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通看着他抽了一口烟就问“:什么时候去?我好准备一下,可不可以让我带小老婆去?”他口中去字刚完,已抽了四口烟的黄虎对他肯定地一摇头说“:你是二当家山上的规矩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事不应该问,明天就出发。怀化最大的妓院就是我的,你去的话可以天天找个妓女去陪你过夜。你去还是不去?”
黄通肯定地一点头说“:我肯定去。”黄虎一点头,把目光转向了黄旭兵,黄旭兵笑道“:我听从命令,要我去哪就去哪。”黄虎又一点头,准备把目光投向冬生,冬生在黄虎对黄旭兵点完头时已站起来说“:我十分乐意去,我从上山那天起就发过誓的,这一生忠于黄家寨,永远效忠黄家寨的大当家。”
他口中家字一完,黄虎对他一摇手说“:你们一进来我就说了,我这次是找你们商量,不是命令。所以不用站起来,就坐着同我说话,就好像我们四个平时聊天一样,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讲,无掬无束。坐下,坐下去。即然你们三个人都乐意去,说明我没有看走眼,你们仨是值得我信任的,关键时刻是靠得住的。黄通不必从山上带人,你到怀化接管刘叶欢的全盘人马。山上的人你抽两个营拔给黄旭兵与冬生,他们俩以后的团就是四个营,比其它团多一个营,也就是你俩的团有一个直属营。人马按一字长蛇阵布扎在东西南三道门,黄旭兵驻在以前吴俊的营地,黄通守叶欢的营地,冬生守以前花痴的营地。给你们三个人一人补一千大洋过年,手下营,连长每人补二十个大洋,兵与排长每人五个大洋。下去就到吴小宝哪里领钱,领完钱让吴小宝来我这里。我让他准备今晚为你们饯行,通知你们的兄弟,晚上大厅我请喝酒,你们走吧!冬生让花痴来我这里。”说完他向三个人挥了挥手,三个人高兴地站起来向他一躬身,开开心心地走了。
一会儿,花痴笑哈哈地走进来了,他一进门就咧着嘴问“:这时候,你怎么还上山来了呢?”问完他走到了黄虎跟前,黄虎一翘二郎腿,摇晃着说“:麻烦事来了,我要派黄通去驻守怀化,你整天就只知道喝酒,赌博,这山上的事以后只能交给刘伯涛管。所以我找你来就是告诉你,撤了你的旅长让刘伯涛干,你还是当团长算了,这样你不用操心山上的事,你认为怎么样?”
他口中样字才出口,花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地连连甩着说“:不行,我是三当家,黄通走后,山上的事一切由我说了算。好好的怎么可以撤了我,我又没有犯山规,不能撤我,更不能让刘伯涛代替我。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书生,老子随便一捏就可以挰死他。以后我少喝酒,少赌博,我管好山上的事就行了。”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已涨得满脸通红,双眼鼓得像牛铃一样大地望着了黄虎。
黄虎抽了口烟,朝着花痴吐了三个漂亮的烟圈,嘿嘿笑了两声昂头鼓眼地瞪花痴问“:你告诉我你怎么管好山上的事?你怎么个管法?”
花痴哈哈一笑说“:我每天在新营,老营溜达一遍,然后就是管好山上这帮团长就行了。那个团里发生了什么事,老子就打那个团长,这很简单,不用费神,懒得劳心。”说完他朝黄虎直昂头,黄虎一听他这话确实有道理,头脑简单的人说出了最好,最直接有效的管理办法。
他想了想说“:你不想丢掉旅长也行我就依着你,但你也要依着我,山上的大事由你说了算,由你管。就按你自己说的你每天到新营,老营看一遍。山上的小事你交给刘伯涛管,由他说了算,也就是他帮着你管小事,你不必操心小事。你认为这样行吗?如果行我就叫刘伯涛来,我把事情当面向你俩说清楚,做个交待以后就按今天的说法行事,你认为怎么样?”问完他朝花痴一抬头,嘴一努。
花痴闭上眼睛想了想睁开眼,肯定地一点头说“:行,就这样,反正我官比刘伯涛大就行。”说完他嘿嘿笑了起来,黄虎一侧头让刘四牛叫来刘伯涛。刘伯涛一进来就问“:你又有什么事?”
