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一昂头说“:难道这事就算了不成?任他黄金荣猖狂?我不管吗?”林桂生一摇头说:“你放明白一点,我俩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去找黄金荣麻烦?你是谁?你要动了他,我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说完林桂生只叹长气,黄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怔着直直看着她。
哈六顺小声地说“:爷,这事你还真不好插手,黄金荣是名人,一旦你动了他。马上就会谣言四起,而揣测会纷踏而至,你冷静点,不要钻牛角尖。我请你去喝两杯消消火,这种事三思而行,你不能让林大姐为难了。她已经苦了极点,焦粹成这个样,你不可生事端。”说完他对着黄虎眨了眨眼睛,黄虎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就笑道“:这事我就不管了,由着他黄金荣猖狂,看他能横行多久,我去喝几碗酒。”
他口中酒字才落林桂生一摇头说:“不许去外面喝酒,要喝在这里喝,我让人准备酒菜,你吃了好回家。”说完她吩咐丫头去通知厨师,做一桌湘菜。
黄虎一摇头说“:我今天肯定走不了,我还得去一趟卢小嘉那里,再有几个老板那里也要去打个招呼见个面。这么久没来上海,既然来了,杨敬芬嫂子与向震东,还有我岳母那里都得坐一坐,喝个茶。”说完他双手朝林桂生摊了摊,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之相。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林桂生不好反驳他,只好说:“那好吧,不过我现在是寡妇,你不能住在我这里。你住卢小嘉那里去,我让喜子跟着你,我打电话让卢小嘉过来喝酒,接你过去。”说完她就去打电话,黄虎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才让卢小嘉来接自己,让喜子跟着自己。但他又不好反驳她,只好由着她去打电话。
林桂生打完电话,哈六顺凑上她笑道:“大姐,黄少爷喜欢喝洋酒,你这里有吗?没有我去买。”林桂生笑道“:我这里什么酒也有,这事你别操心,离婚黄金荣钱财上没有亏我,他算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我一时半会穷不了,你想留在此吃饭,就吃好了,我不赶你走。坐下喝茶,你少说些霉气的话,我心情很不好,该死的喜子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说完她率先坐下,
黄虎一昂头朝她问道:“你知道这上海有卖京巴狗的地方吗?”林桂生一皱眉头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事?”黄虎笑道:“明天回去我想买只京巴狗送我爹,他很喜欢玩,以前有一只被我摔死了。突然想起这事很内疚,天津忘了问鸿伍。”
林桂生想了想笑道:“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好像没有这种市场,有人应该有玩,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这种东西少,老头才玩,我好好想想成全你这份孝心。”说完她就沉思起来,
哈六顺突然说“:黄少爷,我知道两家人有,就不知道会不会卖,这种东西少,一般都是朋友之间送。北京王府井那边的王室后代才养这种宠物狗,很难养。明天我帮你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帮你买一只,我尽力而为。”说完他对着黄虎直昂头,
黄虎笑道“:我明天回去,你今天带我去,我自己去说,反正饭才做,还有时间。”说完他朝外一挥手,哈六顺忙说:“好,好,好,我带你去。”说完他朝黄虎躬了躬身,朝外伸手说了声请,
黄虎刚抬脚准备走林桂生笑道“:如果可以就买两只,我听人说一对才好养,容易养熟。”黄虎“嗯”了声抬起脚同哈六顺朝外走,吴星云与将红忠马上跟上他。出了门哈六顺叫了两辆黄包车,自己与黄虎一辆,蒋红忠与吴星云一辆。
车走动了没几步,哈六顺突然双手一伸拉着黄虎的手说:“爷,你要救我,求求你,看以往的交情救救我。我今天来本来是来找林大姐帮忙的,没想遇上你,所以我没同林大姐开口了。这事你帮我更合适,你有这个能力,我被人欺负到头了,他们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忍无可忍,倾家荡产我也要灭掉他们,他们欺人太甚,求你帮我,我给你一百万。”说完他双眼中充满泪花,
黄虎马上问:“什么事你先说明白,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我们一起想办法,大家兄弟一场。”哈六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会帮我,我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我实在忍不住了。事情是这样我前年娶了个小老婆,这女人水性扬花去年居然同一个小白脸勾搭上了。今年被我发现她偷东西出来送这小白脸,我抓了他俩中正。
