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嘉边走过来,边嘟嘟地说:“什么鬼秘密?还有你俩不能听的吗?都是自已心腹手下,难道他俩策划想翻天不成?”说着他到了门口对里大喊“:林大姐,黄虎你俩究竟是在说啥?我可以进来吗?”问完他在门口对着秃鹰与喜子一边昂头,一边嘿嘿地笑。
里面黄虎与林桂生同时高喊““:进来,还要请你不成?””卢小嘉嘿嘿笑道:“我看秃鹰与喜子在外面,以为你俩在里面有什么秘密事要干,所以先问问。”随着他口中问问两个字落,他已推门进去,并把门又关上了。
门外喜子看着卢小嘉进去了,更生气了,心想:我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却一点也不信任我,我在你们心目中连卢小嘉这个天下第一号傻瓜都不如。他真是生气,恼火到了极点,他的手也无形中按在了腰中的枪把上。好在他明白这里是卢公馆,卢小嘉的地盘,否则他真是忍无可忍。
其实他是思想想歪,心里被妒火扭曲了,里面的黄虎与林桂生在策划廖云峰的出路,不想让他们这帮人知道提早告诉廖云峰破坏了计划。里面的黄虎一见卢小嘉进去就说:“我正要找你,你去问问蔡六斤,我昨天推荐刘振声干武协会长的事,他考虑好了没有?”
卢小嘉一摇头说“:你脑子糊涂了不成?昨天你在此说,他就不同意,今天让我去问,不是自找没趣,寻我开心。不用去问,此事没有门,我也懒得去,实在要去问,你打发你的徒弟去吧?我才没那闲心情。”
黄虎张了张嘴正要回卢小嘉,林桂生对他一摇头,抢先说:“卢公子,黄虎想接下蔡六斤与向震东两个人的武馆合并成一家,再有可能接下精武门,他的徒弟去说这事,有些不够档次。你去比较合适,毕竟这是一件不小的事,刚才他与杨幂雄已谈妥,他的侄子尚文娶杨幂雄的女儿杨芙蓉。后天在七重天摆酒正式订亲,他们两家联姻了,上海武协会长就非黄虎或者黄家人莫属,此事对你卢公子也是有利的,你认为呢?”问完她对着卢小嘉怪异地笑了笑,
卢小嘉一昂头急急地问道“:你真打算吞了蔡六斤与向震东两人的武馆,与其这样还不如带几千兵来,赶走上海护军使,你干护军使与上海市长。一个武协会长图有虚名,民间组织,没有多大权力。上海护军使与上海市长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油水厚,钱向口袋里在哗哗啦啦啦地流。
现在你来,我爹还可以起作用,只要你带人马来,赶走现在的护军使。我爹完全可以向段执政保荐你,上海市长,护军使就是你的。从此上海滩完全属于你我兄弟二人的天下,钱,女人多多。”说到此他双眼发光发亮地望着黄虎头直昂,
黄虎听了他这话却想死的心都有,心想:真是个卢大傻,一点也不清楚局势,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爹的处境。自已的爹已被北方势力架空了,现在就存一个虚名,简直就是个光杆司令。要我带人来赶走上海的兵,无异于羊入虎口,上海四周全是北方势力,武汉长江沿线是孙传芳的人马,我没有那么傻。
想到此他真想大吼大喝卢小嘉一顿,但转念一想没必要得罪他,他就是个傻子。吼他,喝他也是白费力气,同他讲局势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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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还在想,担心黄虎会对卢小嘉发脾气的林桂生已呵呵笑道:“卢公子,你真是不太明白黄虎用心,黄虎现在这么做就是向上海渗透自已的势力。一步步来,稳拿稳打,依你的方法却实可以尽快占领上海,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马?黄虎的兵来上海还要经过孙传芳的地盘,也要打不少仗,这种仗一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结束?
