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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骆宝宝拉着峰儿去了院子里耍,泰迪犬也摇着尾巴跟在小姐弟身后撒欢,孙氏跟杨华忠和小朵这里拍了拍胸脯,长松一口气:“先前在瓦市玩得兴起的时候没闹,后来回家后看到他爹娘不在屋里又勾起了伤心事儿开闹了,这会子幸好他姐姐来了,不然,咱几个大人都不晓得该咋整了。”

杨华忠来到堂屋门口看着这玩耍在一起的小姐弟,也是欣慰的点点头。

“峰儿随了大安,大安那会子听晴儿的话,如今这峰儿也是听宝宝的话,好,好得很啊!”

小朵提议道:“我担心等会宝宝回家去,峰儿又得哭,要不,这几日就让宝宝住到咱家来,好生陪陪峰儿,等峰儿适应几天?”

孙氏道:“这主意好,峰儿只有宝宝能降住,叫宝宝在这儿陪峰儿几天,两孩子同吃同住,等到日子久点,峰儿自然就习惯了,不闹了。”

杨华忠皱眉道:“好啥好呀?你们就净想着自个,宝宝是咱家外孙女,却也是老骆家的孙女,晴儿他们都不在家,咱宝宝就是老骆家老两口的开心果,是娴夫人的心肝尖儿,咱要留宝宝在这儿,先得去问问宝宝自个的意思,然后再去跟老骆家人好生商量这个事儿。”

孙氏笑了,“你呀,咋把我们娘俩想成那种做事欠商量的人呢?我们肯定得去问去说啊,你就放心吧!”

事情的结果就是骆宝宝自己很乐意留下来陪峰儿,而老骆家的长辈们呢,都意见一致,只要骆宝宝愿意,他们没有二话,于是,骆宝宝就留下来陪峰儿了。

姐弟两个同吃同住,白天骆宝宝去学堂念书,孙氏便带着峰儿去学堂那里耍,一块儿在学堂吃过晌午饭,孙氏跟负责学堂烧饭的桂花和大云一块儿下山,伺候峰儿睡个午觉,然后下昼在村里耍耍,估摸着要放学的时候就带着峰儿去村后的河边等骆宝宝放学。

每次看到骆宝宝跟一帮小同学们挎着小书包朝这边过来,峰儿就激动起来,挣扎着从孙氏身上下来,迈动着小短腿朝骆宝宝跑去,张开双臂要骆宝宝抱。

骆宝宝便把书包放到地上,俯身抱起峰儿转圈圈惹得峰儿咯咯咯的笑。

峰儿呢,则把从家里带过来的糖塞到骆宝宝的嘴里,稚嫩的声音让人的心都软了:“姐姐吃。”

骆宝宝便吃了一口,连连点头:“真甜!”

峰儿便开心的笑了,抱住骆宝宝的脸亲了一口,骆宝宝也赶紧回亲一口。

孙氏走过来捡起外孙女丢在地上的书包,拍去上面沾染的灰土,拿在手里,慈爱的看着前面说说笑笑的姐弟俩,眼睛仿佛在看着他们,又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闺女和儿子,时光荏再光阴如梭,孙氏欣慰的笑了。

当祖孙三个穿过塘坝,便看到骆铁匠站在这边张望,看到他们三个过来,骆铁匠眼睛一亮,赶紧快步迎了过来。

“亲家母,你们回来啦!”骆铁匠跟孙氏这里打着招呼,又逗弄了下峰儿。

孙氏笑着跟他做了回应。

然后骆宝宝蹦到骆铁匠跟前,仰起头:“大爷爷,你咋跟这站着呢?”

骆铁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骆宝宝:“给你送信来,上面写着你的名儿呢,你奶奶和大奶奶都让我给你这送来,好像是你娘写的。”

“我娘来信啦?我瞅瞅!”骆宝宝顿时激动起来,赶紧接过信来拆开。

峰儿不认识字,站在一旁茫然的看着,刚巧这信封拆开,就从里面掉出来一串用彩色小珠子串成的手链。

骆宝宝赶紧把那小玩意儿塞到峰儿手里,峰儿这下也雀跃起来。

“回家再看不好吗?”孙氏问。

骆宝宝摇摇头,视线已经落在手里的白色信纸上,且边走边看。

孙氏没辙,只得温柔一笑,随她去了。

“宝宝,是你娘吧?她都说啥了?见着你爹了没?”骆铁匠跟在骆宝宝身侧,忍不住问道。

骆宝宝一口气看完,开心的道:“我娘说,她已经顺利抵达天海郡了,并跟我爹汇合,说他们一切都好,她打算留在天海郡陪我爹一段时日,可能要到端午前后才能回来。”

“那还有其他的事儿嘛?”骆铁匠又问。

骆宝宝道:“其他的事儿啊?那不就是照例问候家里人还有叮嘱么,让大家伙儿要注意身子啥啥的话,我就省略不说了。”

“这孩子……”骆铁匠哭笑不得。

骆宝宝已把书信收好,然后转身去牵峰儿的手玩耍去了。

这边,骆铁匠跟孙氏道:“既然晴儿没说啥事儿,那肯定就是一切顺利,咱也不要担心,端午前后会回来,指不定棠伢子也能跟着一块儿回来呢!”

孙氏笑着道:“那敢情好,一块儿回来过节!”

天海郡,别苑。

“算算日子,我写的家书家里人应该已收到了,我走之前,除了你娘,其他人都不清楚我此行的内幕呢,给他们写了一封家书,这下他们应该都能放心了。”

杨若晴对着面前的铜镜整理着自己的妆容,是的,今夜她要去赴一个宴会。

届时,天海郡的这些文人墨客,风流雅士,都会过来参加。

骆风棠想法子给杨若晴搞到了一份邀请函,还杜撰了一个举人身份,今夜,她要去赴宴,跟那些文人雅士们齐聚一堂,举杯畅饮,谈风花雪月,论家事国事天下事。

当然,最后的目的是拉拢这些人,他们的舌条和手中的笔,可是天海郡的风向标,引领舆论。

杨若晴一边把头发往头顶整,抬高发际线,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一边继续跟骆风棠这道:“我走的时候,你娘担心死了,虽然她嘴上坚定的说着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可她的眼神却露出一丝心虚和忐忑,生怕他的儿子变了,变成了一个风流的男人。”

“所以这会子我在信中说要留下来陪你,你娘应该会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棠伢子,你说是不是?”

骆风棠站在杨若晴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她,他的脸上浮起一抹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