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的威力确实太大,子弹的密集度压得船上的人抬不起头。鹰帮这些人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们自然怕,乌合之众,一乱就成了一锅粥。船上沸腾了,好在宋牵牛几个土匪还在一边打滚,一边开枪阻击着。
如果没有宋牵牛他们的阻击,四条围攻的小船早靠过来了。机枪“突,突,突……”地响过不停,子弹“唰,唰,唰……”地朝船上猛
飞,似暴雨一样落在帆船上。
船上只剩下黄家寨的土匪在抵抗阻击了,鹰帮的人赶脆放弃了对抗。四条围过来的船面对宋牵牛他们的短枪,在机枪的火力密集下,正
在一步向帆船靠近。
宋牵牛他们在机枪火力的压制下根本没有抬头射击的机会,他们只能在船上一边打滚,一边胡乱开枪。情况十分危险,四条围过来的船与大帆船越来越近,机枪的威力发挥得更好更彻底。
宋牵牛他们再有经验,身手再快,面对机枪的扫射,他们也亳无办法。在山上,陆地上,宋牵牛他们可以边打边跑地同对手耗,但在这船上他们无处可跑,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情况对大帆船上的人越来越不利,偏偏在这时一条小船上还向大帆船上投来了几颗汽油弹。大帆船几处起火了,烧得“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乱响。
不知是谁在慌乱中大喊大叫起来:“起火了,起火了,跳海吧,跳海逃啊!……”
宋牵牛听到这声音,几个滚滚近周富贵问道:“娃儿,会游泳吗?”
周富贵大喝:“你怕死,你要逃跑,你走,把你抢给我,我来打,我不逃的。我等他们那些人上船来,我同他们拼了,绝不给我师
傅丢脸。”
他口中脸字才落,宋牵牛一巴掌抽在他嘴上大吼:“小兔崽子,老子怕死吗?这船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沉了。你死了会坑死你师傅的,你师傅回去没法同你师爷,你爹交待,你不逃跑就是想害死你师傅。
快点同云泥先生跳下海,到海边雷公塔里去,我打枪掩护你们跳,滚向甲板边,滚下去,云泥先生带上他。”吼完他就又一边滚,一边打枪,
云泥先生对着周富贵大吼:“小兔崽子,开始滚动,我们不走,就是害死他们。”
周富贵一怔没动,云泥先生抬起脚准备踢周富贵,就是云泥先生的这一抬脚间,一颗子弹刚好射进他的腿里。
云泥先生痛得咧嘴叫了一声“:啊!”脚一抖,还是将周富贵的身体踢得滚开了。滚出了木头拦截物的周富贵不傻,他连连滚着身
体,几滚他就下了海。
云泥先生看着周富贵的身体下去了,自已一咬牙,一边滚,一边大喊:“张军城,老宋,我先走了,你俩也赶快,船已经在开始往下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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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先生的话才到沉字,他就已滚下了甲板。
宋牵牛看着他俩下去了招呼张军城也下去,张军城滚下去了,宋牵牛滚向船尾。他滚到了刘天一身边,问过刘天一会游泳,就告
诉他下海找雷公塔。
刘天一比周富贵灵活,听完宋牵牛的话,二话不说就向船边滚去。船上的火越来越大,宋牵牛向天呼啸了一声,左右两边各回了一声。
很快铲子,刘四牛几个人就滚来了船尾,大家咕叽了几句,打了几枪,就向海里滚去。
天快亮时,最后下海的宋牵牛被海浪卷上了沙滩,他躺着深深地吸气调息了好一阵,爬起来,辨别一下方向,抬起脚向前走。
他走着,走着,听到一草丛中有哼声,他马上趴在沙滩上,竖起耳朵辨别声音。听了一阵他确定是一个人在轻微地哼,马上张嘴发出了老鼠的叫声。
