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三个人坐的马车在离潘宅一百米左右时停下了,三个人下车后,身穿一身警官服的钟俊楠走在前头,身着普通巡警衣帽的黄虎与光头老五跟在他的后面。三个人像是在街上巡逻一样在潘宅对面的马路上,缓缓地走向潘宅。
潘宅门口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说笑,黄虎三人在潘宅略微斜点的大排挡坐下。排挡老板客气地为他们三个泡了茶,敬了纸烟后笑嘻嘻地问道:“三位长官来点什么宵夜?”
钟俊楠随口点了几样小吃,叫了一坛米酒三个人就慢慢地品了起来。黄虎吃喝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走了,留下钟俊楠与光头还在不急不忙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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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转钟两点,附近的摊位都收了,这位老板也想收摊可又不敢开口催他俩,只好干耗着。
离开了摊位的黄虎走到对面,沿着潘宅的围墙走了一阵,左右前后一扫没有人,他纵身跃上围墙。上了围墙的他悄悄地踩着墙在上面溜了一圈,将院子里的布局弄清楚,看明白了轻轻地落进院子里。
黄虎一边悄悄地走向潘明达住的正屋,一边心里在想:他即不想杀潘明达,他也不想纸条落在潘明达手上,他来找潘明达只是想知道他没有隐瞒纸条。这事潘明达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是云泥先生干的,云泥先生才是真正的高手,隐藏最深,隐患最大的人物……
黄虎正想这些人就已到了潘明达卧室的窗下,他伏在窗口竖起耳朵听,里面两个呼噜声很均匀,没有半点异样。黄虎抽出随身带的匕首伸进两窗户的中间轻轻一撓,木窗户就开了,黄虎轻轻一跃就进了房。
黄虎落地的声音虽然极小,但老江湖的潘明还是听到了。他一边一竖而起,一边喝道:“谁?”
黄虎一飙过去,一刀顶着他的喉结处,马上回他:“是我黄虎,不要吵,不要叫,更不要乱来,否则你全家会死光。扯亮汽灯,我俩好好谈谈,也许我不会杀你,更不会杀你的家人。你知道我来肯定不是一个人,想活命,想保住你的全家就听我的话,按我的做。”
潘明达伸手拉亮了汽灯,双眼惊恐地望着黄虎,脸色惨白,额头上大汗直冒,全身颤抖不已。
黄虎瞟了一眼他身边的小老婆嘿嘿笑道:“潘夫人,你不要怕,只要你不乱来乱叫乱喊我绝对不杀你。我与潘明达之间的事情是男人之间的江湖恩怨,与你半点不沾边,就算我杀他,也不会杀你这个女人。
更何况我不一定杀他,他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对他都不忍心下手。你安心躺着不要动,不要慌,不要怕。”说到此他收了刀,用被子把女人的头蒙着才对着潘明达一努嘴问道:“你知道我今晚找你什么事吗?”
潘明达立马额头见汗全身微颤地小声说“:我,我,我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你不是受伤去上海了吗?咋又回天津了呢?你,你根本没受伤,你一直在天津吗?
你要小心点,日本人,警察,还有黑白两道都在找你,曾经的武林盟主徐万春也来我们帮中找过你的,你还是赶快走吧?”说完这些他朝着黄虎露出了一脸极为关心的表情,
黄虎嘿嘿一笑,抬起手在他肩上重重地一拍。拍得潘明达身体向前猛地一倾差一点就将坐在床上的潘明达打下了地,幸好黄虎左脚向上一抬,用膝盖顶着了他的胸部,否则他非从床上扑下来摔个黑狗吃屎不可。
用膝顶着潘明达的黄虎重重地“嗯”了声,清了清嗓子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潘老二,你我也认识不少年了,你应该也是比较了解我的。我与鸿伍似兄弟一般,我这次是专程为他的事而来的,他没有回老家我岂能去上海。
不要说什么黑白两道,日兵与警察在找我,就是全天津的人与我为敌,鸿伍不回家我就不会离开天津。你这么催我走,你内心的想法我清楚,但是我一旦真正走了,也就是你潘老二的死期到了。
你想夺权的事全帮上下都知道,那么鸿爱民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有云泥先生的扶助,你的那点人根本反不了水。如果在我没有来天津之前你反了,也许你有成功的希望,我来了之后,你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的人个个心理清楚我的手下有多历害,他们不会跟着你冒这种亳无一点胜算的险。人心都是一样,造反者在造反之前都会估算的,没有把握,机率不大的事傻瓜也不会干。
你想造反,但你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就是你清楚自已把握不大,你没有绝对的胜算。你们的老三抓了,老五失踪了,你为什么还不敢动手呢?你又担心云泥先生。
因为云泥先生莫测高深,你摸不透他的心里动向,你没有把握斗赢他,这才是你一直没有动手的真正原因。鸿伍其实也知道最有反心的是你与云泥先生两个人,但鸿伍一直不动你俩的根本原因不是他没有办法收拾你俩,而是他清楚一旦灭掉你俩就动揺了猛龙帮的根基。
鸿伍是帮主,他不想看到这种结果,所以他只能容忍你与云泥先生。对于老三,老五他们两个鸿伍可以亳不留情,没有半点婉惜地进行打击,惩罚。就是他们俩的失去对猛龙帮无足重轻,构不成动摇根基的危害,所以鸿伍不在乎他俩。
你们猛龙帮的势力分布状况有点似当年太平天国的味道。太平天国时封了不少王,但主要的势力掌握杨秀清,韦昌辉,萧朝贵,石达开等几个有限的人手中。
所以洪秀全对石达开几个人大开杀戒,逼走石达开亳不足惜。而对较石达开强些的韦昌辉,萧朝贵这几个人却一忍再忍,因为洪秀全知道杀他们会动摇自已建立起的太平天国的根基。
如今的鸿伍与当年的洪秀全一样对你与云泥先生一忍再忍,对老三,老五则亳不足惜地进行打击。以史为鉴,人还是要多读历史才不至于走错方向。
我今晚找你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潘明达去死,来挽救你,如果我想你去死,我不必动手。我只需要对鸿伍讲,你今天收了我写给他的纸条,你隐瞒了不交给他。
你这个行为就触到了鸿伍的底线,鸿伍肯定就像当年洪秀全杀箫朝贵一样,宁愿削弱自已的势力,也要先灭掉你。因为人人心里都有一道底线,当你愈越了这个人的底线时,这个人就会毫不犹豫地要灭你了。
你潘老二为什么这么做?你收了我的纸条隐瞒着干嘛呢?天做孽尤可为,自做孽不可活。你在干这事之前有想过自已的老婆,孩子吗?”问完这句黄虎才打住话双眼死死地瞪着了潘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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