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石狮脸不红,气不喘地抬手在石狮头上不停地拍着说:“洋鬼子,你来试试,只要你举起了,不要你走,我马上同你比试一下拳见过高低。”
洋鬼子走过来双手抱着石狮大吼了几声,就是没有举起。不过他的力气也确实很大,他虽然没有举起石狮,但他将石狮搬离了几次地,挪开了一尺左右距离。
黄虎看着涨得满脸通红的洋鬼,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笑道“:别浪费力气了,这个要举起,既要力气,也要点技巧的。你让开我再举一次给你瞧,你看好,也许你能领悟出巧的奥妙。”
洋鬼子走开了,黄虎双脚一蹲又一个腰马站好,双手一伸搭住石狮大喝一声:“双手平托起石狮放回原处。”路人纷纷高呼“:千斤神力王,千斤神力王,斤千神力王……”
放下石狮的黄虎依然气不喘,脸不红地双手互相拍了拍,待众人高呼过几声后,对洋鬼子笑哈哈地问“:你看出什么了?”洋鬼子一摇头吐了吐舌头,对着他一躬身,双手一合十分诚恳地说:“我没有看出什么?你就是东方神力王,我彻彻底底地服了你,我叫保罗。”说完他双手一伸,两手同时朝黄虎竖起大母指,头连连直点。
黄虎哈哈笑道“:我们的武术博大精深,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绝技,真正的高手不在于帮派之中,他们在于民间。因为我们的传统是以德服人,以理走遍天下。帮派之中不可能存有武术的高手,帮派中人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你所认识的黄三德,司徒美堂在我中华武林中只是不入流的角色。”
说完有意要征服保罗的他走到大道上弯腰抓起一个鸡蛋大的卵石,一握拳头。卵石在他手掌之中“吱咯,吱咯……”脆响了一阵,他手掌一伸,卵石化为粉未飘飘扬扬下了地。他跟着一大喝“:呀!”一抬左脚蹲向地下石板,只听一声脆响,五六寸厚的石板顿时裂开了。
保罗怔了怔走近他,抓起他的手掌看,只见他细嫩的手掌心除了几条红印什么也没有。保罗当即扑通一声朝他跪下,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双手,仰头双眼直直地望着他大喊“:我拜您为师,或者请你去意大利教我武术,我乐意给你钱。到了意大利会有不少向您拜师,您绝对能赚大钱,您的……”
他的话还没有完,黄虎抓着他的双手略微用力向上一抬,把他提起大吼:“我最讨厌帮派中人,我不会教你武术,我们武术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它不是敛财的工具,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目前肯定不是我的对手,要较技,角力,等你的搏击再进一层后,可以来找我,我会随时奉陪到底。”说完他推开保罗昂首挺胸地朝屋里走去,保罗对着他的背影双手合拢躬了三次身。
黄虎的话,武功不光震惊了保罗这个意大利黑手党的金牌打手。也震撼了在旅美华人中自持武技过人的黄三德与司徒美堂及他们的门人。他们两个人似乎在今天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什么人才配叫武林高手。以武功的高低,清楚他俩底细的黄虎确实没有将他俩放在眼中,所以他大言不惭地讲他俩在武林中只是未入流的角色。
事实上无论是黄三德,还是司徒美堂这两个人的武功确实挤身不了武林。他俩内心也清楚,只是黄虎当着他俩的门人这么讲就不应该了,实在有些过火。他俩内心是十分生气,窝火的,但他俩不敢向黄虎挑战。他俩都亲眼目睹过黄虎杀人的手段,他俩再有气,也只能强忍着往肚子里吞,不敢尝试。
司徒美堂看着黄虎进了屋想了想,又走进屋,走近他笑道“:明天,我在家专门等你,你下午准时来。”黄虎一点头笑道“:你知道我的个性,还说干什么?最好是湘菜,你清楚的。”司徒美堂一点头,笑道:“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们。”说完他抱拳朝黄虎拱了三拱,对着黄三德冷冷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黄三德伸头朝黄虎惊讶地说:“你清楚他是什么人,何必还同他纠缠,当初你都瞧不起他。明天不要给他面子,同我去拉斯维加斯好好玩几天行了。”
黄虎略微想了想说“:我还要去看望一个人,你的话我会考虑的,喝过茶我就要走。如果到拉斯来,会来找你,不过不一定。”黄三德马上留了地址与电话给黄虎,黄虎喝了茶,领着宋小姐,吴星云,蒋红忠告辞走了。
黄虎在旧金山只呆了半天不到,但他给不少人留下了永恒的印象,为后来到旧金山打下了基础。第二天旧金山不少报纸,杂志刊登了他与宋小姐搂在一起的照片。旧金山的不少华人通过报纸,杂志都记下了他黄虎与宋小姐的名字,希望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时间与经历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个性,让人成熟。
