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肯定地一点头说“:我没有神经病,我来天津为的是求财,不是来送死的,你我携手共进,我包你能发财。好好合作,我你捞足了钱,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干了,安安心心地去过日子。带我去见见那个管家与关长子,我有同他俩聊聊。”说完他放下摇晃的二郎,对着张队长含笑着直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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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长一点头,笑道“:我直接带你去牢房见他俩不方便,我让我的助手,也就是我徒弟带你去,你好与他俩谈点话。”黄虎一点头,张队长朝外大喊“:小李子进来!”随着张队长的喊声,进来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警察,
张队长对他先一招手,然后朝黄虎努了努嘴说“:这人是我铁心的兄弟,你带他去牢房见见关长子与关家案有关的人。注意一点不要让任何人听到他与里面的人谈话,机灵点明白吗?”小李子对着张队长肯定地一点头,对着黄虎笑了笑朝外一伸手,领着黄虎朝牢房走。
小李子领着黄虎到牢房命两个守卫打开大铁门,随着“咣当”一声响,厚重的大铁门开了。只听各监房里顿时响起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有的喊:冤枉,有的喊:放我出去,还有的喊:我饿,饿死人……小李子朝黄虎躬了躬身,向铁门里一伸手,同着黄虎朝监房里走,
小李子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大喝:“叫什么?一个个老实点,别叫,别闹,否则关禁闭,用刑具,……”他的喝声,在里面显然很有威信,他的几声大喝后,里面安静了下来,个个罪犯趴在铁栏看他与黄虎。
没有了喧嚣声,里面顿时觉得阴森森的,黄虎小声问了句“:关长子关哪里?”小李子笑道:“后面,死刑监,专门关死刑犯的监房。”黄虎“哦”了声又问“:向绪维关哪里?”小李子笑道“:普刑监,再过几间到了,你是先见向绪维还是先见关长子?”
黄虎笑道“:先见向绪维好了。”小李子“嗯”了声,领着黄虎到九监房门口,掏出钥匙一边开铁门,一边大喝:“向绪维前面来,有人见你。”顿时只见铁栏处趴满了罪犯,个个急急地朝小李子问:“李警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李警官我是冤枉的,李警官帮忙……”
打开了监舍铁门的小李子朝里大喝:“滚开,退远点,让向绪维上前来,散开,不然老子用警棍抽了。”随着他口中了字一落,监舍里的罪犯把向绪维推了出来。黄虎一见鼻青脸肿似熊猫了的向绪维大吃一惊地问道“:怎么打成了这样?”
向绪维马上大喊:“大管事,你是清楚我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怎么就把我们抓进来了。你要想办法把我保出去,这里我一刻也呆不下去,我想死的心都有。我真受不了,到现在我还没有吃一点东西,这里乱打人,你要帮我,不然我会死在这里,求……”
他口中的话还没有完,小李子大喝:“你别乱讲话,当心我打你,这里是天津最好最文明的监房。有吃有喝,你自己不吃关我们什么事?再乱说一句影响我们警局在广大市民中的印象,老子打死你,关死你。”喝到第二个你字,他双眼冒火鼓鼓地瞪着了向绪维,向绪维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直打抖地低下头不吭声了。
黄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别急,我马上想办法保你与大家出去,看这样子都不人呆的地方。其他人还好吧?”低着头的向绪维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我不知道,大家没关一起分开关的,求求你救我出去,救我……”
他的话还没有完,小李子又大吼“:废话,这里不是菜市场,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这里是司法专政机关,专门打击,惩罚犯罪,教育,改造劳改犯的场所。一切由不得你们,没有人乐意来这里,是你们这些家伙犯了罪抓你们来接受改造,反省,教育的。你们要遵守监规纪律,好好反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吼完他对着向绪维与监舍里的犯人头直昂,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黄虎待小李子笑了几声,朝他一昂头问道“: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带着他走,他没有犯罪,他就一个老实的管家。”
小李子一摇头说“:抱歉,我没有权力放他走,最少要张队长才有权放人,他签了字,交局长批了,才可以带人走。像他这种与关长子案有牵扯的人,可以在此关上三年五年的。要保他出去至少要二百大洋以上,还要有极大的面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从这里保释人的。”说完他对着黄虎歉意地笑了笑,他的这话一时惊得黄虎与向绪维心惊肉跳,两个都口呆目瞪地痴痴望着了他。
小李子一见他俩这样抿了抿嘴又笑道“:这里有个规矩,叫做无事三个月,有事三,五载。更何况向绪维是关长子的管家,关长子的案称为天津大案,要案,市长大人都亲自过问了。放人出去真难,如果关长子案完全弄清楚了,他确实毫无瓜葛,那时保他出去容易点。现在要保出去很难,很难,我劝你别费心又费钱。”说完这些他朝着黄虎头连摇,黄虎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向绪维已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黄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别哭,别哭,哭没有用,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会尽快想办法,无论花什么代价都先把你们弄出去,我不会让你们在此活受罪的。别哭,別哭了。”他口中了字一落,向绪维“扑通”一声朝他跪下了下去,对着他连连嗑起头来。
小李子一把抓起他将他推进监舍,“咣当”一声关上铁门,并很快锁上了将军大锁。向绪维趴着铁栏流着泪大喊“:大管事,大管事,求求你,救救我……”
小李子抬起脚对着铁栏一踢大吼“:哭也能出去,那么容易,那么简单,这监牢不需要,个个都会似你们一样好逸恶劳,作案犯科了。”吼完他推着黄虎朝走廊前头走,远远地还听向绪维在喊“:大管事救救我,求求你……”黄虎听着这喊声心直紧,心里恨透了张队长。
小李子将黄虎领到了一间挂有重刑犯的监舍门口,朝着黄虎一昂头说“:关长子就关这里了,有两个年龄大的人侍候守着他,你要进去看看吗?”
