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黄虎看着他们掏尽掏空了身上,哈哈笑道:“云泥先生同我说要我把你们全部除掉,以绝后患。但我是个土匪,我本来是只要钱,不要你们的命的。
可这次的主意是云泥先生出的,我必须听他,但我看你们可怜,我说话算话,我还是放过身上钱多的十位。乖乖地呆着别动,我的人来收钱,从中选十位送出去,其他人就砍了。”
说到此他停了话,对着自已的人一招手说:“钟俊楠,四牛,你们俩出收钱,收完选十个钱多的人带出来。把钱分成两份,一份给云泥先生送去,一份留下是我的。”
钟俊楠,刘四牛收了钱,怀表,戒指,带了十个人到黄虎面前。
黄虎对着十个人嘿嘿一笑才说:“你们跪到门前去看我杀人。”
十个人一听他这话,马上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到门前跪了下去,没有被带出来的人中马上就有人大喊:“我也钱,放过我,我是今晚身上带少了钱,饶了我,我也是有钱人,我可以回家取钱给你们,我有钱,我开烟馆的,我开妓院的……”
黄虎听着他们乱喊乱叫了一阵,大喝:“很抱歉,汉奸们,依我们土匪的规矩,绑票收钱放人,可是策划这起生意的云泥先生不同意。他是天津人,放了你们,他担心日后,你们会报复他。
我不怕你们报复,我是湘西人,我干的就绑票营生。为了避免日后太多人报复云泥先生,我的合伙人,你们只有去死。”他的死字出口,他的手向周富贵,刘天一两个人一挥。
周富贵,刘天一提刀扑向人群,片片刀光泛起,惨叫声声中一颗颗人头落下了。
有的人马上尖声惊叫着爬起来跑,可他们的速度没有黄虎他们的人快。有的人才爬起就倒下了,有的人爬起最多可以走两三步也倒下了。
片刻,几十个人在几十声惨叫声中就倒下去死翘翘了。
黄虎看着几十个人倒了,静了,又一边走向门口跪着的人,一边抛着手中的人心嘿嘿笑道:“你们十个人运气好,今儿个晚上,你们身上的钱救了你们的命。
但是你们是汉奸,汉奸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云泥先生最恨的就是汉奸,按云泥的吩咐是对你们一个不留,你们必须全死,因为他怕你们日后找他麻烦。
我收了你们的钱,我饶你们十个人一命,但为了不给云泥先生留麻烦,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废了你们。你们想知道我怎么废你们吗?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们开始游戏。”
他口中的这些话一落,十个跪着的人个个抬起头惊恐万分地望着他。
黄虎扔下手中的人心又嘿嘿笑道:“別怕,別怕,自古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你们十个比刚才死了的那些人好,你们起码还活着。老实点,不要调皮,不要反抗,谁反抗就是你自已找死怨不得我。
云泥先生要除掉你们以防日后你们报复他,我如今不要你们的命,但我必须为他消除后患,让你们以后无力报复他。所以你们想留下一条命吃饭就配合我,乖乖地,不要乱来,我只把你们的手筋,脚筋挑了,让你们成……”
黄虎的这话还没有完,还才说到此,这些人中马上就有人对着他一边磕头,一边大喊:“不要,不要这样,你放了我,饶了我,我多给些钱你,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这些人的话同样还没有喊完,黄虎的手对自已的人一挥,他的人扑向跪着的人。顿时一声声的惨叫连天,个个像杀猪一样地张大着一张嘴嚎叫起来。
在一声声的惨叫声中,但见宋牵牛的牵牛刀在不停地挥,不停地刺,不停地挑。一股股的鲜血从十个汉奸的身上向外冒,好似一根根的红线在空中飘,又似一股血泉在洒。
宋牵牛的刀快,手麻利,只有不大一阵子,十个人就被他全搞废了,他似乎对这行很在行。
黄虎看着十个人在不停地放声惨叫,不停地翻滚,他仰头哈哈哈地狂笑。
渐渐地惨叫声小了,停了,黄虎也住了嘴里的笑声。
他低下头看了看躺着的人嘿嘿笑道:“全痛昏过去了,用他们的血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写下我是汉奸,该死几个字。再就是弄一些板车来,把他们放车上,全部拖到邻近报社门口去,明日便是大新闻。
其他的死鬼也用车装了,让张军城的人拖到扔在警察局不远的地方。加快速度时候不早了,赶紧行动找车装人。”说完他抬起手对人连挥,他手下众人连忙行动起来,
钟俊楠一边在昏过去的人背上写字,一边朝黄虎忧心重重地问道:“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一夜杀了这么多人,又放走这十个人,这似乎是让他们与云泥先生结仇,不如干脆把他们杀了吧?这对云泥先生很不利的。”
黄虎嘻嘻笑道:“这十个人身上这么有钱,就说明他们都是有一定家势声望的人,他不可能全活下去,会死掉几个的。但不死的这些人残疾了,他们会时刻想着找我与云泥先生报仇,我这么干就是逼着让云泥先生没有退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你脑子里想想这些残疾活一天就痛苦一天,他们心里有多么恨我与云泥,只有天知道了。日本人会询问他们这些人,这些人会向日本人添枝加叶地讲我与云泥先生,云泥先生从此有嘴也说不清。
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这事一发生,他就无路可退,只能死心塌地同日本人干到底了。他为了自已的生存,为了对抗其他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同我合作下去。
《水浒》中有个叫朱栓的人就是这样被逼上梁山的,这一招我就是同吴用那小人学的。梁山军师吴用典型的小人号称加亮先生,他取这名的意思是自已赛过诸葛亮,我今晚用他的招收服云泥。
云中之泥从天下掉下来,落进我的口袋子里,从此他没有回头路可走。日本人要找他,这些人也要找他,他缺胆量,手毒,这次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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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潜能全部逼出来与我携手共进。
他必须要成亡命之徒,有他的亡命搏,我称霸天津指日可待。”说到此,他对着钟俊楠点了点头,不待钟俊楠回他,他就仰头得
意洋洋地哈哈狂笑了起来。
钟俊楠听着他的笑声,看着他的表情一颗心直往下沉。本想张嘴开口提醒他自已对云泥先生的一些担心,但又不想扫他的兴,就强忍着了。
钟俊楠的这一忍就造成了后来许许多多不该发生的事情。钟俊楠把字写完了,刘四牛他们也把死尸装好了,得意万分的黄虎高兴地领着大家拖着车出了鹰帮的大门。
近二十辆车,载着几十具尸体与十个残疾人分別扔在警察局与报社门口后,黄虎一行几十人匆匆跑向海边。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太大意,他们几十个人的行踪被一个早起的人发现了,
他们上了船安心地呼呼大睡了。可忙坏了警察与记者们,六十多个脑壳与尸体分开的死者扔在警察局不远的地方,这不是小事。十个手脚残疾了的人扔在报社门口,这同样不是小事。
报社记者们一边向警察局报案,一边询问伤者,并一边写稿排版,开机印刷。十个伤者中有人破罐子破摔,一不作,二不休,一口气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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