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了的黄虎冲口而出地说:“我修坝给他们族上灌水,也是方便造福了他们,我当然不会出太多钱了。就补偿他们一千大洋认个主,意思,意思而已。”说完他对着杨老财翁婿二人直昂头,
杨老财一听这话唯怨他女婿答应了,马上对黄虎一摇头说:“黄少爷,一千大洋我们全族几千人,平均一个人一个大洋也分不到,这事要我如何同族人交待。这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完,已经觉得一千大洋够多了的狗剩儿马上打断他的话问:“那你想要多少?一千大洋买近百亩地了。你那山是光秃秃的石头,不用来修坝送给我还不要。一千大洋可以买几座茂密的山林,你杨大财这次赚大了。”说完他双眼鼓鼓冒火地瞪着了杨老财,
杨老财一摇头说:“你此言就真是差矣,不错一千大洋可以买上百亩山林,田地了。但这芭茅岭是我们族上的龙脉山,龙脉山与普通山林完全是两回事情。你一个下人不懂,龙脉山就是无价之宝,它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如果这山不是黄少爷来开,不是用来修水坝,我早就阻止了,不会等到今天。”说完他也双眼鼓鼓地瞪着了狗剩儿,
狗剩儿大喊:“你早点阻止就好了,我们不会在此修坝,我们去下游修,你们的田就没有水灌。我们少爷来此修就是想帮你们,你倒好我们开山时,你气不出,声不吭。到这时工程快一半了,你来阻止,你明明就是居心叵测,想敲一笔钱,想发横财。光秃秃的石头到处都有,一千大洋你还不乐意,那好我们就不开你的山了,我们去别的地方采。”说完他双眼冒火地瞪着了杨老财,好像要一口吞下他似的。
杨老财嘿嘿笑了两声一摇头说:“你这话越说越离谱了,一点没有水平,我老夫子虽然没有黄家那么有钱,但也不至于穷到去敲竹杠维持生活。我居心叵测吗?我当时是给黄家面子才没有出面阻止,你真是不知好歹还血口喷人,出言侮辱我的人格。你真是天生贱命,永生永世只能做下人的命,你真不是个……”
他的这话还没有完,但冲怒了狗剩儿旁边的吴敏,吴敏大吼:“我们是黄家的奴才,但也比你这种小人骨气,你这是趁人之危。你这种行为纯粹就是趁火打劫一样,如今我们几千人在开山,工程已进展到一半,你来阻止,你不是居心叵测还是什么?你不要逼人太甚,想钱想昏,想疯了,不然……”
他的话还没有完,杨老财也来脾气了,他也大吼:“我们杨家世代耕读传家,不是土匪,我们没有趁火打劫的习惯。我们家的财富都是靠勤劳,省吃俭用,一点一滴聚集起来的,没有半点不义之财。我居心叵测就不会同你们坐在这里好言相谈,我只是……”他的话还没有完,但他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讲黄家是土匪,黄家财富来的血腥。
这超过了黄虎心中的底线,黄虎忍不住了,他一下站起来对着杨老财一摇手说:“你不要说了,一百个大洋我买下了芭茅岭,如果你要钱就明天送契约到我家来,我给你一百大洋。如果你不要钱,我采完修坝的石头,芭茅岭依然属于你。我就是土匪,土匪的手段不是谈判,是动蛮。我派家丁在芭茅岭架起枪,谁上去阻止我开山采石就是自已找死,怨不得我了。我已经没有心情同你耗下去了,我告辞了。”说完他准备走,
杨老财大喊:“黄少爷,你这是强占山林,巧取豪夺,你欺人太甚,我要去告你,我要组织族上几千人上山阻止你。”喊完他也站起来对着黄虎头直昂,
黄虎哈哈笑了两声说:“我好意今日登门与你来谈,你却不给我面子,还指槡骂槐。我本想给一笔钱,你不要,你想去哪里告都行,我奉陪到底。你去组织族人上山来阻止,我今日就灭掉你杨氏一族,霸占你们的田。第一枪我就打你,你家应该有不少钱粮了,正好补充我的人马。铁观辛你不想淌这趟混水,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一旦我的人冲进来,他们分不清你是不是杨家人,我不敢保证你的性命。”
他口中命字才落,铁观辛一把拉住他笑道:“黄少爷,我岳父年纪大了,有时脑子有点糊涂,你就原谅他。你多的是钱,不在乎这点,为了一个修坝,造福的大好事弄得兵刃相见没必要,会有损你造福乡里的名声。这样吧,你退一步,大人大量,你再加点钱给我岳父。石头继续采,大坝继续修,这好事不打岔,不生事端。”说到此他对着黄虎头直点,
黄虎一昂头说“:我给你面子,你问杨老财究竟要多少钱?”铁观辛马上问:“岳父,黄少爷还是好说话的,不要把这事弄僵了,你就说你究竟要多少钱?让黄少爷采石把坝修好。”
杨老财一见黄虎停步了,认为自己又有机可乘了,一昂头说:“芭茅岭被你采石修条坝起来,已经没用了,干脆卖给你五千大洋。”
黄虎还没有回话,狗剩儿已大吼:“光秃秃的石头山,你要五千大洋,你干脆去抢钱庄。你以后不要放租,做生意了,就抢钱好了。”他口中了字一落双眼死死地瞪着了杨老财,吴敏的手则伸向了枪,双眼望着黄虎,只要黄虎一点头他就准备开枪打杨老财。