黄虎一点头,小李子一边开门,一边朝里面喊“:里面的两人把关长子死刑犯抬桂花湾后面去,有人来看他。抬去搁好,你俩前面来我有话对你俩吩咐。”说完他打开了铁门,对着黄虎朝里面一努嘴,黄虎一弯腰抬起脚朝监舍里面走出。
两个从监舍后面出来的老年劳改犯,对着进去的黄虎惊讶万分地睁大眼睛看了又看,打量了又打量。黄虎走到后面,只见马桶边关长子躺在一张破烂不堪的芦苇凉席上,正在流泪。
黄虎走过去,蹬在关长子身旁抬手给他抹了抹眼泪小声地说“:我会尽力而为,局长与张队长都答应了三百万保你出去,我正在筹钱。我已经让刘福升去哄钱宝来码头,到时我会废了他,让他把烟馆交给刘福升,由刘福升卖掉就有办法弄你出去。”说完他朝着关长子头直昂,
关长子一点头说“:我混了几十年,没想到会栽在自己的女人与黑狗子手里,都怪自己心软没有早日除掉这两个人。你要抓紧时间把我弄出去,花光所有的钱也无所谓。这样下去,我会死在这里,秀英抓到了吗?这个该死的荡妇,我一直认为她好利用,没想到,到头来被她给害了。你千万不要救她,让她去死好了。”说到此他打住了话,露出了一幅穷凶极恶,狰狞恐怖,扭曲之极的脸孔。
黄虎有心再试试他就笑道“:她毕竟是你太太,她为了你也付出过不少,受过不少委屈。没有她对你的帮助,你不可能有今天,不救她,她死了,你们的孩子怎么办?我决定连她一起救,救她比救你容易。她毕竟……”
黄虎的话还没有完,关长子已对他头连摆地打断他的话急急地说“:你不要救她,只要救我就行,我恨不得亲手将她千刀万剐。我早就想除掉她,只是因为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没有下手而已。只要她死,此时已顾不得孩子了,我还有个情妇为我生了一个儿子。我巴不得她早点死,我真想亲手杀她,将她剁为肉酱。”说完他居然阴阴地笑了,双眼也冒着火苗望着黄虎直闪闪。
听了他这话的黄虎心寒到极点,心想:幸好自己看透了他,下手早,不然自己被他利用完会死得极惨。这种连自己骨肉都不亲的人是人渣,该死,应该早死。他想到此,小声同关长子聊了一阵,问了他几件事与他告辞出了监舍,同着小李子走向张队长的办公室。
他一进张队长办公室就急急地说“:把关长子的下人放了,他们是无辜的,你不能为了你自己残害平民百姓。”张队长嘿嘿笑道“:你是不是真有点傻瓜蛋?这不叫残害,这叫帮助,教育,引导他们。让他们来此接受现场教育,吸取教训,以关长子的事引以为戒,老老实实做人。违法犯罪的事切忌莫干,干了是要付出代价的,通过这里的教训他们以后会个个老实巴交,你放心地用。”说完他哈哈大笑地给黄虎泡了杯茶端给他,
黄虎接过茶知道说不过他就苦笑着问道“:你开个价,我保他们出去,他们接受的教育足够了,会让他们终生难忘,会让他们天天晚上做噩梦的。”说完他朝张队长一昂头,一努嘴示意他开口说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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