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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乱世匪王 > 一一八八:酒后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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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是他们的师傅,师傅刚才的这些话虽然是教尚文,但他们也听进了脑海里。他们几个人悟性不同,各自以后将演变着黄虎今日的教导。尚文出去一会儿卢家管家进来笑道“:黄少爷,可以开饭了,您今天能起床了吗?”

黄虎张嘴正要回,秃鹰已抢先说:“还不能起床,可以开饭了,我马上去厨房取。”说完他对老管家一努嘴,手对着周富贵他们挥了挥,示意大家去吃饭。

大家抬起脚正要出去,不想让叫驴子去参加尚文订婚酒宴,嫌他太丑会丢人的黄虎喊了声:“叫驴子,今天你侍候老子,和老子一起吃饭。”走到门口的叫驴子马上转身走近他笑道“:好,好,我喂您饭,我去取饭。”

黄虎一点头笑道:“多取点酒来,老子这两天没喝好了,等下他们都去吃酒席我们也办上一桌,爷俩今日斗斗酒。”说完他对着叫驴子嘻嘻直笑,叫驴子马上对着他头连点地跟着他傻笑起来。

尚文订婚宴的第三天,在林桂生,刘振声,卢小嘉一帮人苦口婆心的劝导与撮合下,廖云峰同意了过继给向震东当继子。向震东广发英雄帖邀集自已的一些门人,同道前来见证。震东武馆这天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向震东一生没办过大喜事,他收继子不少人自然都来祝贺。

向震东夫妇穿上崭新的衣服,满脸笑颜地带着继子廖云峰频频地向客人们敬酒。客人们纷纷夸赞向震东夫妇好人有好报,晚年收下一个身材魁梧,武功高强的继子。也纷纷夸赞,廖云峰这个孤儿运气好,即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又年纪轻轻就成震东武馆的少馆主。个个认为他大有前途,扬名武林,发扬光大震东武馆指日可待。

向震东的这个决定有些突然,让一些一直窥视他武馆与家业的门人,弟子个个在艳羡廖云峰走狗屎运的同时,也恨透了他。震东武馆这场大喜事很热闹,在院子里摆了六十桌。黄虎这天要到医院拆除右膀上的石膏绑,两肩上的伤,他没有去震东武馆凑热闹。代表他去的黄象心里像刀钻一样地痛,他的心在时时滳血,牙齿上下互相咬得“吱喀,吱喀……”地直响。

他的脑子里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他怎么也想不通,想不明白,黄虎为什么自已不接下震东武馆?然后交给他黄象,带着他们黄家的人来开馆授徒,这样即可扬黄家的名声,又赚了大洋。这种美事可以让黄氏家族不少人从湘西大山沟里走出来,进入大上海,融入这个大城市。这是黄家向外发展势力千载难逢的大向机会,可黄虎却拱手让给了外姓人。

黄象的心究竟有多痛,有多难过,没有人知道,大概只有天晓得。他一直喝着闷酒,他一直没有吭声,他一直在想,在思考。等到酒宴散时,他已喝得头昏眼花,头重脚轻,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在周富贵,鸿爱民两个人的搀扶才走去震东武馆,上车坐向卢公馆。

半夜里他借着酒劲,爬起来满身散发着酒气,步伐踉踉跄跄地走到黄虎卧室门口,双手扶着门朝里,喷着满口酒气朝里大吼:“黄虎我真怀疑你不是我们黄家的后代,你鬼儿子从来没将我当你的哥,我在你眼里即不如一个外姓人,也不如一个残废。我想来上海开武馆,你不帮,我想干马帮帮主你不乐意,

究竟是我不是黄家子弟,还是你不是黄家子弟?你心里清楚,我心里明白,大家也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不想挑明,不揭穿而已,你龟儿子……”

黄象借着酒劲把平时积压在心中,一些不敢讲的话,一些对黄虎父子的不满与种种怨气全部借着酒疯爆发了出来。他的声音越吭越大,越来越响,语言也越来越糊涂,越来越难听。黄虎卧室里的秃鹰,蒋红忠早想出去收拾他,被黄虎挥手拦着了,黄虎在耐心地听。

卢公馆的其他人也在听,吴星云听到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叫了青杆子与周富贵拖着黄象走。黄象被着架起了还没有清醒,他还在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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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卧室里的秃鹰早就双拳捏得“吱喀,吱喀……”直响,一脸杀气,黄虎则一直躺着面带微笑。蒋红忠与不少人实在想不通黄虎今天为什么如此容忍黄象在外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对自已与爹的指责与谩骂。

第二天大早上卢小嘉冲进黄虎卧室就大吼:“黄象这兔崽子,昨晚在这里如此口无遮掩地发酒疯,老子不看他一身重伤,又是你堂哥,真想打伤他。今天我马上让两个军警架走他,不让他呆在这里了,是把他送出林大姐哪里,还是震东武馆?居然敢在我这里喧哗,发酒疯,真气死我了。”吼完他一脸怒气地瞪着了蒋红忠与秃鹰,蒋红忠与秃鹰深低下了头。