今天的黄虎已经不是早几年黄三德与司徒美堂所认识,熟悉的黄虎了。他这几年经过的事太多,认识的人也太多,特别是天津的遇难给了他深刻的教训。让他深思,反省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大改变了他个性与思维观念。加上他后脑的全部激活,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变了,对人生有了重新的审视与认知,领悟。准确地讲他更为成熟,老练。
差点让他落入万劫不复的经历,他再愚蠢也会反省,深思的,较之以前除个性外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人。鬼门关走了一趟,他确实领悟不少,看透彻了许多。从来不放鸽子,言而有信的他,这次放了司徒美堂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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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与杜心武两个人出生有钱大户,他俩一直看不起司徒美堂与黄三德。司徒美堂与黄三德俩人出生贫穷,对钱的概念自然与他俩不同,他俩在募捐过程中难免肥私。加上武功与他俩悬殊,黄虎一直没有将司徒美堂与黄三德放在眼中。也就是根本没有将他俩当回事,所以敢在众人面前乱讲。
这次黄虎是故意放司徒美堂鸽子,他想挑起司徒美堂与黄三德火拼。司徒美堂第二天等到天黑也不见黄虎的影子,他认为是黄三德在中间作梗,挑唆。黄虎才没有来自己家,他认为黄三德把黄虎接走了,他因此又对黄三德再恨了一层。而此时的黄虎却在陪着宋小姐玩,他与宋小姐如姣似膝地又过了三天,乘邮轮前往天津。
而黄三德与司徒美堂两个人却互相猜忌是对方缠着了黄虎,不让他与自己相见,两个人的怨恨越来越深。邮轮启航了,黄虎站在甲板上与送行的宋小姐不停地挥手,一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他还站在甲板上脸朝着海港码头。
吴星云,蒋红忠两个高兴极了,他俩走近黄虎互相看了看,吴星云一昂头笑道“:既然这么喜欢她,怎么不带她走呢?”黄虎一摇头说:“她要读书,我不能误了她的前程。”说完他连叹了三声,
蒋红忠嘿嘿笑道:“女人读书干嘛呢?有什么前景?”问完他的头直摇,黄虎对他一摇手说“:你不懂,有书总比没书好,我就是读少了书。如果不是我年龄大了,我真想留在美国念几年书。”
吴星云哈哈笑道:“我认为宋小姐还不如贺小姐,贺小姐才适合你,文武全才,能帮你。宋小姐夸夸其谈,一点也没有用。”黄虎一摇头说:“你不懂女人而已。”
吴星云笑道:“我不懂女人?我两个女人对我服服贴贴,侍候得我舒舒坦坦。”说完他对着黄虎头直昂,显得得意极了。黄虎苦笑着一摇头说“:如果我真有福气娶了她,我一定大有前途,兄弟们也会跟着发达。就怕我征服不了她,她不会嫁给我。”说完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露出了一脸的忧虑之色。
蒋红忠笑道:“狗屁,只要你娶她,她会求之得。依我看她还没有佩佩漂亮,能力应该还比不上杨少奶奶,杨少奶奶做事面面俱到。”黄虎听了他俩这些话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又叹了声气。他的心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无法向这两个手下倾诉,他俩没有那种眼光,看不到宋小姐的前景。黄虎看到了,但他通过这几天与宋小姐的相处,已经知道自己与宋小姐有了距离。
宋小姐与刚来美国时大不一样,所以他才想到要读书,他才充满担心与忧虑。但这些事他无法同吴星云与蒋红忠,他俩既想不到,也看不到。内心焦虑的黄虎掏出一支雪茄点燃,猛抽了两口问道:“你们四个一直呆在林大姐赌馆,赌术应该长进了不少,要不我们在上海也开个赌馆。”
他这话一问出口,唯恐他开赌馆,留下自己在上海的吴星云与蒋红忠两个人马上抢着说:“我们没有一点长进,我们天天在外找你,我们找疯了,上海的每个地方都找遍了。林大姐发动了所有青帮弟子,黄金荣发动了所有巡捕找了整整七天。林大姐的悬赏一天比一天高,她真吃了不少苦,瘦了几斤肉,她真……”
他俩的话还没有完,黄虎内疚了,双手一伸往他俩肩上重重地一搭说“:别说了,别说了,是我不好害惨了大家,吴星云头发都白了不少,是我对不起你们。回去后,吴星云你别干马弁了,去溆浦当团长,好好玩几年。溆浦是在中间,不危险,不用操太多心,保障治安就好。”说完这些他双手在他俩的肩上不停地拍,显得确实是满脸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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