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对着两张椅子挥了挥笑道:“先生,夫人,两位请坐。先生这名起得真是大气,霸气纵横,一切终将海阔天空,了不起,了不起。”
男人一屁股坐下满脸自豪地哈哈笑道:“见笑,见笑了,黄先生,黄老板,误会了,我这名不是我自己起的,而是道上兄弟们给的。因为我平素为人仗义,纵横几省,心胸开阔,所以道上的兄弟们给了我这个绰号。
黄先生请勿见笑,道上混的人一般都有个绰号,就好比巜水浒》中梁山上的那些人都是有个绰号的。宋江的绰号叫及时雨,还有一些什么如豹子头林冲,,混江龙李俊等等这些绰号就代表一个人的个性与为人。
宋江仗义疏财,常常急人之所及,因此被道上兄弟称为及时雨。林冲火爆脾气似豹子,道上兄弟便送他豹子头,也形容武功高似豹子。混江龙李俊,因为他水上功夫了得,好似江中娇龙,所以道上兄弟们便送了他混江龙的美称。
这李俊也确实了得,后来居然带着几个兄弟去缅甸打天下,成了国君。一个人的绰号其实就是他一生最好的写照,人如其名。黄先
生你没有绰号吗?你不是江湖中人吗?”问完他对着黄虎一边头直昂,一边得意洋洋地笑了。
黄虎听了他这骄傲自满的话,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极为不痛快,不爽了,就哈哈笑道:“我不是江湖中人,我就是个本本份份的生意人,江湖上的事我不太懂,但《水浒》我略微研究过。
《水浒》中不少人的绰号本不符实,是作者瞎编乱造,乱安的,就拿林冲这个绰号来讲是极为不符的。豹子头是形容脾气火爆,武功高强的,豹子之头嘛,就是为头的豹子。
可林冲的脾气并不火爆,相反极为懦弱,他的老婆被人调戏,他自已不敢动手打。他的兄弟鲁智深替他出头打,他还制止,可见他没有血性,懦弱,是悲剧之人。
还有什么赛仁贵郭盛,他居然想自己赛过名将薛仁贵,真是狂妄无知。小温候吕方,想效方吕布,真是异想天开之人。这两人就是绣花枕头之人,一上阵就死了,可见绰号并不代表一个人什么,就是作者瞎编乱造的。
真正代表一个人,真正可以证明一个人价值的是钱与权力,让世人眼睛看得见,手摸得到的东西,才是实在的。天津的江湖中人与上海的江湖中人完全不同,天津江湖中人喜欢起绰号,叫绰号,上海江湖中人再名气大,再有成就的人也没有绰号。
就像我哥黄金荣在上海滩已箅个人物了,他都没有绰号。而天津不少小物都有绰号,所以我就认为天津与上海江湖存有天大的不同。”
他口中的同字才出口,号称一切终将海阔天空的男人马上急急地问:“你真是上海滩那个法租界总探长黄金荣的弟弟?”问完他朝着黄虎露出了一脸极不相信的表情,
黄虎对着他肯定地一点头笑道:“我肯定是那个黄金荣的弟弟,天津认识我的也有几个人姜仁军,鸿伍,段开山,韦德宝,许开福他们这些人都出过上海。他们个个都到我家里吃过家宴,见过我哥哥嫂嫂,他们都与我做过贸易,你不信可以问这些人。
天津的汪家,王家人也与我贸易,我这次认识你们贤伉俪是因为花花要开妓院,不然我不会认识你们的。”
黄虎口中的字才落,花花马上接过他的话对着她自已的好姐妹一瞪眼不高兴地说:“我在电话里就告诉了你,他是黄金荣的弟弟,早天黄金荣还来了天津同武田先生谈成了一笔贸易。
黄老板我认识多年了,是我请他出钱帮我开妓院,你们俩爱信不信,拉倒。我不是搞不定那边的地,只是我与他这关系不好出面而已。但我们可以另外找人,并非一定要与你们夫妇才行,这点点钱,这点点事还难不到我与黄老板的。”说完这些她的一张脸拉得长长,对着她的姐妹露出了一幅极不高兴,又极不耐烦的表情。
花花的姐妹灵妹马上说:“花花姐,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们夫妻来就是相信你,知道你有能力,你堂堂宪兵司令夫人在天津什么事办不成。我这个老头刚才也没有说什么别的,他就是问问而已,上海滩的黄金荣我也知道。
我这个老头子经常去上海,他更知道,并常常在我面前提起这个黄金荣。在我这个老头的心目中黄金荣那就是个神,是他心中的偶像,榜样,没想今日却有幸见到他弟弟。我老头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觉得有些突然,惊愕而已。
自古就说问者不相欺,互相问清楚,互相了解合作伙伴对合作有利无弊啊!黄爷,您说我这话没错吧?”随着她口中的吧字落
,她本来看着花花的眼睛这时转过来望着了黄虎,并且对着黄虎深深地一揖,堆起了满脸的媚笑。
听完她这些话的黄虎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了,是个能说会道,有心机的老江湖,便哈哈笑道“:小姑娘,你的话我很赞同,双方合作就是要知根知底,彼此坦诚,才对以后的发展有利。
我不光不反感你们的任何提问,相反是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才对。二位如果对我的身份,势力有所怀疑,很简单,我给三个电话号码给你们夫妇。你们下去分别打给韦德宝,姜仁军,还有市府的王秘长核实一下就行了。”说完这些他就掏出笔与纸写了起来,
号称一切终将海阔天空的男人,马上对着黄虎抱拳假意地笑道:“黄爷,黄爷,不必,不必了。其实我刚才那么问确实是多余的,确实是唐
突,冒昧了。
那么为我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此一举呢?完全是因为您大哥黄金荣是我平生最佩服,最仰慕,最崇拜的人。他就是我心中的神,我心中的榜样。我一直都渴望认识,结交黄爷,曾经多次到上海的黄公馆门口徘徊过。
甚至还有过好多次的冲动,想进黄公馆去冒然拜访,打扰,一睹黄爷的尊容。即然你是黄爷的兄弟,那么无论你做什么生意我都投百分之五十的资,我俩共同享有股权就行。”说完这些的他看着黄虎真写了才放下抱拳的手,对着黄虎一边肯首地点头,露出了一脸真诚的表情。
黄虎把手中写好的电话号码向他一递,一摇手说:“先生,下面大厅就有电话,距离不远,所耗时间也不多,你们夫妇还是下去打两次核实一下我的身份吧!我同任何人做生意都不会让伙伴投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的,我没有与人商量的习惯,在生意运营上必须由我决策。
我这人语言表达能力有限,个性又特强,特倔,我的生意最多只让合作伙伴投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你们乐意,我们就彼此谈下去,不乐意,我请你们夫妇吃顿饭,然后向你们说抱歉,一拍两散,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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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生意不成,仁义在,你老兄有机会再到上海,你要认识我哥,随时欢迎。我和我哥不经常在家,你一去不一定当天就可见到。那么你就不去黄公馆,你直接去十六铺林宅可以见到我嫂子林桂生。
我嫂子天天在家,你同她讲我俩是天津生意的合伙人,她就会招待你,并带着你很快找到我与我哥的。”说完这些他对着中年男人一边微微地笑,一边头微点了三次。他的这表情即显得有礼貌,也显得有些高傲,不容他人反驳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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