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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晴瞟了他一眼,吐了吐舌头,就像捅到了马蜂窝的小孩,抱着脑袋直接拱进他怀里。

“哎呀呀,人家先前是不小心撒谎的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她生完孩子两个多月,虽然因为人为的因素孩子们都是喝羊奶,不需要她来喂养,但她生理方面还没有恢复到以前那种状态。

“既然那个没来,为啥要骗我?”他问。

杨若晴更尴尬了,小声说:“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嘛,先前,先前看你那眼神……”

“我的眼神如狼似虎?怕我要将你拆分入骨?”骆风棠又问。

杨若晴躁红了脸,也很急,不知该怎么解释。

作为妻子,她怎么可能怕那些事呢?他那方面很厉害,每一次都能带给她妙不可言的享受。

“明日不是要去孙家沟么,我想保存点体力为翻山越岭做准备,所以今夜就没太想。”她小声解释着,双手小心翼翼揪着他的袖子,睫毛半垂,又说:“再者,你昨夜一宿没合眼,黑眼圈都出来了,我也想你多睡会,恢复精力。”

她边说边抬眼偷偷观察他的反应,发现他虽然还是在审视她,而且冷峻的脸紧绷着没有什么笑意,但他先前那种故意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势却悄然消散了,整个人其实很温和,像一汪能包容万千的水。

“还有呢?就这么多解释?”

见她停顿,他突然出声问。

“没有了,就这么多了。”她小声说。

“你要是觉得生气,就打我几下吧,我骗你了……啊呀!”

话没说完,她突然低呼了一声,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又娇羞的望着他。

“你,你真的打我呀?”她鼓起腮帮子,脸越发的红了。

三十岁的妇女了,还被人像小孩子一样的打pp,好羞耻。

骆风棠却一脸严肃的说:“还记得前几日我说的话不?有什么情况要如实说,不准想当然的隐瞒我!”

他最恼的就是她这一点。

比起那点生理上的渴望,他更在意的是她的身体啊,这个傻女人,整天脑子里想啥呢?

他有那么饥渴?哎!

杨若晴揉着pp,满脸羞愧,“是我错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这回是真的保证。”

骆风棠无奈摇头,好吧,那就再信一次。

……

当夜,杨若晴虽然不在生理期,但她还是绑着他送的那个暖小腹的腰带睡觉的。

小肚子上暖呼呼的,就好像他的手时时刻刻都覆在上面似的,很熨帖,很舒服,一夜好梦。

隔天醒来的时候,精神饱满,对着镜子梳洗,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红光满面,目光莹润,唇瓣也水嫩有光泽。

杨若晴心下快慰,接着将那些水啊乳啊啥的往脸上招呼。

虽然自然的衰老无可避免,但人为的保养是可以延缓这一过程的,有条件的话,她还是愿意在自己的保养上下点功夫,让自己在他眼中,美丽妻子的形象能多延续些年。

也希望自己在孩子们的眼中,能尽量做个年轻的妈妈,尤其是对团团和圆圆来说,三十岁的她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大龄产子的行列。

她不希望再过个十来年,团团圆圆还是未长大的孩子,而自己却已经老迈得像村里的大妈。

就算孩子不嫌弃,那是因为孩子孝顺,但做母亲的,也得维护自己的体面。

……

搞好了一切,杨若晴和骆风棠一块儿来了隔壁娘家院子。

骆风棠手里拎着一只麻线袋子,麻线袋子鼓鼓囊囊的,里面装满了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杨若晴为嘎婆孙老太准备的,打算带去老人家的坟前烧给她。

是不是烧了就真的能到对方的手里,说实话,杨若晴不知道。

但她还是想试试。

因为那个梦,梦里面嘎婆头上的象牙簪子,让她生出了希望。

她相信,今天去孙家沟的其他人,尤其是大孙氏和孙氏这对老姐妹的心中,肯定也存着跟她相同的想法。

因为她的那个梦,那个被孙老太戴在头上的象牙簪子,她们可能把这趟回去扫墓当做一次给孙老太送过年的礼品。

这不,当杨若晴和骆风棠来到孙家跟大部队汇合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地上堆了一大堆的东西。

边上,杨华忠和小洁爹正忙着套骡车,准备了两辆骡车。

孙老太的大孙子小杰也回来了,小杰正跟小安俩忙着把东西往前面的那辆骡车上装,老孙头在旁边指导,大安和张斑站在一旁低声交谈。

小花,黄毛,何莲儿几个正在帮忙照看孩子。

骆风棠到来后,直接撸起了袖子加入了装车的行列。

杨若晴跟过去看,好家伙,车厢里已经塞了将近六成,而地上还有一堆东西。

大大小小的麻线袋子都鼓鼓囊囊,除此外还有大大小小篮子,篮子上面有的盖着黑布,有的盖着白布,其间杨若晴还看到一只杀了,并拔了毛,还烫熟了的大鸡公……

“姐,我们这里装车呢,你去她们那边站一会儿,别碍着我们做事。”

小安又搬了一堆东西过来了,‘驱赶’的话也是他对杨若晴说的。

“要我搭把手不?”杨若晴问。

但想到小安那结实的臂膀,孔武有力的身板,她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

弟弟早就长大了,还真当是当年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跟屁虫吗?

“要啊,可就怕我姐夫打我。”小安朝杨若晴挤眉弄眼的笑。

杨若晴得意一笑,拍了拍小安的肩说:“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刚好这时候骆风棠从车厢里退出来,杨若晴问他:“对吧棠伢子?”

骆风棠愣了下,显然先前这对姐弟的对话他并未留意,但杨若晴这么一问,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对!”

然后他便接着搬运东西去了。

这边,小安的脸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难看。

他朝骆风棠那有点憋屈的喊:“姐夫啊,你这可就有点过分了啊,宠妻也不带这样的,得先问个是非曲直再站队嘛!”

骆风棠两手各拎起一只沉甸甸的篮子,闻言朝小安这淡淡一笑,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