!噼里啪啦!”看起来这巨蟾极为惧火,面门顷刻就被烧得焦黑一片,此时此刻,它的双目已盲,可除了摇晃脑袋,惊慌大叫之外,这畜生已经没有丝毫应对之策,只能束手待毙。
“哼,再来一击,送你上路!”
古桑女话音甫落,自己周围再次有几十条灵根破土而出,迅速编结成尖锥形态,挟裹凌厉劲风刺向巨蟾躯体,“噗噗噗!”灵根尖锥应声掼穿此兽,还有两个刺入颈嗓和嘴里。
眨眼工夫,巨蟾头脸身子飙出无数血箭,顿时绝气身亡,其余两只也被童子和灵石子同时击毙,从他们出手到结束,不过用了十息时间。
“呵呵呵,你们也够厉害的,居然这么快就摆平了。”若桃说着走上前,突然间,她发现右边死去巨蟾的身躯有些古怪。
“咦,这巨蟾的肚子鼓鼓囊囊,好像有啥东西似的。”古桑女和童子他们也凑了过来,并提议道:“桃子,你用吞雷刃将其划开瞧瞧。”
她点点头:“好,也不知是个啥。”旁边的黑藤童子笑道:“该不会活蹦乱跳的蝌蚪吧?如果能带回去养在灵王大殿或者悬空山的水池里,也挺好玩的。”
“嗤啦!”
若桃挥刀划开巨蟾肚腹,立刻有几颗圆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滚落出来,她笑道:“啊哈,童子要失望啦,这些是圆球,不是蝌蚪卵,婴白鬼,来来,你用水灵气清洗一下表面血污,我们来瞅瞅是个什么东西。”
“吱吱。”答应一声,婴白鬼立刻挥手释放水灵气,将圆球表面清洗后,还拈起一颗捧到大家眼前,二女定睛细瞧,俱都道:“好漂亮的珠子,晶莹剔透。”
“桃子,你不是喜欢收集宝珠和晶石,赶紧收好。”
听到古桑女的话,若桃道:“喜欢是喜欢,不过我也不能独吞啊,这样吧,珠子有十几颗,咱们分成五份,卿凰、小黑和你、我各拿一部分,剩下的留给灵王大叔和公子,你看如何?”
“嗯嗯,还是你想的周到。”
古桑女立刻点头应允,就在此刻,灵石子注意这巨蟾残骸的肚子里还有些东西颤晃,于是想走到近前瞧个清楚。
“嗖——”突然间,一道疾影径直扑向灵石子面门,惊慌失措的它尖叫一声:“啊?!”
“嗡嗡嗡!”说时迟,那时快,发觉这一情景的巨蜂挟风疾飙拦在灵石子身前,并在瞬息释放大量鬼毒霾雾,“呼!”已经迅速罩住那疾影。
“叽叽叽!”眨眼工夫,巨蜂的鬼毒发挥效用,让被罩住的疾影发出痛苦不堪惨叫,不到三息,巨蜂倏地撤掉霾雾,“啪嗒!”对方的濒死躯体就已经狠狠摔落在地。
大家定睛细瞧,原来这是一只尺来长的肥硕肉蛆,它通体漆黑,浑身都是古怪的惨绿花纹,还生有两只酷似星星的眼睛,此刻迸出凶芒瞪着二女。
“死肉蛆,你还挺嚣张的,看姑奶奶一脚踩死你。”说罢,若桃便抬起脚,可转念一想,真要是踩爆了这玩意,溅出的汁水岂不是要把鞋子弄脏?于是她说道:“算了,大伥鬼,你来烧死这家伙吧。”
可还没等大伥鬼动手,濒死的肉蛆陡然发出凄厉尖叫:“叽叽叽——”
“呼!”紧接着,就见肉蛆的身体暴长,眨眼间就比原来胀大数倍,古桑女尖叫道:“不好,它想自爆,大家后退,群鬼,保护我们!”
“唰唰唰!”电光火石间,七鬼、四臂山嵬俱都护在大家面前。
“轰!嘭!”下个瞬间,胀大的肉蛆爆开,产生了挟裹狂猛之势的气浪,直接冲向前方。
……
另一边,关横迅速抽回地脉焱晶内的紫炎,只保留下了极为微小的一丝,终于将其稳定控制服住了。
“呼,摆平。”关横看了看手里的透明晶石,发现那一丝噬灵紫炎在里面如同蛟龙翻身,转个不停,似乎想要冲出来释放自己的威力。
“呵呵呵,不用着急,早晚有用得到你的时候。”
正琢磨着找个什么东西试试,关横突然注意到附近有个东西向自己背后接近,这家伙可以敛藏气息,关横便知道它不怀好意,心中不禁暗笑:“哈哈,还真有送上门找死的,不错。”
“唰!咯剌剌……”说时迟,那时快,一条躯体巨长的骨蛇骤忽窜至关横背后,这家伙凶心大盛,张嘴咬向关横的头顶。
它已经跟踪了不短的时间,认为将他吞噬以后,绝对可以实力大增,既然如此,便万万不能放过,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它趁着关横向前走,没注意自己存在的时机,猛地扑出来偷袭。
“来的太巧了。”关横话音甫落,倏地一转身,面对那巨大骨蛇微微笑道:“我正好拿你有些用处,现在咱们就开始吧。”
闻听此言,正要噬咬关横的骨蛇浑身栗抖,它凭着本能预感到有些不妙,可此刻,关横倏地一挥手:“禁锢。”
“呼呼呼——唰唰唰!”大股土灵气卷起周围尘土,凝聚成巨掌模样,“啪!”不偏不倚落在骨蛇身上,这家伙再想挣扎,已经是动弹不得了。
“呵呵呵,乖乖的,我保证你很快就没痛苦了。”关横现在的表情,就像是骗小孩吃下苦药的大叔,那骨蛇瑟瑟发抖,实在此刻后悔不该出来偷袭关横,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还没等它自怨自艾完,关横已经屈指疾弹掌中地脉焱晶,“唰嗤!”一道淡紫火苗霎时冲出晶石内部。
眨眼工夫,火苗在空中摇曳,掠出狭长气焰,居然把骨蛇身躯绕了一圈又一圈,犹如给对方套上了无数枷锁,关横见状,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