黄虎淡淡地说:“他有伤在身,又是喝醉了,喝醉酒自然乱讲口无遮掩,酒后的话不要信。酒醉后的人糊涂蛋了,他一辈子难喝醉两次,也许昨天他太高兴了,我都不与他计较,你更不要生气。让军警送他去十六铺,你抓紧把剩下的木材找黄金荣一起处理掉,我明天回家。”

卢小嘉点了一下头,出去叫了两个军警没让黄象吃早餐,就架着送去了十六铺。卢公馆的军警与黄虎的徒弟一整天都在小声议论,昨晚黄象的一些酒后语言。

史上有不少酒后无德,酒后闯祸,酒后失言,冲动伏下杀身,灭族,甚至亡国悲剧的典故。黄虎昨晚能够容忍黄象在外人面前对自已肆无忌惮的指责,谩骂。就是他知道黄象的这一闹,包括他的每一句话不光会传到自已爹耳朵里,也会在黄家族人中传开。

这就是黄象自已同自已过不去,为自已在挖坑,对黄虎则是大大的有利,彰显了他有忍心,有容人之量。别人讲黄虎,黄象不是兄弟,没有血缘关系,与黄象,黄虎两个人自已亲口讲出来后果大不一样,影响有着天壤之别。

黄虎一直想彻彻底底地将黄象踩入十八层地狱,想彻彻底底地收拾他,想让他也像其他外姓人一样,似一条狗一样地听自已的话。可黄象就是不,黄象一直在挣扎,在无声地反抗。因为他是大房子孙,黄天赐的侄子,他是黄家的子弟。黄象这次真是鬼摸了头,栽到了家,他借着酒疯把自已与黄虎的微妙关系挑破了,把不该撕开的面具彻彻底底地撕开,裸露了。

窗纸是不能点破的,点破了窗里,窗外的人都会尴尬异常,彼此难堪。谨慎了大半生,也聪明了大半世的黄象,被卢家两个军警挟下车,像拖狗一样地拖到了林公馆大门口。

正在晨中散步吸气的林桂生与在晨练的四伢头大吃一惊,不待两个军警开口喊就冲冲迎上来双双齐问“:怎么回事?这是咋啦?”两个军警将黄象往地上一放,一个军警嘿嘿笑道:“他昨晚可能高兴过了头,喝多了,站在黄虎少爷卧室门口。对黄少爷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满口污言脏语,不堪入耳。

他一会儿骂黄少爷没将他当兄弟,他与黄少爷没有血缘关系,一会儿又骂黄少爷的爹,没将他当侄子,他闹了半宿。有些话实在难听,我们卢公子心里不痛快,就让我俩送他来这里。以免……”

军警的话还没有完,四伢头已抬起脚,一脚踩在了地上黄象的头上,并大吼“:你敢骂我爹,骂我哥,你找死,你活得不耐烦了,你就……”

四伢头的话还没有完,林桂生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边向里拖她,一边大喊“:刘天一,你们快过来拖走你师姑,快!”刘天一几个人冲出来拖走了骂骂咧咧的四伢头,

林桂生弯下腰伸手一边扶绻缩在地上的黄象,一边说“:你究竟是怎么啦?在外人面前骂自已的叔叔与兄弟,你让黄虎脸往哪里搁?他那种个性的人一定伤心死了,你不能喝,就少喝点,弄成这样何苦。你实在不是愚昧的人,怎么就犯这种低级错误,……”

林桂生一边说,一边与鸿爱民扶起脸如死灰,浑身打抖的黄象往院子里走。林桂生把黄象拖进一间屋里,狠狠地训了一顿,领着四伢头坐车到卢公馆。

四伢头一进黄虎的卧室就对秃鹰,蒋红忠大吼:“你俩是两条猪,黄象来骂我爹,我哥,你俩也不收拾他,真是……”四伢头的吼还没有完,

黄虎已大喝:“你不要再添乱了,这次面子己经丢尽了,没脸再在上海呆下去了。你去通知你嫂子,明天回家,这事不要再说了,你喜欢什么多买点回去。”喝完他一脸铁青地长长叹息了两声,用被子蒙住了头。

吴星云马上闪身进来拖着四伢头一边往走,一边小声地说“:你哥很伤心了,他很想收拾黄象,只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而已。你不要再说这事,勾起他心里的痛,黄象讲你哥不是黄家血脉,只有他才是黄家子弟。他还骂你爹,老糊涂蛋不把他当侄子,只喜欢黄浪那傻子,……”

吴星云把昨晚黄象酒后的话添油加味地向四伢头讲了一遍,他希望四伢头回去告诉黄天赐,勾起黄天赐的愤怒,而办了黄象。吴星云与许多看不惯黄象的人一样,唯怨黄象冒出了头,只要有打击黄象的机会,他们都不想放过。

他们每个人都不想黄象与黄虎关系好,走太近,他们担心黄象掌权,踩在自已头上。果然四伢头听完吴星云的话恨得上下牙齿咬得“吱,吱,吱……”地直响,冲冲出了卢公馆去通知杨明慧明天回家。

四伢头刚刚走,尚文就满脸忧郁地走近黄虎吞吞吐吐又极为小声地说:“叔,昨晚芙蓉的爹,娘都向我打听您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不知道。他们都说走时,去告诉他们一声,他们让芙蓉同我回家去过年,他们的意思就是不太相信您的话。因为大叔向他们所讲的话与您的不一样,他们还不太放心我们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