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一点头站起来朝大家连连挥着手大喊着说“:大家静一靜,静一静,听我说几句话。”大家停止了议论,安静了下来,五公从喉咙里“嗯”了声,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听我说,我们黄家几百年来,一直依赖黄家大院生存,人人都有维护大院的责任,义务。因为没有大院庇护我们,我们黄家不可能在这乱世之中如此迅速,兴旺发展。黄新跃勾结外人贪污的事,我们已查证落实,他的无耻,贪婪行为让我们感到震惊与愤慨,按族规要殊灭他全家。他所贪的钱够砍他一百次,一千次脑袋,但我们与族长商议,念及他也是同宗子弟,流的都是同一血液,就不连惩他的家人了,只将他一人处死。”说完死字,他又“嗯”了声,双眼扫了扫众人才慢慢地坐下来。
五公的这话刚完,黄新跃的三个兄弟,黄新营,黄新明,黄新中三个人一齐从人堆中匆匆奔到了五公面前异口同声地说“:五公,您是长辈,讲这种话是需要证据的。”话完他们的眼光却明显地落在了黄虎身上,黄虎一昂头,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
五公已朝他们三兄弟大吼“:混账,老子这把年纪了,没有证据我岂能胡说八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居然如此对我说话。要看证据可以,不光要让你们看,还要让全族人看。黄新跃从小就不学好,偷摸,坑蒙拐骗什么坏事也干,如今闯下滔天大祸,你们兄弟还想维护他不成?休想!他已违反族规必须由族上严惩,由不得你们。”
五公一口气口沬横飞地吼完这些,一张老脸已涨得通红地朝他们三兄弟扳了下来。新营,新中,新明三兄弟一见老家伙发威了,略微一怔后,新营对五公一点头说“:五公,如果新跃真的犯了滔天大罪,我们自然不会维护他。您既然说了就请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看看,也好让我们心服口服。新跃虽然不在家,但我们做兄弟的有责任,义务替他弄清楚事实真相。虽然我们兄弟在族上,溪口算不上是人物,但我们是一母所生同胞,我们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蒙冤,忹死。”说完他朝五公直昂头,露出了一幅极不相,又不服输的表情。
五公一点头,看了看黄虎,黄虎解开皮衣,从里面拿出黄新跃招供的一叠口供递向新营。顿时不少识字的人都围了上来,分别从新营手上分一两张口供看了起来。有很多人一边看,一边唏嘘不已,也有摇头叹息,更人说“:黄新跃胆子太大了……”
黄新营看了一阵向黄虎走近一步说“:族长,我有些疑惑,新跃既然贪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见他置办一点产业?往年他赚了钱,总是购地,显摆,今年他什么也没有干,这口供是你亲自己问的还是别人问的?我表示十分怀疑。”说完他他满脸不相信,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了黄虎。
黄虎一点头说“:一开始有人告诉我讲:新跃叔勾结我大舅,总管,还有一些民工工头,沙石供应商合伙贪我的钱,我也不太相信。一个是堂叔,一个是大舅,还一个大管家,他们按理都是应该维护我的人,怎么可能坑我?我没有理会这件事。早几天有个供应瓷灰的商人在杏花酒楼喝多了酒,公开在一帮商人中当众讲我是个冤大头,二百五,我的钱太好坑了。这事正好被我山上的两兄弟听到,他俩自然不服就跟踪了此人,在路上拦截了他。将他打了一顿,商人经不住打,就讲出了只要与黄新跃串通好了:五块一斤瓷灰可以卖十块,八块一方的沙石可卖十五块,并且一方可以写两方,有黄新跃签字就能从吴海平手中拿到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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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两个兄弟自然不信,又打商人,商人就拿出了他卖瓷灰的收据给我的两个兄弟。他们两人带来交给我,我一看吓了一跳,先不说他虚开,虚报数字这事。单从价格上我知道坑了,如今的沙石,瓷灰进价居然还写以往的价,单这一点他们贪多少钱我就知道了。为了避嫌我没有让家丁查,我让山上的兄弟与保安队的人合作查,结果就是这些你看过的口供。你兄弟黄新跃与吴海平两人很狡猾,他们贪的钱没有花,他们怕大脚大手地花钱,引起众人怀疑。他们就把钱藏起来了,装穷,装清高,等这事完全过后,他们才会花。”说完这么多,黄虎才停嘴朝新营,新明,新中以及听他说话的人昂了昂头,最后双眼中火光直闪地逼视着他们兄弟仨。
