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象双眼扫了扫其他几个人,几个人对他一点头,黄象小声地说:“六个人围上去,三个人动手,三个人在一边看,防止逃跑,以防万一。如果他们厉害没有动手的人开枪打脚,我对付那个大个,鱼竿子对付中间那个,权贵对左边的那个。我们三个人先上去,其他三个跟上,骤然动手,打倒掀翻就用铁链串了。”说完他对众人昂了昂头,众人对他肯定地一点头,黄象站起来付了钱,向对面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黄象跟着买盐的人靠近右边的车,他与右边的人越来越近了,他侧头看了看鱼竿子与权贵。心里顿时冒出了个主意,轮到他了,他大喊:“老板我买九十九袋盐,每袋二十斤,给我装好,千万不要少我的斤两,我是替村里人带的。”
卖盐的汉子马上笑道:“一袋一百斤,二袋就是二百斤,我从一袋里倒出二十斤就行。”黄象一摇头说:“不行,你必须一袋一袋地称给我看,我没有带袋子的。九十九袋盐,一袋一袋地过。”
卖盐的汉子笑道:“好吧!你先给钱。”黄象又说:“不行,你给我弄好,我才会给钱。”卖盐的汉子依然笑道:“没这规矩,看你是个大客户才同你啰嗦,要不我懒得废话,我挺忙的。你要盐就给钱,不要就闪,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也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他口中间字落,黄象看到大家都过来了,他趁汉子话完之际一跃而起,一拳打向了汉子的鼻梁。
中拳的汉子张嘴惨叫一声:“啊!”鼻血直冒地向后倒了下去。鱼竿子与权贵一见他动手了,各自挥拳打向了自己的对头。鱼竿子与权贵的身手都不及黄象,他俩都不能一拳打倒对手。但他俩也是突袭,他俩暂时是占了上风的,他们四个人两对顿时互相拳打脚踢练了起来。一拳打倒了对手的黄象,扑上去就是一刀穿过对手的锁骨,掏出铁链就穿。
周围买盐的老百姓一见这阵势,先是一惊,随后就向四周一散。老百姓们一散就给了毒贩们机会,几个毒贩顿时扑向前,掀翻另外两人抽出刀,掏出铁链就穿他们的锁骨。三个人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声,很快三个人就被黄象六个人穿好收拾干净了。
黄象对周围的人抱了抱拳大喊:“各位不要慌,不要慌,大家不必惊讶,这三个人是劫匪。他们劫了我们黄家的盐,才造成这里的盐慌,明天这里的盐就恢复正常,大家明天来买盐。盐价与以往一样,不加一个钱,这一切都是这些劫匪造成的。我们是为了抓他们才断这里的盐,明天开始就正常了,大家相信我的话。我是黄家的少爷,大家今天回去,明天盐帮会送盐到你们的村上。大家散了,别围着回家去吧!”喊完他双手高举朝着众人连连直挥,
他的话刚完,被他打的汉子大喊:“我不是劫匪,我是帮忙卖盐的,你们居然抓我,把我弄成这样,你们……”他的话还没有完,一个毒贩对着他嘴上就是一拳,打得他张嘴直喷血,牙齿掉了几颗在地上。被打了嘴的汉子一边吐血,一边头连摇,黄象抬手一指汉子大吼:“你再啰嗦,老子马上打死你,乖乖地听话,跟我们走,否则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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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里字才落,嘴巴肿起了,嘴角在流血的汉子马上哭喊:“我真不是劫匪,劫匪是彭霸天,彭霸天在十字路喝茶,我是来替他卖盐的,这两个人才是他的同伙,我不是。”喊完他就号啕大哭起来,黄象这下吃惊不小,他的几个毒贩兄弟更是吃惊不已。
黄象怔了怔掏出枪大吼:“你说彭霸天不在这里,讲假话,老子马上打死你们。”汉子一摇头说:“我早上来买盐,彭霸天要我替他一阵,说给我五斤盐,他要去喝茶。我没有讲假话,这两个才是他同伙。”黄象立马把枪指着另外两个人大吼:“彭霸天哪里去了?讲实话,我抓到他饶你俩不死,抓不到他杀了你俩。”
两个汉子马上异口同声地说:“他就在前面杨老头茶楼喝茶,你们快去吧,否则他跑了。”黄象枪一甩大吼:“两个人看着他们三人,其余跟我来。”吼完他拔腿就跑,率头冲进杨老头茶馆,一枪指着杨老头大喝:“彭霸天呢?”
