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精口中的点字一落,黄虎住了笑声,低下头惊讶地问道“:你俩是季爷的手下,受伤了,他应该为你俩治,关长子明明同我说给了二百大洋替你俩治伤,怎么会没见到他?”问完他的头朝着他俩兄弟连摇,露出了一幅极为不相信这事的表情。
二精大吼“:我俩那天回到季爷那里,季爷将我俩兄弟大骂了一顿,他说我俩是替张大麻子打架出头,打输了丢了他的脸。他不光不治,还不准张大麻子给我俩治,并让人用车将我俩丢到了这里。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俩身上有伤动不了,讨吃的也讨不到,我俩死后会找你算账的。”
黄虎一摇头说“:你俩不应该找我算账,你俩应该找季爷,张大麻子算账。江湖上打斗本来就有输有赢,输了就是孙子,赢了就是爷。你俩也赢过,当过爷,输一次正常。你俩是季爷的手下,你俩受伤了,应该他出钱替你俩治伤。当然那天你俩是替张大麻子打架,打伤了应该张大麻子出钱,替你俩治。如今你俩落成这样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俩只能怨季爷与张大麻才对。
你俩也是聪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一点就应该明白,可惜你俩跟错了主子。这样季爷已死,我带你俩去找张大麻子,让他出钱替你俩治伤。治好了你俩又是好汉,如果不治,你俩这辈子就只能当乞丐了。你俩饿不饿?饿了叫我三声大爷,我给你俩一人买斤酒,一只烧鸡怎么样?”问完他嘿嘿直笑着朝他俩得意洋洋地直昂头,大精,二精两兄弟互相看了看,重重地咽了口口水,一齐朝他大喊“:大爷,大爷,大爷……”
黄虎待他俩兄弟齐齐朝自己喊了六声大爷,一昂头哈哈笑道“:乖乖,两孙子乖乖,大爷这就给你俩买酒,买鸡去。”说完他掏出一把大洋在手中一边抛着,一边笑哈哈地昂首挺胸地朝街心中大步走去了。
一会儿,他提了两瓶酒,两只烧鸡,一袋馒头走近两个眼鼓鼓地望着他的人,扬着手中的馒头笑道“:爷没有失信你俩吧?你俩应该很饿了,光一只鸡肯定不够,大爷特地还给你俩买了一袋馒头,让你俩吃过饱。你俩拿着,老子叫辆车,送你俩去张大麻子那里,让他出钱给你俩治伤。”说完他将手中的酒,鸡,馒头扔向他们哥俩,又抬起脚去找车。
饿疯了的两兄弟抓起鸡就狂啃,旁边几个乞丐看着黄虎一走开冲过来就抢他俩兄弟的。两个脚伤了的人很快被几个乞丐掀翻,鸡,馒头,酒一抢而空,两兄弟抱头痛哭起来。
叫了辆马车过来的黄虎一看他俩兄弟什么也没有了,哭成了泪人一般,仰头哈哈笑道“:你还有脸哭,应该去死,去跳河,去上吊才对,连乞丐也对付不了,真……”
他的话还没有完,二精抹掉眼泪大吼“:都是你干的好事,是你打断了我们的腿,抢走我们的刀,否则怎么会有今天。”他口中天字才落,黄虎大喝“:老子那天要是被你俩打败了会更惨,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老子没要你俩小命就是仁慈了。你俩又跟错了主子,要是跟着大爷我,伤了老子给你俩治,天天派人好吃好喝侍候着你俩,你俩不可能有今天这惨景。想吃,再叫三声大爷,大爷去给你俩孙子重新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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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来字才落,刚尝了鸡味道的大精,二精兄弟俩,这次没有互相看一眼就马上仰头朝他连连争先恐后地大喊“:大爷,大爷,大爷,大爷……”
黄虎哈哈大笑着听着他俩兄弟连续叫了十几声大爷,对着他俩兄弟摆了摆手,抬起脚正准备走。在不远处观察的一帮乞丐呼地一声围过来冲着黄虎个个张大嘴大喊“:大爷,大爷,大爷……”
黄虎一怔停下了脚,刚刚住嘴的大精兄弟俩听到其他乞丐也朝黄虎喊大爷了,担心他不买东西给自己吃,跟着其他乞丐更加卖力地大喊起来。听着此起彼伏的大爷声,看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神,黄虎心一沉,伸手进口袋掏出大洋朝天空抛出,乞丐们欢呼着马上弯腰拾抢大洋。黄虎对着天空连抛了三把大洋,在路上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拔腿就跑。
他跑了一阵又买了两只鸡,两袋馒头,两壶酒提着走过来。远远地坐在破凉席上的二精,大精兄弟俩就朝他又喊:“大爷,大爷!”