黄虎嘻嘻笑道“:徐守义不在,我让黄旭兵代替他。我刚才同黄通,黄旭兵,冬生三个人说了,由他们三个人去按你的部署驻扎怀化。山上的大事由花痴负责,他每天巡视新营,老营一遍,调兵打仗由他管。其它小事交给你处理,你操心,你们俩管好山上。”说到这他眼睛朝刘伯涛连眨了三下,
刘伯涛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花痴只负责巡营,其它什么也不管,调兵打仗自然黄虎自已会上来,轮不到花痴。也就是花痴只代刘伯涛每天巡营,负责各营不准发生意外,其它什么事由刘伯涛说了算。刘伯涛当然乐意有人替自已巡营负责安全,自已只需要统筹山寨就行了。
刘伯涛对黄虎一点头笑道“:只要花旅长愿意,我自然愿意协助他管好山寨。徐守义干什么去了,怎么会不在?”问完他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望着了黄虎,黄虎一昂头说“:我忘了告诉你,徐守义与吴星云,蒋红忠一起替我爹去桃源办事去了。没事了,晚上我为黄通他们饯行,你与花痴都来喝酒,其他人就不来了。”说完他抬手一指外面,刘伯涛与花痴对他一点头就走了。
晚上大礼堂里,黄虎勉励了一翻明天出征的官兵,然后和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酒。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将秃鹰叫进大当屋笑道“:秃鹰你如果真想一辈子都跟着我在身边,你住在山上肯定不行,因为我大多不在山上。不如你今天就带着你娘同我一起下山去,我让人安排两间客房给你。现在房子多,你住三间四间都可以,你住在山下我有空时,我自己可以指点一下你的拳脚功夫与枪法。我没空时,就让黄遥教教你,这样你以后就真正与我天天在一起了。不管到哪里,我都带上你,你认为怎么样?”
崇拜黄虎想时刻与他一起的秃鹰,一听他这话,自然乐意,求之不得。他马上笑道“:太好了,我当然乐意下山,不过我娘就不必去了。让她住山上,她喜欢安静,她一辈都住在山上,她在山上住习惯了,在山下她会不习惯的。”说完他满脸高兴地望着黄虎憨憨地笑,黄虎想了想一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让秃鹰出去了。
黄虎同秃鹰讲这翻话,带他下山是有深远用意的,但他没有同秃鹰讲明白他的深意。他有他的考虑,他已看上了秃鹰忠于自己,想自己教秃鹰一些武功,再让黄遥教他当大镖师的招,以后就由秃鹰取代黄遥。他现在没有直接同秃鹰讲这个想法,就是还要好好观察他,看他以后的发展悟性,适合干大镖师吗?如果现在同秃鹰讲了这个想法,万一以后有更适合的人选。自己又没让秃鹰干大镖师就会让秃鹰失望,甚至心生怨恨,适得其反。
大镖师这个职位对黄家来讲是十分重要的,也是黄家子弟人人都想干的。所以黄虎只暗示秃鹰,不同他明讲,当然山里人耿直,不了解黄家的秃鹰想不到这些。如果换成另外一个头脑圆滑,灵光的人听了黄虎这话一定千恩万谢,以后会极力讨好他。因为大镖师很有大的权力,油水,在黄家大院仅次于大总管。秃鹰不知道这些,他不了黄家大院,就算他知道了解这些,依照他现在的个性与为人他也不会刻意地去巴结,讨好黄虎。他只会从内心深处感激黄虎,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就黙黙地离开了大当家屋。
他心里很感激黄虎,因为他崇拜黄虎的武功,胆量。黄虎答应指点他的武功,所以他高高兴兴地走回家与他娘道了别,就匆匆来了大当屋,侍候黄虎吃喝。黄虎吃饱喝足后,带着两千人下山直奔溪口,送走了黄通,黄旭兵等人,他走进了保安队队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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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久给他泡上茶小声地说“:我已派两个人去带大舅了,估计中午可以到。”黄虎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笑道“:按我那天教你的方法审,他自然会说,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先去学校等着你。”刘长久一点头说“:最后一间我已布置好了,连守校的老头我都打发走了,应该很秘密。”
黄虎一点头,喝了口茶放下,走出办公室对众家丁一挥手说“:大家回去,我今天就在保安队,留下老鼠子与秃鹰就行了。”说完他向众人一挥手,众人一点头走了,黄虎待他们走了一阵,领着秃鹰与老鼠子走进胜利酒楼吃喝了一顿,走向西山。
他们三个人走到半山腰学校大坪,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学校早放寒假了,所有师生都走了,连守校的老头昨天也被刘长久哄走了。半山腰的学校显得空旷,寂静极了。黄虎在大坪溜达了两个圈,对着老鼠耳语几语,自己带着秃鹰走向了最后一间教室。他走教室看了看,又走先生办公室半躺在一张椅子上闭目沉思起来。
他的心很难平静,等下刘长久就会在此审他的大舅,他不知道大舅究竟贪了多少钱,能不能扛下刘长久给他准备的各种招?他希望大舅没有贪多少钱,一来就老老实实向刘长久承认自已的事,并且揭发黄新跃与吴海平……他想到这些心很乱,很难过,很纠结,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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