黄虎对吴敏一摇头说:“好,好,杨老财五千就五千,我今天没有带这么多钱来。我现在给你一千,你明日送山地契来我家,我再给你四千,一个不少。”说完他掏出一张大洋票递向杨老财,
杨老财接过大洋票哈哈笑道:“我明日派我儿子与女婿来送山契,一定,一定,你走好,你走好。”说完他笑哈哈地连连向外伸手,黄虎一转身就走,吴敏走过来瞪着杨老财低吼:“你这么贪得无厌,你一定不得好死。”吼完他大步去追黄虎,狗剩儿对着杨老财呸了一口,也跟了上去,杨老财抖着手中大洋票嘿嘿笑了起来。
狗剩儿追上黄虎气呼呼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这种狡诈,奸滑之徒应该严惩,打击。对待老实人就要心善,和气。奶奶的贪得无厌,你放过他,我都不会放过他,这事我得告诉黄遥,黄遥一定有办法收拾他。这事传出去了,还认为我们怕了他,影响极为不好。”说完他朝着黄虎露出了一副极为不满的表情,
黄虎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吴敏笑道:“爷,我带十几个家丁去把杨老财一家做了吧?这事狗剩儿说的没错,水坝修好了。我们的渠要经过很远的地方都不是您的地,到时再出现凢个杨老财这样的人那麻烦就多了。杀了他,杀一儆百,以后就没有人来找事了。奶奶的,什么东西,不知好歹,带给大家利益的事还要刁难,真是刁民。”说完这些他拍出了枪停下脚步,双眼中火光直闪地望着了黄虎。
黄虎一摇头说:“不要冲动,我自有主意,你抓紧修坝,争取早日蓄水才是关键,把枪收起来。对付这种人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弄得他臭名远扬,生不如死,永世翻不了身。”说完他哈哈一笑,背着双手大步向前,狗剩儿对着他的背影不服地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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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敏伸手拍拍狗剩儿的肩笑了笑一摇头,两个人紧紧地跟了上去。到了采石山大家已把酒菜弄好了,黄虎和大家吃了饭叮嘱吴敏几句往回走。经过仙人坳时,狗剩儿勒住马对古劲忠说:“下面有片野桃林,让兄弟们下去摘一些,带回院子里给孩子们吃。我是一只手不方便了,上次我也摘了十几个带回去,孩子们一个个争着要。”
古劲一点头带人冲了下去,果然山坳中有一片桃林,红橙橙,几十个家丁一阵欢呼,个个爬上树狂摘起来。黄虎对着狗剩儿一昂头问道:“这不会是别人家的园林?如果是就麻烦了,别人是种来卖钱的。”
狗剩儿心里对他很不满,抬手指了指说:“少爷,你看清楚,看明白,园林与野生不同的,你家后花园也这样吗?你幸好生在黄家,否则依你的个性吃屎还要掺沙,一个光秃秃的乱石山还给五千大洋。这样下去这个家迟早要被你败掉的,兴家犹如……”狗剩儿的话还没有完,黄虎一带马向前冲去,草丛中一只黄麂冲了出来。
黄麂的速度非常快,但黄虎的枪更快,只见他在马上一抬手,枪响了,“叭,叭”两声响过,黄麂栽下了。青杆子打马冲过一片草丛,从地上提起黄麂一边高举着走过来,一边大喊:“师傅,你的枪法真神了,一枪左耳,一枪右耳。”一帮家丁围上去争相看,青杆子提着黄麂走近黄虎笑嘻嘻地问道:“师傅,我要练成您这样需要多久?”
黄虎嘻嘻一笑还没有回答,狗剩儿大吼:“一辈子,他几岁就开始玩枪了。”黄虎没有吭声了,催马向前,青杆子抬手一指狗剩儿低吼:“老东西,你看着老子最多两三年就可以练成,老子也是从小玩枪的。”吼完他一手提着五六十斤的黄麂,一手一带马缰去追黄虎。
回到院子里,狗剩儿把去杨老财家的情况详详佃细地告诉了黄天赐,黄天赐要他不必管这件事了。狗剩儿大惑不解,闷闷不乐地走了。黄虎吃过晚饭带着青杆子,秃鹰,全术三个人一边摇着扇,一边走向溪口。
他走进医院把与杨老财发生的事朝黄遥,宋牵牛讲了一遍,黄遥要他安心回家。第二天下午叫驴子领着田大榜,关兴下山来了,黄虎让他俩都同叫驴子比试了一翻。黄虎对花痴的训练方式是十分满意的,不过田大榜与关兴两人却在心里恨透了花痴。
他俩跟了花痴两年多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吃了多少苦,如今被叫下山那个高兴劲甭说了。两人恐怕黄虎再送他俩去花痴身边,在黄虎面前表现得就像一只听话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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