黄虎只听了两声就朝他俩摇头,摆手制止了。黄虎走到他俩跟前时又过围来了几个乞丐,黄虎对着几个乞丐一昂头说“:你们把他俩抬上车去,你们要想讨生活可以到华界顺丰码头来找我。今天我不会再给钱你们了,以后也不要叫我大爷,我希望你们能够自食其力,不要依赖别人生活。”他的话一完,几个乞丐已将二精,大精抬上了车。
黄虎留下一袋馒头,将其它东西丢给二精兄弟俩与车夫一起坐在车椽,驾车朝前奔去。马车到了张宅门口停下,黄虎扭头问道“:你俩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买点?”二精咧嘴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大爷今天够饱了,够饱了。”说完他抬手连连直拍着肚子,
黄虎一点头跳下车走到门口朝里大喊“:张大麻子出来!快滚出来!快点!”他口中点字一落,守门的老头朝他大喝“:你是疯了不成?我家张大爷你居然敢叫他小名,外号,我看你这个绔绔公子是欠揍。”
黄虎哈哈笑道“:大叔,你年龄大,我不同您计较。你去叫张大麻子,就讲傻大来了,要他赶快出来,不然我会打进来闹他个天翻地覆。”守门老头马上对他一摇头说“:你名字叫傻大真是有点傻,张宅里十几号汉子,个个拳棒了得。你快走,别在此犯傻,免受皮肉之苦。”
老头口中苦字才落,黄虎张嘴正要回他,只见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领着十几号汉子的张二麻子出来了。张二麻子一见黄虎就大喝“:你真是胆量大,又来了,现在不欠你钱了,你还来干嘛?是不是仗着有些拳脚一定要踩下我们兄弟俩?”
黄虎一摇头,一挥手说“:张二麻子,我绝对没有踩你们兄弟的意思,我现在是来找你哥与你无关。早几天,你哥带了二精,大精两兄弟去码头找我麻烦,他俩被我打伤了。你们应该替他俩治伤,他俩是替你们家打架受伤的,你们不能让他俩兄弟流落街头沦为乞丐。”
他口中丐字才落,张二麻子大喝“:你管得太宽了,你不要仗势欺人,天津事由天津人管。二精,大精两兄弟是季爷的手下,他俩受伤应该由季爷管,更何况我哥已付了一百大洋的汤药费给季爷。季爷嫌他俩丢脸,已下令抛弃他俩,任何人不可以为他俩治病。季爷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你有本事找季爷去,我们是不会管那两个草包了的。”说完他朝着黄虎头直昂,
黄虎大喝“:岂有此理,你们这么做太不仗义,欺人太盛。你们明知季爷已死,说给了一百大洋汤药费,这是死无对证的,你这么做,这么说太违江湖道义了。”
他口中了字才落,张二麻子也大喝“:他俩本来就是奴才,我们已经对他俩够客气了,一百大洋算个屁,我为什么要扯这个蛋。你要强去出头找季爷去,你要扬名打鸿伍,打段爷去。打我们这些小人物你永远出不了名,立不了威,也算了本领。”喝完他朝着黄虎扬起了一脸的嘲笑,
黄虎顿时气得拳头挰得“吱喀!”直响,真想过去一拳打死他。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打伤他们兄弟俩,他们兄弟俩也没有来寻仇,报复。再打他就是逼人过头,欺人太盛了。
想到此,他一扭头朝二精兄弟俩问道“:你俩个傻子怎么打算?”二精小声地说:“我俩已残废,他们不治也没有办法,只能求你给我俩治了,本来也是你打伤的我们。”说完他就低下了头,
黄虎气极了正想,张嘴喝骂二精,张二麻子已哈哈笑道“:对,对,你傻大既然喜欢出头,就慷慨点出点钱为他俩治伤去吧!别在此假仁假义,充当义士。”说完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黄虎一点头笑道“:好,好,好,张二麻子,我就去给他俩治伤,后会有期。”说完他跳上马车,让车夫快走,车夫一点头扬鞭打马。马车走了一阵,车夫对黄虎一点头笑道“:我知道有家专治跌打损伤,血路穴位的药房,此人医术高明,不妨带他俩去那里治。那里收费较高,但治跌打伤好得快,你认为如何?”
黄虎一点头说“:行,就去那里。”车夫一点头,拍马奔向前。马车进了一条小巷,在一家挂生药店的门口停下了,车夫进去店里片刻出来笑道“:掌柜让你把人带进去看看。”
黄虎一点头,下车一手抓一个提着出店里。店掌柜一见他提着两人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遍,赞赏地点了点头。让他将两人放下,自己对二精,大精的伤仔细看了一遍,朝他笑道:“两个人二十个大洋,三天之内包他俩全好,你认为怎么样?”
黄虎一点头笑道“:好,三十个大洋,你供应他俩好吃好喝如何?”掌柜的一点头说“:好,很好,你豪爽,我也豪爽。三天之内他俩没好,我退你三十个大洋,白供应他俩吃喝三天。”
黄虎一点头,伸手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大洋往柜台上一放,昂头就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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