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立马问:“全叔有没有干?”黄道德一摇头说:“全叔应该没有干,少奶奶信不过他,知道他是你爹的人。这事你千万不能让你爹知道了,你爹那人太狡猾,他信不过少奶奶,少奶奶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我听说雨侗少奶奶就是被你爹指使杨进海用毒蛇咬死的,杨少奶奶担心你爹也会害她,所以她特别谨慎小心。
你爹真是心狠手辣,你应该警告他一下,不要乱来,乱杀无辜,弄得兴盛现在没亲娘这是干嘛呢?老东西糊涂蛋,太坏了,当年……”黄道德的话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声音大,
黄虎担心他后面的话更难听,自已面子上挂不住,会难堪。就对他一摇手打断他的话,低吼:“你给老子闭嘴,你别太放肆了,我爹那么爱孩子,喜欢雨侗,他岂能害死雨侗?你少胡说八道,胡思乱想,当心老子性急一时杀你灭口。”吼完他双眼中火光直闪地瞪了黄道德,
黄道德一摇头说:“你傻呀!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很多人知道的。有人说是雨侗向人打听你是不是你现在这个娘生的,问你亲娘是谁?这事让老东西知道了,所以老东西就杀了她。告密的人我听黄遥讲是养马的孙老头,后来老东西给了孙老头一笔钱打发他走了。
老东西真的很坏的,他不想让你与任何人知道你亲娘是谁?我想帮你弄清这事,我以前还问过我爷爷,没想却被我爷爷臭骂了一顿,警告了一翻。他让我小心点,千万别扯这事,否则老东西会杀人灭口,为了你的身世,我爷爷说老东西杀了不少人。因此我就一直在怀疑,一直在琢磨,在想,只是还没有想明白,没有证据而已。”
黄虎的心随着黄道德的话,“咚,咚,咚……”地跳过不停。他的话一完,黄虎就对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甩下他自已匆匆走了出来。
呼呼的北风吹得他的大背头发根根直往上竖,刮在他的脸上生痛生痛。他木然,心痛地在呼呼的北风中走了好一阵,想了好久。然后,走回黄道德的团长办公室里坐下,一个人一边喝茶又一边想着自已的心事。
十二点钟刚过,城墙上枪声骤起,跟着徐守义的通信兵,匆匆地一头进来朝黄虎大喊:“报告师长,孙二虎的兵来了,我们营长说大概有四千人马,正在向我们狂攻。我们正在城墙上拼命抵抗,营长请您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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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哈哈笑道:“没有指示了,赶快回去告诉你们营长,照老子的计划行事就行了。”说完他对通信兵挥了挥手,通信兵刚点头转身准备跑,匆匆进来的刘伯涛伸手一拦大吼:“你们营长上城墙了吗?”通信头朝着他连点,
刘伯涛收了拦着他的手朝黄虎急急地说:“你的部署错了,应该是花痴守城,徐守议打埋伏才对,你赶快命这里的兵全部上城墙。孙二虎至少来了四千多人,他想一鼓作气灭掉我们,光一团人肯定守不住,把保安团全部顶上去,一鼓作气吃掉孙二虎。你不要怕孙传芳,他兵再多,也不敢全部调来打我们。他的部队分散几个省,地盘宽,守都不够,根本不可能来全攻我们。
相反,我们可以引敌深入,一股一股地吃掉他们,壮大我们自已。把保安团拉上去,迎头痛击孙二虎,一战就彻彻底底地消灭他,全歼他的人马。明天攻进鹤峰,来峰,控制粮库,后天挥师襄樊,同孙传芳开大战。
有了充足的钱,粮我们有足够的势力与他在湖北这边打。我们以鹤峰,来峰为兵站,转运兵员,粮食,以襄樊为战场。同他孙传芳打山地战,孙传芳他是自已找死。”说完他抬手向上推了推眼镜架子,双眼直直地望着黄虎哈哈大笑。
刘伯涛的这些话足以证明他早就想打大仗,恶仗,并且一切都在心中有了谱。他已归划,部署好了该怎么同孙传芳打。黄虎听到此,心中暗暗庆幸自已来了,否则后果就是刘伯涛刚才讲的这些话。
目光没有刘伯涛长远,心中格局更不及刘伯涛的黄虎听完刘伯涛的话,想了想笑道:“不必将保安团拉上去,我一切都已部署好,我正要检验下新训的这批兵,看看他们的胆量与战斗力。你安心休息去好了,我听着枪声就能辨别出双方的势力。我心有存竹,你无须担心,黑灯瞎火的,你一介书生千万不要乱跑。枪子弹是没长眼睛的,打中了你,你身体受不了。”说完他一边对着刘伯涛嘻嘻直笑,一边手连挥,露出了一幅极为关心他的表情。
刘伯涛对着他一摇头说:“如此大战,激战之时,我岂能安心休息,还是将保安团顶上去,战斗结束得快些。孙二虎的人马一退,一乱我们立马乘势去追,加上花痴他们的伏击,孙二虎插翅难飞。剿灭了这股势力,我带两千人去直取襄樊。
你带一千人去取鹤峰,来峰两座县城。不要乱杀,乱抢平民百姓,抢占这两县城的粮库与钱庄就行了。
你稳定后速来襄樊,然后合兵一起去灭掉彭铮名。你驻扎土司城,我驻扎襄樊,安心等着孙传芳来报仇好了。”
黄虎依然嘻嘻笑道:“你不要那么急,这马上要过大年了,打完这里,先取了鹤峰,来峰两县的粮食与钱回山寨去。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开开心心过完大年再图其它的事,急功近利,劳累奔波不好的。”
刘伯涛对他一挥手坚决地说:“你这么想,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不图发展的错误思想,绝对不行。我们不能坐失良机,必然迅速取下襄樊这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要寨。拿下了襄樊,你负责剿灭湘西所有反抗势力,巩固后守。我负责对抗孙传芳,在前线抗击,双管其下,我们的势力就会得到空前的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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