很快草丛中传来了喊声:“我是刘四牛,脚上中枪了,下海前没发现,下海了,海水一泡才知道。奶奶的,这下麻烦了,居然动不了。”
宋牵牛跳起一边走向草丛,一边哈哈笑道:“你中枪没死就万幸了,我是左胳膊上中了一枪,可能是下海时碰上的子弹。如今火辣辣地痛,龟儿子居然是八挺机枪,子弹似雨一样下,我们怎么对抗得了。
我俩受伤在这下面,没受伤的人就应该是上面了。”说着他已走到草丛旁边,弯下腰伸手去拉刘四牛。
刘四牛拉起来了,他看了看四周嘿嘿笑道“:奶奶的,这机枪子弹比长枪子弹大多了,幸好打老子的牛腿上,要是打在老子的牛头上,老子的魂此刻就回山上去了。”
宋牵牛扶着他两个人一边向前慢慢地走,一边小声地骂骂咧咧。
他俩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蒙蒙蒙胧胧的曙光下,他俩看到一个人下一半身体在水里,上一半身体趴在沙滩上。
他们俩走过去,把人翻过来一看是云泥先生,宋牵牛对着云泥先生人中处使劲一掐。
云泥先生醒了,睁开眼睛对着他俩一边微微摆头,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一颗子弹打进了我的膝盖骨里,我不行了,我走不了,天快亮,你俩别管我,赶快藏起来。
这里应该是华界,天一亮海警会巡逻,渔民发现了也会报告,那我们三个人都会死。你俩走吧!告诉你们的黄虎,我没有干过对不起民族的事,更没有干过对不起猛龙帮的事。
老子死了就是被他给害死的,他是老子的克星,老子身体本来很好,一直假装懦弱。被他这一连串的折磨,如今真弱了,连个泳也游不动,不然老子早上滩,上了路。
岁月不饶人,年龄大了经不起折磨,该天打雷劈的黄虎,老子伪装一生,被他发现了,命该如此。”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张大一张嘴猛喘气,
宋牵牛抓起他的伤腿看了看嘿嘿笑道:“云泥你咬牙,我把你腿上的子弹用刀取出来,膝盖骨粉碎了,这条腿肯定是残了。不过不会死,我们不会丢下你,我们会带着你走的。”
云泥先生马上头连摇地说:“別动,別动,你一个杀牛的,你千万别剔我的骨头,老子不是牛。你俩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这里有不少渔民,他们起得早,会发现我们,会报告警察局。,
到时一个都走不了,三个死在一起不合算,走一个算一个吧!奶奶的,黄虎,张军城比蠢猪还蠢,我真是被他俩坑死的。”他口中的字才落,
刘四牛大吼“:老不死的云泥,你别得寸进尺,你已经骂过我们爷两次了。老子不见你年龄大,又受伤了,早一脚踩死了你。你龟儿子还是一个文人,口无遮掩,连老子这个土匪还不如。
谁他奶奶的,会料到有人偷袭,我们爷又不是神仙。”吼完他双手按在宋牵牛肩上使劲一撑,借着这力,他一脚将云泥先生踢飞了一尺多远。
云泥先生一边滚,一边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宋牵牛扶着刘四牛一边走去,一边哈哈笑道:“云泥先生,我们是上了年龄,你当我们说还无妨,你当他徒弟骂,他们真会要你的命。”
云泥先生哈哈笑道:“狗屁,狗屎,老子就要骂他,老子现在就想死。你俩龟儿子,两土匪给老子一个痛快,老子皱一下眉头都不叫云泥了。”
己走近他的宋牵牛嘿嘿笑道:“你有胆量,有气魄,你不应该干帮派,你应该同我们去干土匪。我们不会杀你,我偏要带你走,你俩在此等着,我看到前面有一条小渔船了,我去弄来。
天真快亮了,必须马上走,把你俩扔船上,我拉牵。”说完他不待刘四牛与云泥先生回他,放下刘四牛匆匆跑向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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