黄新营听完黄虎这些话,脑子转了转,想了想,眼睛眨了眨,朝黄虎一点头笑道“:族长,依你这么说,按这口供上所写的,黄新跃贪的不是几万,而是六七十万,请问这么多钱他藏哪里?人证,物证齐全才好定罪下结论。”说完他朝黄虎直昂头,露出了一丝即带有嘲讽又带有不太相信的一幅德相。
黄新营敢这么同黄虎说话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新跃,他相信凭新跃的聪明就算承认了贪污,也不可能把藏钱地方告诉黄虎。要讲也只可能讲一点,不可能全告诉黄虎,只要黄虎搜不出那么多钱,他就有办法与黄虎力争,然后保全自己的弟弟。黄新营了解自己的弟弟,却不了黄虎的手段与心机。听完黄新营这翻话的黄虎对黄遥一招手,黄遥匆匆来到了他面前。
黄虎对黄遥一努嘴笑道“:黄新营他们哥仨都不相信黄新跃贪了那么多钱,你领几个家丁带上黄新营他们这些不相信事实,想看热闹,笑话的人,直接去黄新跃家。一部分人砸烂他家中间的那个粮仓,一部分人去他家后院砸烂他家地洞,大洋一部分就藏在粮仓的稻谷中,还有一半藏在地洞的红薯堆里,一共六十万。他老婆手上十五万,女人不要逼了,她乐意交就交,不交就当我送给她安葬黄新跃的安葬费好了。”说完他朝着黄新营一昂头,阴阴地嘿嘿嘿笑了三声才对黄遥挥了挥手。
黄遥一点头对围着的众人大喊“:我带人去黄新跃家取赃,有喜欢看钱的人,可以同我一起去,帮忙背钱的人统统有赏。”喊完他朝众人挥了挥手,率头而去,黄新营,新中与不少人马上跟上黄遥和家丁匆匆出了祠堂大门。
黄遥他们一走黄新明凑上黄虎问“:族长,我刚才将口供全看了,就按口供上说的,每一笔钱吴海平与芳正明都有份。请问你是只治我弟弟黄新跃,还是吴海平与芳正明一块治?”
黄虎一昂头说“:这里是黄家祠堂,这里只能治黄家子孙,吴海平与芳正明肯定要治,但不在这里。治了黄新跃马上我就回家去治芳正明与吴海平,此事你无须操心,坑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完他把眼光投向了二公,
二公一点头说“:天太冷,族长的事我来参与,你的家事我就不去掺和了,你自己看着办。这么多人中肯定有不少人与我是同一样想法,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喜欢管闲事,凑热闹,能管好自己的家事就不错了。少吃盐鱼,少操心,图份安宁。天太冷了,族长把新跃的事办了,你就发钱让老人们回家烤火,喜欢看热闹的人可以让他们去看你治吴海平与芳正明。这是个很好的警示大会,可以通过这次警醒我们的族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切切不可为了钱,忘乎所以,贪婪丧命,不值得。”说完这些他双眼望着了新明,
新明连忙头朝着二公连点地说“:二公教训得极是,极是,孙儿一定铭记于心。”二公一点头笑道“:你们几兄弟,你最为本份,诚实,做人还是本份好。新跃就是太不老实,本份了,才有今天这种不好的结果。”二公这话一落时,黄遥与一帮人来了,
黄遥走近黄虎笑道“:钱都取了,我找新跃老婆退钱,好减轻一点新跃的罪过,她不乐意。你看……”他只说到你看两字就拖长着声音打住了话,黄虎一点头说“:不退算了,今天是过小年,天又冷,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把黄新跃装进猪笼沉塘。”他口中塘字才出口,同着黄遥一起来,站在黄虎跟前的黄新营马上伸手一拦黄遥,朝着黄虎一昂头说“:族长,新跃贪污不是他一个人干,没有芳正明与吴海平,这贪污之事也不存在。他们三个人是同伙,同案犯,你怎么只一直在说处死新跃。而不见你提起你大舅与你的管家,难不成你只让新跃当替死鬼,他们两人你却不处死,这事就太不公平了。虽然吴海平是你的管家,但他是个外人,芳正明名义是你大舅,但他也不是你真正的大舅,也只是个外人。就算芳正明是你亲大舅又怎么样?他也不姓黄,他身上流的不是我们黄家的血液。而新跃则不同,他姓黄,他虽然不是你亲叔,但他身上流的是与我们同一种血液。
黄虎马上说:他俩贪的钱我都还没有找到,如果现在就处死他俩,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俩,我却亏大了。他俩的命不值那么多钱,我必须查到钱才处死他们。”
黄虎这话才落,黄新营一昂头说“:他们既然贪了钱,用严刑铐打自然能找到钱的下落,他们三个人是同案犯,是同等之罪,要处死就一齐处死。他俩今天不处死,新跃也就不能处死,这样才符合道理,让人心服口服。”说完他朝黄虎直昂头,他敢说这种话就是他知道黄虎不会杀芳正明,他要以此来要挟黄虎保全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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