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略微一想一摇头说:“你告诉我,我要找的故人是谁?他去了哪里,只要我见到他了,我们也许有机会谈。”日本人笑道:“你要找的是黄翻译,不过你跟踪的人太差劲,黄翻译早知道了,所以他没有等你就走了。他出了二营军舰之上,如果你把宝贝卖给我,我也许考虑把黄翻译交给你。这样你得了钱,又找到了要找的人,你认为这笔交易如何?”
黄虎哈哈笑道:“你先把他交给我,我再谈如何?”日本人一摇头说:“不行,你太狡猾,我们的人曾经去找过你,你大大的坏,你打伤了我们的秋泽,我信不过你。你的故人在我眼中还有利用价值,当然如果我能买成你的宝贝,我会亳不犹豫地将他交给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会来找你。你放明白一点,与我交易你即得钱又得人,免去了心头之患多好的事情。
那两件玩意留在你手中亳无价值与意义,相反是条隐患,你不换成钱享受安逸。你的故人已经把那两件宝贝落在你手中的消息在四处宣传,会有不少人打你主意。年轻人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我好意提醒你,人本无罪,但怀宝有罪。早一点出手吧,五千万不少了。”
黄虎一昂头笑道:“我是个很现实的人,三天后如果你让我见到了黄求名,我也许真乐意把那两件玩意卖给你,否则一切免谈,纯粹是浪费口水。”
日本人又嘿嘿笑道:“你现实,我比你更注重现实,我连宝贝都没有见到,岂能就把黄翻译交给你?你认为我傻瓜吗?你想错了,只有我俩的生意成交了,我才会把他交给你,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骗的。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在特科学习过,你大大的狡猾,我不放心你。你把宝贝带来上海,我随时把黄翻译交给你,你大大地赚了年轻人。”
黄虎又想了想哈哈笑道:“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我们之间无话可谈了,我必须先见到你们的黄翻译,确认一下他是否我要找的人,我才会同你们交易。”
日本人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说:“你真是太不识时务了,好意给你贸易的机会你不要,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玩固不化,就不要怪我了,三天之后,你会主动来找我的。你不想喝一杯,你就走吧!三天之后你走投无路时,来亚西亚酒店找我吧!”说完他嘴上挂起了冷笑,双眼瞪着黄虎一眨不眨地挥了挥手。
黄虎一昂头哈哈笑道:“我走投无路时,我的对手也会走投无路的,谁逼我,犯我,我要他付出双倍的代价。我的底线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加倍犯人。”说完他双眼冷冷地扫了扫里面的四个男人,四个男人对着他都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黄虎嘿嘿一笑,一抬左手搭着英子的肩膀昂首挺胸地向前走。走过三0五英子一抬头望着他说:“没有办法你要找的人已经走了,要不要带着你去其它包房里再找找。”
黄虎心想:即然青杆子与叫驴子跟踪过来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了,那么黄求名肯定是走了。想到此他一摇头笑道:“不用找了,那龟儿子已经逃了,我去别的地方找找看,今天就不带你出去了。你今晚赚的钱也够了,你早点去休息,我有空再来找你。”
英子挽留了他一阵,黄虎执意要走,英子送他到门口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一耸肩得意洋洋地嘿嘿一笑返身走了回去。黄虎匆匆走到叫驴子几个人身边急急地说:“叫驴子,我们马上走,你们跟踪过来时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他们了如指掌,我们是被动的。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已经输了。”
青杆子不屑地说:“怕啥呢?即然暴露了干脆杀进去算了。”黄虎一摇头说:“混账,这里全是海军陆战队的人,他们有机枪,我们去杀不了几个人,相反会连累不少人。别废话,长点脑子,我们走。”说完他对喜子一努嘴,喜子马上冲到马路上去拦车。
四伢头一撇嘴极不高兴地说:“哥,这么放过黄求名,以后会有很多麻烦的,你去卢公馆借几挺机枪,我去叫周富贵,尚文他们来。冲进去杀光里面的人,我们连夜离开上海就行,日本人还能追到我们去湘西不成?去了我们也不怕,从山上带人下来同他们拼。”
黄虎一摇头说:“不要乱来,我不是怕,有些事你们不明白的。蛮干会连累很多人,会死很多的人,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叫驴子嘿嘿笑道:“师傅,日本人应该没那么历害吧!要不今晚我先杀两个试试?”
黄虎马上低吼:“混蛋,不许乱来,老子没叫杀人,不许杀人,先回十六铺,我会想去办法来的。”吼完他双眼对着叫驴子与青杆子两人狠狠地一瞪,两人怕他赶紧低下了头。喜子叫来两辆车,几个人上车坐向十六铺,黄虎上车就躺下沉思起来。
走回十六铺黄虎刚躺下准备睡觉,黄象闪身进来小声地朝他说:“我听武馆的刘师傅与杨师傅讲,向震东的伤可能一年,两年还好不了,他想把武馆交给你,你要不要?”
