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到了餐厅坐下,韦容容显得十分高兴开心,异常活跃,她亲自给王老头与黄虎斟酒挟菜,频频地劝他俩碰杯斗酒。可怜一把年龄的王老头很快就醉趴下了,韦容容让下人扶走了王老头,自己就胆大包天当着两个近身丫头,婆子的面前一翘屁股坐到了黄虎的腿上。弄得黄虎尴尬难堪连吃喝都拘束起来,黄虎只吃喝了个半饱就推说饱了要离餐厅。
兴奋过头的韦容容要带着黄虎游后花园,黄虎见后花园既有园工在整理杂草又有家丁在守护走了几步就不想走了,推说有些喝高头昏。韦容容认为他想上床就领着他回自己卧室,两个人在卧室干得天昏地暗不知世事,一直到丫头来叫吃晚饭两人才停止肉搏。
黄虎在王府连续三天除了吃饭喝酒就是同韦容容上床,他使劲地干着韦容容。第四天韦容容身体被抽干实在受不了,才让黄虎出门。黄虎出了门叫辆车坐向英租界,一连找了三个中药郎中给自己把脉,三个郎中都告诉他中了不知名的剧毒,没有针对性的解药活不了一个月。他相信了韦容容的话,万分沮丧失落地叫了辆车坐向华界张宅,
他在张宅没有下车,只在车上观看了一阵。但见二精两兄弟在门口守着,茶客们在稀稀落落地进进出去,他放心离开奔向码头。他到码头刚下车,守在大道上的立忠马上就迎上他笑嘻嘻地说“:爷,这么久不见你去了哪里?码头上生意很好,大家都互相打听你。”
黄虎苦笑了声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见刘立保?”立忠嘿嘿笑道“:刘立保在到处找你,码头上高顺在负责,今天一早刘立保又去英租界找韦德宝去了。那老东西说你被公使亲自点名关押待审查,这几天有准确消息,所以他一大早就去了英租界。”
他口中界字才落,高顺,罗道明几个人匆匆围了上来,大家急急地问“:老板,究竟发什么事?爷,你究竟犯了啥罪,怎么关起来……”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疑问,
黄虎对大家挥了挥手哈哈笑道“:没有什么事,我也没有犯罪,就是有人想抢我这个码头,故意陷害我,在英巡捕房告我强奸。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我是被人坑的,冤枉的,所以我平安无恙地回来了。真金不怕火炼,冤案总是有昭雪的一天,大家安心去做事。很快要过年了,大家辛苦点,把以前的损失捞回来,多赚点钱好过年。大家忙去,忙去吧!”说完吧字,他双手对着大家连挥,众人散了,
只有没走的高顺凑上他小声地说:“刘大叔正在找韦德宝想办法,希望给他笔钱,让他把案底销了,你咋就回来?”问完他仰起满脸不惑地望着黄虎,双眼一眨不眨,
黄虎一摇头,双手一摊洒脱至极地说:“我本来就没干那事,我冤案,如今查清楚了,自然回来。没事了,你安心做事,刘叔回来告诉他我在保管室等他。”说完这话他对着高顺连连挥了挥手,不待他回答自己就匆匆走向了保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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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进保管室不久,刘利保回码头了,听高顺讲黄虎衣着光鲜地回来了的刘利保兴冲冲地走进保管室就大喊“:你回来了,我刚才还在韦德宝那里打听你,那老东西还骗我说你的事还没有查清,还要等等。”
心有存竹的黄虎迎上他哈哈笑道“:你辛苦了,真是苦了你,没事了,韦德宝这么同你说,他是想骗你一笔钱而已。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把码头正式给你,我想离开天津去日本或者上海。”
他口中海字才落,刘利保惊讶地一摇头急急地说:“千万不可以这样,你走了这码头我保不住的。不少人都知道这码头原本是关长子的,他以往的一些朋友,兄弟都在窥视这码头。因为他们害怕你,他们才没有动作,一旦他们知道你真正走了,他们必然会来为难我。你这段时间不在他们都经常派人来码头打探,他们个个希望你早死,他们在蠢蠢欲动。这次的强奸案可谓是有利也有弊,江湖上的人大家都知道那案是假的,个个在关注着。如果你因此而死了,大家就知道你没有背景,只是个人英雄而已。
如果你没有死,没有倒下,从巡捕房出来了,大家就会知道你在天津是有背景的。以后更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江湖上的人个个是人精,当初我俩都没有想到这一层,才弄出这么多事非。应该是好好利用这个案,从反面宣传你就好了,我俩智商有问题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我俩都进入了误区。如今平安无事回来了,就无形中向人证明了你在天津是有很好的背景的,包括张子卫都会向你打听。
你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真话实情,你要把事情弄得莫测高深,蒙上一神秘色彩。让他们那些人去无端揣测,无法准确估计你的势力。事情弄得越玄越好,明天你在一个酒楼高调摆几桌,让人知道你回来了,不要怕丑,你回来的事实就证明那强奸是假的。这种事不用解释多说,人人都清楚,回来得真是及时。几桌酒庆贺自己从巡捕房出来,无形中向別人告诉了自己的势力,这对以后是有好处的。”说到这刘利保压低声音在黄虎耳朵边小声嘀咕起来,黄虎一边听,一边头直点。