你脑子仔佃想想,你爹为什么会战败,孙传芳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打大仗不是你卢小嘉想的那么简单,你那天问问你爹他现在还能调动多少人马?又有多少人乐意替他冲锋陷阵?我是支持黄虎先捞钱,先买枪炮,扩大自已的队伍,有时机来了,再来攻占上海。你不乐意去替他联系蔡六斤,我去,你俩聊。”说到此她打住了话,对着卢小嘉笑了笑抬起脚朝外走。
林桂生刚向前走一步,卢小嘉马上大喊“:林大姐,这种小事不麻烦你,还是我去,我开车一会儿就到。”林桂生停下脚一回头问道:“你想通了,你真乐意去?”卢小嘉一点头说“:去,我去,我马上去。”
林桂生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随即说:“我和你一起,我告诉你怎么同蔡六斤说,我们务必将蔡六斤套上,让虎子的势力逐渐进入上海。他的势力来了,对你我是非常有利的。”
卢小嘉忙头连点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俩去,你教我说,我按你的讲,请,请。”说完两个请字卢小嘉手朝外连伸,同林桂生走了出去。黄虎望着他俩出去的背影嘿嘿一笑,安心地让秃鹰去叫黄象来。
一会儿,黄象在尚文,尚武两兄弟的搀扶下来了,他们仨个刚进门,黄虎就哈哈笑道“:黄象,尚文的婚事已经成了,我与杨幂雄已达协议,后天在七重天摆三十六桌,正式定亲。他们家三十桌客人,我们这边六桌,后天我可能还起不了床,就由你出面了。刘振声为证婚人,林大姐与黄金荣为主婚,钱你一个大洋不用掏。
我让你来的意思就是让你去订酒席,我把钱给你,这事你应该可以办好,这些你比我懂。订好了酒席,你与尚文一人去买套西装,后天由你带着尚文应酬。你是黄家长辈代表,你要注意形象,这些你清楚,不用我多说,交待。”说完这些他向黄象递上一张千元的大洋票,
黄象接大洋票尴尬地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还只是定订婚就要花这么多大洋,以后还有三聘九礼,到时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我现在身上才几十个大洋,我又不知道尚文来上海会订亲,让你一个人出了这些钱,别人会怎么看我,讲我,我是他大叔。我认为还是回去,给他订一个财主家的小姐好。
附近人知根知底,平时有个事也好照应,财主也许见是我们黄家子弟弄不好会送尚文一点地。当年我结婚,李玉英的爹就送了二十亩地当嫁妆,这上海真远结过亲来回十多天。上海人也小气,我们这么花钱,不知道他家到时会给多少陪嫁,你问过杨幂雄了没有?”问完他手中抖着大洋票,一脸的尴尬之相,双眼却望着黄虎连眨。
黄虎知道他讲这么多就是不想尚文与芙蓉结婚,他不想掏钱。如果尚文结婚他不掏点钱,不出点力,族人是会指责他这个叔叔的。加上尚文,尚武两兄弟已在长大,他不想让两个侄子以后恨他。他们这大房子孙,这一代黄遥年龄真大,但出了四服,三服中黄通最大。黄象,黄豹,黄虎血缘最近,黄豹年龄最大但死了,他的儿子黄象,黄虎都有责任照顾,抚养的义务。
按辈份与家族传统尚文,尚武这两个没爹的孩子结婚,成家的事应该是由黄象操心,带头,主持才对,黄虎还是次要的。所以黄象心里是坚决反对尚文与芙蓉结婚,他只想给黄尚文找个便宜的老婆,了掉这个事。他东扯西扯嘴里讲的好像是替尚文与黄虎在着想,这门亲太远不适合,花钱又多。他来上海是打擂台的,没带多少钱的,他没有先见之明,他不知道尚文会在这里订亲。
尚文在这里订亲他黄象掏不钱没办法,如果要订就是有钱的黄虎你一个人出了,一切与我黄象没关系。黄象在这些小方面是比黄虎要聪明些,脑子好使些,黄虎玩不过他。黄虎听着他这些话,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就是不想掏钱,但毫无办法,他自已要成全这侄子。
他待黄象的话一完,只能苦笑着说“:你没钱,我一个人出了,你带尚文去订酒席,买衣服就好。你的伤在医院花了近大洋是我出的,你自已买衣服的钱该不要我出了吧?”
黄虎这么说他,问他也是心里太恨他小气,吝啬了。他为花思治病花上百万都不在乎,为黄象这个堂哥花一千就讲出来了,可见他内心中这时有多恨黄象了。黄象在对待谷香,尚文,尚武兄弟的照顾上确实太过份,这点还不如黄浪。
因此黄虎想在尚文结婚这件事上放黄象一点血,要他掏点钱出来,但他失算,黄象说没带钱。因此他在心里恨黄象,可没想到黄象听他这么问只是淡淡地说:“我刚才讲了,我带了几十大洋我买衣服的钱肯定不要你出,我自已掏钱买。
尚文的就你出了,你反正钱多,这么多都出了,你就不必在乎再花钱为他买套高级西装了。他年轻,穿上名牌西装才显得瀟洒,衬托我们黄家男儿的本色。我年龄大了,买套中等的穿上就行了,我已经过了爱瀟洒的年龄。”说完他居然朝着黄虎嘿嘿笑起来,
被他气得快发疯,肺已充血的黄虎面对他这种人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对外连挥伸手,示意他快走,黄象一点头,搭着尚文的肩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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