黄虎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的目的心里十分反感,但为了套他故意违心地说:“向震东昨天同我谈过,我也想接手他这家武馆,但是我没有时间呆在这里,所以我推辞了,让他另外委托他人。”
黄象急忙说:“你推掉干嘛?你没有时间呆在这里,我可以在这里替你负责。这座武馆就讲这个院落,场地与设施也值两百万以上,你有这个根据地在上海,以后来的鸦片,木材都可以存放在这里。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要买自己掏钱出来买下这么大个院子,又要花费一大笔,这里一切都是现存的。不讲武馆开馆授徒一年的收入有多少,至少你以后来上海不用住别人家,麻烦别人,欠别人的人情了。你接管了就属于你,你是这里的主人,你可以随心所欲,无掬无束,多好!”
黄虎听了他这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的话,略微一想,哈哈笑道:“在上海滩开武馆随时会有人来砸你招牌,踢你的场子。你在这里负责没有一点声望,一个月不要这武馆就会被你弄垮,这是向震东拼搏一生的心血。有句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向震东把他一生的心血托付给我,我如果接下了就必须要用一身去维护它。我维护不了它,我就不能接,否则会遭人笑话。
你认为这上海滩立足开馆容易,那你就大错特错,没有一点真本事,没有一定的声望,不光维持不下去,弄不好小命都会丢了。向震东,杨幂雄的结果你亲眼看到了,你自认为你自己的武功,声望高出他俩吗?你脑子出了问题,向震东武功比你高还被打人伤了,你武功,声望都不及他,就算我接下了这个武馆,他们也不会让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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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谁认识你黄象,你在上海滩干过什么?你来负责会挑战不断,我呢就会累死在上海滩与湘西的往返之间。你醒醒吧,这个时代是看势利的时代,你在我们湘西溪口还有点头脸,大上海却没人认识你。你来时不是想扬名立万吗?大赛两天了,也不见你上台打一场。廖云峰与尚文两个人还打了两场,上海滩有人也许因此认识,欣赏他俩。这种大赛凭拳脚实力说话,武馆的事你想都不要去想,别把我拖累了。”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双眼望着黄象一边连连直眨,一边嘴里发出了嘿嘿的嘲笑声。
黄象待他笑了几声说:“我是想先观察几天,待大赛最后一天上场去打败一个名人就成了。”黄虎一摇头说:“你想最后一天上场,你想投机取巧,一战扬名。你的想法确实很好,但别人不是傻瓜,你这么想时,别人也会这么想。大赛最后那一天上台的人全是憋足了劲的高手,你上去恐怕没有施展的机会。你以前知道的孙绿堂,张占魁他们都来了,你是你们的对手吗?
你想一战扬名,别人也想,最后一天上去,你不死也会残。如果我估计不错你在刘振声,还有刘如山手下都走不过一百五十招。你聪明别人比你会更聪明,人人都有个脑子,都有那么多细胞。个个都想扬名天下,人人都想发达,都想挤进上海滩,上海滩一年不知道死多少狠角色。我今晚有些累了,休息去,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切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切凭实力说话。”说完他对着黄象一边挥手,一边露出了一幅极为不屑的表情。
黄象面对黄虎这些轻视自己的话与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黄虎更加刺激地对他不耐烦地低吼:“拜托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好不好?你现在在震东武馆那些人面前还不如尚文与廖云峰,我怎么敢接下武馆交给你?交给你不要外人来踢馆砸招牌,首先自己武馆的人就不会服你,你脑子怎么就不想想这些事?一味地想投机取巧,这么大年龄了的人,你以为别人会是我,可以一再容忍你。脑子里的思维还这么幼稚,真是可笑之极。”说完这几句他显得极不耐烦地到了极点,话一完他就往床上一倒并闭上了眼睛。
黄象看到他这样实在无话可说了,尴尬地走出了他的房间。黄虎想让黄象上台去打擂,让他落败,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一再刺激,贬低黄象就是要逼他明天上台,给他当头棒喝,让他清醒自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黄象气冲冲地出了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黄虎看轻了自己,自已在他黄虎心目己经连他的两个徒弟都不如了。黄象从家里出来时雄心勃勃想一战扬名,可两天的比赛己经让他看到了扬名不易。杨幂雄,向震东的落败,以及刘振声,张占魁,刘如山的身手告诉了他,他成名的机会渺小他着急了。所以他今晚来找黄虎要他接管震东,没有想到黄虎不光不听他的,还将他贬得一文不值,他感觉自已在黄虎心目中己经越来越没有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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