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财一听完黄虎的话心想:与他家结亲就可以一跃而发,他等于就是送一个家业给妹妹。当然他这么想时,其他人也会这么想,谁也想同黄家结亲,讨好这个四丫头就行。黄家不在乎家业,乞丐都行,娶了四丫头就是捧个摇钱宝……
邱老财想到这朝着黄虎一竖大母指笑道:“早听人说黄家少爷,挥金如土,仗义疏财,是商界奇才。武功盖世,霸气凌云,今日几句交谈就彰显了英雄气概。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着实令人佩服,佩服得紧。黄少爷,依你的眼光,我这两个儿子那个可以与令妹妹匹配?”问完他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个少年,
黄虎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两个儿子嘻嘻笑道:“我本人认为你两个儿子都可以配,但是我可以再对你说一遍,我妹妹的事由她自己做主。我们一家都不会干涉,她中意谁就是谁,我的意思就是要她生活开心,快乐,幸福。关于这件事你以后不必找我爹了,我不会让我爹做主。我只会让妹妹自己决定,姻缘关乎她本人的一生幸福,必须由她中意,此事不必再说了,看缘份。”
他口中份字才落,门口又走进一个四十左右的高个中年人朝着黄虎一抱拳笑道“:黄少爷别来无恙,没想到会在这穷山僻静之处遇上你,真是荣幸。”说完他抱拳的手对着黄虎连拱了三拱又对小侗,四丫头微微点了点头。
黄虎对他抱拳拱了拱把目光投向洪老五,洪老五笑道:“大庸的陈二爷你不认识,陈太爷陈庸仕你也听说过吧?陈太爷二公子,陈大公子南京出仕为官去了,陈二公子在家守业。”
黄虎马上笑道:“大庸首家久仰,久仰,真是巧在此遇上,陈太爷身体康健否?”陈二公子马上回他:“家父已去世五年,当年你爹还派人来送过礼,这事你居然不知道?”问完他一脸疑惑地望着了黄虎,黄虎张嘴正准备回他,
洪老五笑道:“五年前黄少爷正在日本留学他怎么知道?湘西名人他认识极少,他十几岁就一直在外,很少呆在湘西。如果他家不是一个儿子的话,我估计他不会回来,会与你大哥一样早离开了湘西这穷山沟。”说完他对着陈二公子昂了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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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公子“哦”了声笑道:“难怪黄家这几年势力如日中天,原来黄少爷是留洋派佩服,佩服了。黄老爷子真是有眼光,居然送儿子去国外留学,太难得了,黄老爷子身体康健否?”
黄虎哈哈笑道:“我爹身体很好,过几天会来送洪老庄主。”陈二公子一点头笑道:“你爹虽然比我爹小了二十岁左右,但他俩是同辈,他俩是一对冤家,曾经开过几仗。我:爹经常说你爹是英雄,一直想与你家交往。我爹,你爹,还有彭啸天他们三个是湘西三个霸主。如今只剩下你爹了,你又这么强悍,看来湘西最终是属于你们黄家了。”
黄虎一摇头笑道:“陈二公子此言差矣,如今不是大清了,不是那个想打谁就可以打谁的。再说我也厌倦打仗,我在日本学生意不是学打仗,我现在是个商人,不是军阀。我只想湘西平安,富饶,我不会主动进攻任何人。”说完他对着陈二公子微微含笑,
陈二公子哈哈笑道“:刚才我在外面听你们讲你妹妹的婚事,如果黄少爷不嫌弃我家穷,不如我们两家结亲。我虽然是二爷,但我大哥以不回来了,家业全归了我。我有良田五百亩,山林一千顷,两个儿子,一个叫陈子明,一个叫陈子贤。大的子明十八,小的子贤十六,年龄上刚好与令妹相配,不知黄少爷意下如何?”问完他朝黄虎点头笑了笑,
黄虎知道陈家虽然不似以前那么有势力了。但树大根深,小股人马遍及几个县,黄虎不想明着得罪他就笑道:“这事我真不好回答你,我的观点就是我妹妹的事由她自己做主,她高兴就行。我什么也不图,就图她开心,幸福,你问她自己,她说乐意就行。”
陈二公子马上笑道:“黄少爷真是开明之人,看来此事只有找黄老爷商谈了,我是诚心想与黄家结亲。”他口中亲字才落,黄虎还没有回他,
四丫头已冷哼了一声说:“你是冲我们家的钱,想让你儿子娶我吧?我告诉你,你别作美梦,我不会嫁人。几百亩地,一千亩山林,你好像还得意,没我家十分之一多。我哥的钱你数都数不清,还想娶我,就是个做美梦的人。”说完她双眼斜着陈二公子,阴惨惨地笑了起来。
陈二公当时脸就涨得通红,通红,尴尬极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黄家小姐会如此对自己说话,他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正在陈二公子尴尬万分之际,门外一个虎头虎脑,身体粗壮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蹬蹬冲进来走到四丫头面前抬手一指她大吼“:你这娘们如此无礼狂妄,口无遮掩,真是缺少教养,你们黄家是靠打家劫宿发的。老子要是去当土匪抢钱会比你哥更厉害,更钱多,你们家的钱沾满了血渍。”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对着四丫头高昂起了头。