刘利保嘀咕完了,黄虎一点头笑道“:我明天第一个就请张子卫,给他一点颜色与压力,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说到这他也小声地朝着刘利保讲了起来,刘利保一边听,一边点头直笑。
黄虎讲完了,刘利保就说:“你高昂起头,叫辆黄包车坐着到处逛逛让人知道你回来。让别人去议论,揣测,这种无言的宣传比自己去向别人解释更具可信度,更具魅力。这样会对你的声望更好,更有杀伤力,这叫用事实说话。这个强奸案天津人人都知道,都讲你会必死无疑。你就偏偏要人看到你不光没有死,相反活得自在快乐,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谈笑风声。”说完他朝大道上伸了伸手,黄虎一点头昂首挺胸地走向大道。他边走边想刘利保的话,压在心中阴影也一扫而空。
刘利保话太对了,自己从巡捕房回来了就证明了自己是无辜的,这强奸案就不攻自破。想到此他心中一扫来时阴影,相反感激这起强奸案,可以让自己在天津名声大震,对日后自己图霸天津是有利的。想到此,他心里乐滋滋的,上了大道叫辆黄包车昂头坐着,让车夫慢慢拉着去鹰帮。
黄虎,刘利保两个人的想法没有错,这样做确实既可以向人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也可以向人证明自己的势力。但他俩又忽略了一个问题,黄虎这事毕竟是家喻户晓的强奸案。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他俩一高兴就忘记了塞翁失马的故事。凡事都是有利也有弊的,并非处处有好处,方方面面都对自己有利的事是不可能的。
黄包车在鹰帮大门停下了,黄虎下车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地向里走,鹰帮弟子个个睁大双眼看着他。他还刚踏上正厅的第一个台阶,坐在正厅里的刘军诚,郭仇和几个人同时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一齐惊讶地望着了他。
黄虎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这是干嘛呢?一齐欢迎我,还是看稀奇,看古怪,大家用得着这表情吗?”刘军诚两步迎上他,双手往他肩上重重地一拍,急急地惊呼“:听人说你被押进了巡捕房死牢,不少人上书要枪毙你,你咋出来了?吃了不少苦吧?瘦了不少,快坐,快请坐,我和师傅都不相信你干了那种事,究竟是什么情况?”问完他这么多,他按着黄虎坐下了,挥手叫人上茶。
黄虎瞟了瞟惊讶的众人嘻嘻笑道“:没有什么事,有人嫉妒我在大通公司捞了点钱,看我买了花园路那栋房子,想陷害我,就说我强奸。关了十多天,如今他们查清楚了自然放了我。确实吃了点苦,吃不饱,大概瘦了十多斤吧。”说完他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来喝,郭仇和瞪着他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满脸疑惑地问:“那照片究竟是咋回事呢?明明就是。”说到就是两个字他赶紧刹住了话,
不好解释的黄虎马上一脸不高兴地朝他高声反问:“你相信有那种事吗?老子要玩个女人,勾勾手指头就有,那么又老又丑的女人,你郭老头也不会去干,何况老子这么年轻呢?”随着他口中的呢字一落,他重重地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茶杯里的茶水都溅出了不少,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刘军诚一见他那愤怒的模样,马上替师傅解围说:“明白人都不相信那种事,我和师傅更不相信,师傅还亲自找巡捕房的人打探过好多次。奶奶的,怎么就想出了这么缺德的损招,弄得满城风雨,太可恨了。抓住这人应该活活地将他五马分尸,才能解恨,收回名誉。吉人自有天相,终于查清楚了,看来巡捕房的人还是有点能耐的。”
说到这他一侧头望着郭仇和才说“:师傅,傻师叔出来了,沉冤昭雪,我们是不是喝几杯庆贺一翻?”问完他朝郭仇和眨了一下眼,郭仇和马上顺驴下坡地点头笑道“:好,好,你安排去哪个酒楼都行,为他接风洗尘,确实瘦了不少,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好好吃喝一顿,补补身体,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损事也干得出来,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说完他重重地感叹了两声,对着黄虎讪讪地苦笑。
刘军诚随即朝黄虎轻轻地问道:“师叔,你想去哪座酒楼,长兴街酒楼由你挑。”
黄虎一摇头笑道:“今天不去了,我还有不少事去忙,我正在查幕后陷害我的黑手,我要活剥了他。你明天在长兴街给我订三桌,我要请一些人吃个酒聚聚,告诉他们我出来了。我傻大不是傻子,这点破事,这点招难不到我,想让我倒在天津卫没那么容易。在天津卫老子还是有几个真心朋友的,同我做对没有好下场,老子要他死得很惨。”说到此他端起茶一口喝干了,准备站起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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