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一摇头说“:我无路可走,只能留在这里,躲着观察一阵才说。”他口中说字才落,刘利保一摇头说“:不可以这样,码头被封了,不准船靠近,死了不少人。现在到处贴有缉拿你的军令,一旦抓住了你,你死定了,你还是出上海吧?上海地方大,适合你这类不怕死的人生存。”
黄虎依然一摇头说“:这些兵不会在这里太久的,这地方迟早交给警察来管。只要兵走了,警察接管了这里我就有办法了,我会重开那个码头。”
刘利保长叹了一声说“:开码头不是一点点钱,人已经全部散了,要重新招一批人,不容易的。你现在躲在哪里?安全吗?这些兵不知道会不会走,你长期躲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兵荒马乱的,人心慌乱,我给你二十个大洋,你还是走吧!别把命丢在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年轻,只要活着会有出息的,你等着我给你去取钱。”说完他准备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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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一把拖住他说“:我还有钱去上海,把你的衣服与你老婆的取一套来,我与林菌几天没洗澡了,我听你的去上海。”刘利保一点头进屋取了两套衣服出来向黄虎一递说“: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你好好保重,有缘再见。”
黄虎一点头接过衣服,刘利保先打开门伸头在外看了看,才让黄虎出门。黄虎出了门,走进一家小饭馆买了些饭菜提着走向土地庙。
黄虎提着饭菜到土地庙与林菌吃完就笑道“:这样子白天睡觉,晚上出去人不人鬼不鬼不行。钱也不多了,我拿来了两套衣服我们换上,我俩去上海。听刘利保讲上海地方大好生存,我俩去上海。”
他口中的第二次海字一落,林菌一摇头说“:我不去上海,上海人生地不熟,我就留在天津,都是你现在弄得有家不能归。我听人说这些兵很快会走了,他们一走,我们就应该没事了,以后不要冲动。现在家没了,码头没了,你不后悔吗?又只能回到以前那小屋里去住。你个性不改,还会吃亏的,我真担心!”说到心字她打住了话,长长地叹息,
黄虎觉得很内疚伸手抱着她连连说了两次对不起,就把嘴往她嘴上凑。林菌张嘴迎上他,两张嘴越亲越热,两个身体越来越抖,正准备往芦苇席上倒。突然门“呯”地一声响开,黄虎怀中的林菌吓得身体一颤,张嘴正要尖叫,黄虎马上一手捂住她的嘴扭头朝门口看。只见两个黑影抬着一袋什么东西直接走向了土地菩萨后面放下,又匆匆拉上门出去了。
黄虎听着他俩的脚声走远了,点燃一节蜡烛与林菌走到土地菩萨后面往地下一看。林菌顿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人,人,一个活人,一个人。”黄虎抬手连连拍着她的肩说“:别怕,别怕,有我在,不要怕,我看看。”说完他打开袋子,兄见一个十分漂亮的大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了黄虎,身体筛糖似地在袋子里抖。
黄虎嘻嘻笑道“:别怕,你不叫,我们不是坏人,不是抓你来的人,我扯掉你嘴里的毛巾好不好?”袋子里的大姑娘可能是吓矇了,他对着黄虎既不摇头,也不点头,黄虎正要伸手扯大姑娘嘴里的毛巾。只听外面又匆匆来了脚步声,黄虎马上绑紧袋子,吹灭蜡烛,捂着林菌的嘴拖着她藏到殿阁下。
果然他俩刚藏好,门就“呯!”地一声开了,两个黑影进来关上门。一个黑影点燃一支红烛嘿嘿笑道:“老四,先吃饱喝足,我俩再把这娘们好好享受一翻,明天去送飞纸,你认为怎么样?”问完他们两个人已到了土地菩萨后面的袋子旁,将红烛搁在了菩萨上。
凭借着烛光黄虎看清楚了两个站在菩萨旁的人,一个岁数四十不到大概三十七八模样。身材较高一米七五以上,身体不胖也不瘦,显得有几分成熟。另外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又矮又胖,一米六不到浑身上下全是肉,脸上有两处伤疤,一幅土匪模样。
他将手中提的袋子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就坐下,仰头望着高个笑道“:老二,这娘们应该归我先上,是我的迷魂香熏到的。”说完他朝高个嘿嘿地笑,高个子蹬下对着他一摇头笑道“:这又不是大闺女,一个破货而已,谁先上都一样,都是拔了萝卜洞在。我俩兄弟难道还为这么个事闹别扭,红脸不成?不过我有个建议,我俩斗酒,谁输了就自动挪后,这样既公平又有乐趣。老四,你不会怕输吧?”问完他对着矮子头直昂,双眼连眨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矮子嘿嘿笑道“:好,好,喝了酒干起来劲道更威猛,我喜欢喝足了干,怡情院的小翠最喜欢我喝了酒干她。喝吧!一人一坛,先喝完为赢如何?”问完他对着高个子头直昂,露出了一幅自信满满的小样。