少年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屋里的人个个心慌,尤其吃惊的是黄虎与陈二公子。陈二公子没想到儿子这么胆大,他担心黄虎会杀自己的儿子。黄虎真的很吃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前讲这些话。换成以往这些话不要说完,只要说一半黄虎就动手了,但他今天还没有动,他还在惊愕之中。当然他不动手,并不表示没有人会动手。
少年刚对着四丫头昂一次头,四丫头已跳起来挥手一掌打向了少年的嘴巴。只听“啪!”地一声,正在得意亳无准备的少年嘴巴中掌了。四丫头的这掌不轻,又刚好是封着打在少年的嘴上,随着啪的声音落下。少年的嘴里不光流出了血,还流出了两颗牙齿,并当即肿起了好高。
少年一惊之下抬脚就踢向打他的四丫头,四丫头一闪身,双掌同时击向少年胸口。少年挥掌来迎,四掌空中相碰,“啪!”地一声,四丫头连连向后退去,少年则只晃了晃。这一切真是太突然,太意外,太快了。好在黄虎反应过来了,他一见四丫头向后退,担心她摔倒,他从椅子上一跃过去伸手抓了她。
四丫头一站稳随即大喝:“哥,打死他!”黄虎还没有回话,被打掉了牙齿的少年大吼:“你们兄妹一起来,本少爷还怕你们不成?黄家功夫偷袭可以,真功夫不过如此。本少……”
他的话还没有完,陈二公子已站起来伸手一捂住了他的嘴,并大喝:“混账,胡言乱语,赶快向黄少爷赔礼道歉……”陈二公子的话也还没有完,被黄虎抓着的四丫头大喝“:兔崽子,你敢说我家功夫不行,你是找死,今日姑奶奶非废了你不可,有种我俩出去打一场。”喝完她一边挣扎,一边双手推向黄虎,
黄虎笑道:“你别胡闹我们是在此做客,不是来比武打架,争……”他的话还没有完,叫驴子已说:“师傅,有人说你功夫不行,还挑战你与师姑,一起上,这……”叫驴子的话没有完,黄虎大吼“:闭嘴,你还嫌不乱,岂有此理。”吼完他还对叫驴子扬起了右手,作势要打,可惜他这一扬手,给了四丫头机会。
他口中理字落音,四丫头已挣脱他一跃而起,身体凌空双脚在空中踢向了在缠纠的陈家父子。缠纠着的陈家父子双双中踢了,陈二公子晃了晃没退,他的儿子却连退了三步身体撞到了墙上,后脑还撞肿了。撞了头的少年恼羞成怒了,他一个仆步奔上前双掌击向四丫头。
与他已对过一次掌的四丫头学乖了,马上一闪身,避开他掌的同时又一腿侧着踢向他的左膝骨。双掌落空的少年膝当门骨中脚了,他痛得一咧嘴,双掌分上下两路攻向四丫头。四丫头不接他的掌反身向后一跳,退开了五六步,少年跟着一跃又扑上去击掌。四丫头再往后一跳就出门了,少年又追上,两个人出了门到了空旷处。
少年大喝:“臭婆娘,你除了突袭,就是逃跑,你们黄家功夫就是练的偷功与逃功。”四丫头呵呵笑道:“蠢猪,在里面太窄,显不出真功夫,到了外面你就等着去死,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说完她真不跑了,她挥动双掌迎上了少年,担心她会吃亏的黄虎马上大喊:“不可与他对掌,只能以掌化刀,削他。”喊完他朝陈二公子一抱拳问道:“你的公子?”
陈二公子也对黄虎一抱拳尴尬地笑了笑,一摇头说:“真抱歉,我这个儿子个性耿直,火爆,口无遮掩,多有得罪,得罪了。”
黄虎哈哈笑道:“我也是从他这个年龄走过来的,理解,理解的。年轻好斗,就让他俩好好打一场,让他们知道练的是架子,比的才是实力。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嘴上说的,只有通过较量才知道高低,也许不打不相识的。”说完他双眼瞪着了在月光下相斗的两个人,他这话是憋了一点气才说的。
刚才少年连说了两次黄家功夫不行,他心里极为不爽,所以四丫头再出手时,他不阻拦了。他希望四丫头打倒少年,教训他,让他知道黄家功夫的厉害,因此他提醒四丫头不要硬拼。他已经从四丫头与少年的一对掌中,看出了少年的力道比四丫头胜了不少。此时的少年正在挥拳猛打狂攻,他被四丫头打掉了两颗牙齿,他恨透了四丫头,很想一拳打死她。
可四丫头经过了黄虎的提醒不与他硬拼,一直只与他游斗,再不与他对掌了。少年越打越心急,越急越打不中四丫头,他的双拳呼呼生风地猛挥。相反,四丫头则用粘字诀在他旁边缠纠着他,双掌围着他上下翻飞,偶尔反击他一掌。五十招一过少年就显得心浮急躁沉不住气了,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额头也见汗了。四伢头却越斗越顺手,越斗越畅快,一招跟紧一招,招招似风又似雨地贴着少年身体上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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