没想到这小白脸大有来头,居然与我动手,当时他们三个人竞然将我与两个保镖打伤。还抢光了我身上的钱,我不服气准备找人去打,要回那女人沉江。没想这三个人原来是斧头帮的人,他们很嚣张,专门派年轻英俊的帮众勾引有钱人的女人,然后敲诈钱。我原来不想家丑外扬,想自己同他们拼,拼了一场,我死了四个保镖,还赔了五十万大洋。我想来思去咽不下这口恶气,今天来找林大姐出手相助,遇上您我就不必找她了。”说完这些他一张老脸差得通红,双眼直视着黄虎,露出了乞怜的目光。
黄虎一皱眉头说:“斧头帮被我打垮的,怎么又出了个斧头帮,帮主是谁?”哈六顺忙说:“这个斧头帮可能与以往的斧头帮不一样,他们好像人并不是太多,但全是一些散兵游勇组成的。他们训练有素还有枪,帮主很神秘,还没有出面,在幕后。他们已经勾引了不少有钱人的小老婆,他们捞了不少钱,很多人因为怕丢脸,没有声张。我就不同,我要灭掉他们,我要报仇,我不怕丢脸。我身上的伤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好,我恨透他们。”说完这些他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狰狞恐怖的模样,可见他内心有多么愤怒。
黄虎看着哈六顺那副吃人的凶相,没有立刻回他而是想了想说“:我只有几个人在此,要与一个帮开战,恐怕不是那么好。对这个斧头帮我一点也不了解,我贸然让兄弟们去送死,有点无法向兄弟们交待。我俩虽然交情不错,但我手下的人并不认识你,让他们无原无故替你卖命,去招惹一个帮,这事还真让我有点为难。如果是对付几个人,我一个人可搞定的事,我会义不容辞,对付一个帮就有点难度,牵强了。我以后还要来上海做贸易,多个朋友多条路,与一个帮结仇,这事真需要好好想想。”说完他皱紧眉头沉思起来,听了他这话的哈六顺顿时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黄虎变成了这样。
他的心目中黄虎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什么人也敢打,仗义勇为。两三年没有打交道,黄虎彻彻底底地变了,他的经历已经让他成熟了,把他棱棱角角磨去了不少。特别这次的失忆让他反省了几个月,他的个性,思维都改变了不少,否则黄金荣死定了。
哈六顺面对黄虎的这种说法也想了想说:“爷,我以前是跟着您干的,他们如此欺负我,我不找您,我找谁?我是走投无路了。”黄虎笑了笑说:“你现在在替黄金荣赚钱,你找他与林大姐是最好的,毕竟他们在上海滩名气大,有人有声誉。他们夫妇随便一个人去找斧头帮的人打个招呼,斧头帮就会卖账。我去插手就是开战,流血,死人,弄不好反而把事态扩大,无法收拾。我现在也只求安稳,不想招事死人,死掉我一个兄弟,我就失去了一份力量。如今这种唯利是图的世道,找个死心塌地的兄弟难,难于上青天。”说到此他打住了话,
哈六顺一听他这话急了,他“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搭在黄虎的双膝之上,双眼中泪水直滚地大喊:“爷,我求求你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哈家在上海滩也是名门,从我哥死后越来越差,一落千丈。如今欺到我头上了,我实在无法忍下这口气,这种日子生不如死。你帮我出口气,我马上从码头上拆股以后跟着你做生意。我知道你有木材,鸦片,以后我就在上海帮你专门销这些。”说完他泪水奔流不止地望着黄虎直作揖,
黄虎伸手拉起他说:“你不要这样,我真是不想开战,你同他们小打就死了几个人,我同他们打就是大干,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我的人都是花高价钱养的。你帮我销木材做生意,你是有丰厚的回报的,我从来不要人替我白办事。再说我的生意也有林大姐,卢小嘉他们帮忙,我根本不需要管,所以你不要说替我办事。这样吧看以往交情,我帮你这次,但是所有损失由你负责,我死一个手下,你要出二十万。你考虑考虑,这样的价钱还不如找个杀手去杀了你的对头合算。”说完他翻起眼睛看着了哈六顺,
哈六顺一摇头说:“我就是要出口气,我就是要让斧头帮的人知道他们的人是我杀的,告诉他们我哈家不是好惹的。杀手只能偷偷摸摸杀人,那不是我所要的结果,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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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对他一摆手说“:你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就是要证明你哈家的势力。让上海滩的人知道你哈家在上海滩是别人踩不下的,这样我就是你的炮灰,你的打手,你……”
他的话也没有完,哈六顺忙对他双手连摇,头进摆地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告诉上海滩的人我与你的关系。我哈家与湘西黄家是莫逆,世交,我是有后台的,我原本就打算来湘西请你,我就是要打垮斧头帮。你回去带人,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同他们拼,我没有路子,就只能任他们欺。我有你这条路,我就忍不下这口气,他们太猖狂了。”说完他一摸眼泪双眼中火光直闪地瞪着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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