高个子一摇头笑道“:现在就我们俩个人在这,又不急着去干买卖,那么急着喝干嘛?有鸡,有鸭,我俩划拳饮酒,这样才有情调,我输了会心服口服地站在一旁看着你玩两次后,我再玩。你输了只需要站在旁边看我玩一次,你就上怎么样?我这规矩没让你吃亏吧?”问完他抬手拍了拍矮子的胸口,
矮子想了想一点头说“:行!就依了你老二!”说完他就打开袋子,取出酒与烧鸡,烧鸭与高个两人划拳斗起酒来。躲在阁壂里的黄虎闻着酒香与烧鸡香心想:乖乖,两孙子挺会享受,既有女人,又酒肉,老子要收拾你俩。想到此,他看着他俩划了几次拳,对着林菌昂了昂头,朝外努了努嘴,示意他要出去对外面两人动手。林菌对他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双手紧紧拖着他,意思就是要他别出去。
黄虎看着他俩一边喝酒,一边想,他实在忍不住了,轻轻推开林菌冲地一下从阁壂里跳出来大吼“:你俩在此享受!”两个坐在地上正斗着酒的人突然被他这么一吼,吓得顿时魂飞胆散,向后一仰就倒下了。黄虎抬脚就对着两个人的脚,腰狠踩,两个人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黄虎踩过几脚大吼“:不许叫,再叫老子就踩死你俩,你俩的脚断了跑不掉。”吼完他对着两个人嘿嘿直笑,两个家伙捧着被他踩断的脚停此叫声,四只眼睛惊恐望着他向后挪着身体。
黄虎轻轻一跃拦在门口,抬手指着他俩冷冷地说“:不要挪,你俩的脚已错位了,你俩跑不掉,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我满意了就把你俩的脚搬正,让你俩走,有半句假话我肯定要踩死你俩。”说完他又抬起了脚,两个人马上四手对他连摇地齐声大喊“:不要踩,求求你别踩了,你问,你问,我俩保证回复实话。你问,你问。”
黄虎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你俩不想死就乖点,老实点,我说话算话,绝对让你俩脚复原。呆着别动,谁动一下,我就踩谁一脚。”说完他纵身一跃,到阁殿伸手拉出林菌,再把芦苇席拿来菩萨旁与林菌坐下。伸手扯了一条鸡腿给林菌,自己喝了口酒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问他扯了条鸭腿一边望着他俩,一边津津有味地猛嚼。
高个子望着他咽了口口水说“:我叫李苏宝,这是我兄弟巩固,我们是飞虎队的。我们有几个兄弟被人出卖被抓了,我们花了不少大洋想保出我们的兄弟,结果这娘们的爹不地道收了我们的大洋却不放人。这娘们的爹现在是英租界的巡捕探长,是大贪官,以前是华界的警察局长。这老东西在华界贪污被人告发,老东西就把这娘们嫁给市王秘书长,王秘书长通过关系保住了这娘们的爹,还把他弄去英租界当了探长。
这娘们与他的相好天天在一栋小别墅里偷情,我们今晚逮到了。准备明天去找老东西让他放人,他不放人,我们就把这娘们交给王秘书长。让王秘书长休了她,王秘书长休了这娘们,自然会去找英国公使开了这娘们的爹。她爹叫韦德宝,这娘们叫韦容容,她的情人叫梁什么是有钱公子。这个土地庙我以前同黑狗子来过,所以我俩把这娘们弄来这里。”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双眼鼓鼓地望着黄虎,连连咽口水。
黄虎想了想高个子的话,认为他没有必要骗自己就笑道“:我相信你的话,你挪过来,我帮你搬正腿,一个小时不要你又可以走路了。那栋小别墅在哪里,她那情人还在别墅里吗?”
已挪到黄虎身边的高个子马上仰头望着他头直点地说“:那小別墅在英租界花园路,她那小情人还绑在别墅里。我们怕发生意外上那老东西的当,自然不会把两人一次交给他,万一出事儿,我们就准备把那奸夫交给王秘书长。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求求你把我脚搬正吧?求求你了!”说完对着黄虎连连作起揖来,
黄虎伸手抓起他的脚摇了几下,使劲一扯,一带。只听“吱喀”一声,他错位的骨头到位了。黄虎放下他的脚,对矮子招了招手,矮子挪过来,黄虎也几下将他的脚搬正一甩笑道:“你俩喝一坛酒,我一个人喝一坛,喝完了我们一起去英租界,我有办法让这娘们的爹放出你们的兄弟。”说完他喝了一大口酒,対着他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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