杨老头抬手一指楼上,黄象几个人匆匆上楼一看只有五个茶客,他大喝:“不要动,乖乖地别动,彭霸天自己走向我。”五个茶客既没有一个人动,也没有一个人走向他,黄象对一个毒贩一努嘴。
毒贩押上杨老头,杨老头上去一看连说:“他跑了,他跑了。”随着他口中的两声了字落,他抬手指着了一扇开着的窗。黄象走到窗口看了看,对着众人抖着手中的枪大吼:“刚才有人跳窗走吗?讲实话,否则老子开枪打死你们,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众人同时回他说:“有人走了不久,你找我们嘛?怨有头,债有主。”黄象不好吭声走近杨老头大喝:“你看清楚了,彭霸天不在了,你一直认识彭霸天的。”
杨老头肯定地说:“认识他十多年了,他说今天来这里卖盐,他就坐那窗口。”黄象又走到窗口看了看,窗口正对着卖盐的地方。他顿时明白彭霸天为什么选择在那里卖盐,又为什么来这里喝茶,彭霸天太狡猾了。
彭霸天确实狡猾他昨天打发大志他们去风铃渡后,自己带了些钱与另外一个同伙来大湾口销盐。他想黄家人要查他也应该在大湖口查,他在风铃渡与大湾口卖掉几吨盐,然后去买枪,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势力。他到了大湾口还是不放心,又找了个人代替自己卖盐,自己躲进这茶馆喝茶。当他看到黄象几个人动手时马上反应过来了,他跳窗而逃。
他很狡猾几年后他真成了洪湖一带最大的渔霸,湖匪。黄象在窗口想了想带着几个毒贩返回桥头,对着三个被链起的人大吼:“彭霸天根本没去杨老头茶馆喝茶,你们敢骗我,害我白跑一趟。你们这么做就是想让彭霸天逃跑,然后好来救你们,你们做梦去。你们老窝都被我们端了,我们的人就在那里等着你们,我要带走你们。”
他口中的们字才落,不是劫匪的汉子马上大喊:“我不是劫匪,你不能带走我,你把我锁骨弄断了,我残废了,你要赔偿我。我要……”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象大吼:“你再啰嗦,老子立马打死你,就是你代替彭霸天,才让我们没有抓着他。是你害了我们兄弟白跑了一趟,你就是罪大恶极之人,你的罪比任何人都大。你帮助彭霸天逃跑,你帮彭霸天销盐,你就是彭霸天的同伙。你再多说一句,老子不高兴立马要了你的小命。”说完他掏出枪朝着汉子的头上放了一枪,“叭”地一声响,子弹贴着汉子的头皮飞过去,擦掉了汉子一撮头发。
汉子与二个劫匪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打抖不敢吭声了。黄象一甩手中的枪大喝:“押着他们,推着车我们走。”一个毒贩马上问:“老大,我们还是找找彭霸天吧?抓到了他好在黄少爷面前说话。”
黄象想了想笑道:“彭霸天已成惊弓之鸟,他非常狡猾,他一定藏起来了。最主要原因他认识我们,而我们不认识他,今天肯定找不到他了。我们先走去问问黄虎,看看他打算怎么办?再做打算。”说完他对着三个钱袋子努了努嘴,双眼对着几个毒贩连连直眨。
几个毒贩明白黄象的意思,马上推起盐车,押着体钱三个人,提起钱袋子走向码头。他们上了船,把船划进湖中,将三个人赶进仓里,几个人围着黄象小声地问:“怎么办?”
黄象嘿嘿笑了两声同样小声地说:“我们为了抓霸天,已经来了两次,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现在没抓着彭霸天,也不能怪我们无能,只能说是彭霸天太狡猾,他命不该绝。本来这事也是黄浪那傻子惹出来的,应该由他负责,由他承担,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付出了时间就要有收获,我们不为他黄浪白干,我的意思将这些钱分成两份。一份给黄虎,一份我们哥几个分了,我们总得需要点收获。黄虎不会注意这些小事,大家嘴风紧点就行。”说到此他打住了话,朝众人得意地直昂头,
一个毒贩马上小声地说:“分一半恐怕不行,三吨盐我刚才留心了一下,目前最多还有一吨左右。相差太远,黄虎会生疑的,他又不是傻子,我建议一个人取一百大洋就好。”
黄象嘿嘿笑道:“我没有说黄虎傻,相反他很精明,我们取点钱他不会在意。这点钱他没有放在眼中,再说了此事他没在场,彭霸天没抓到,钱不对数,他会认为是彭霸天带走了。此事天知地知,我们知而他不知,大家嘴严实点就行。分一半不要紧,这么多人才分他一半也不多的,又不是全吞。”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开心地笑了,众人也跟着他笑。
笑声中几个人把钱分成两份,再大家平分了一份,各自高高兴兴地把钱装进口袋,划船驶向黄虎那里。黄象就是这种人,他总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什么事他都要贪点便宜,玩点小九九才甘心。他就没想过黄虎其实比他更精明,更何况还有一个老奸巨滑的黄天赐在他身后。他黄象一直得不到黄虎父子的信任,不被重用就是精明过头了。
按血缘,能力他远远超过了黄浪,可黄虎父子宁愿相信重用黄浪,不用他,说白了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不贪小便宜,他早发了,他早取得了信任,他的后果会是仅仅次于黄虎而已,甚至有超过黄虎的可能。可他的个性与为人不光害了他自己,也扼制了黄虎,黄虎不敢把太大的事交给他办。
黄虎不相信他,始终防着他,兄弟不能齐心。此时的黄虎就在对赶来的刘伟华与老鼠子讲他,黄虎告诉他俩黄象带人去大湾口抓彭霸天去了。刘伟华与老鼠子都说黄虎失误了,不该派黄象去抓人,应该留他在这里守,自己带人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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