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一边点头走向他,一边对着椅子连连挥手说“:周大叔您坐着,站起来干嘛?做为晚辈送您一件衣服是应该的,只要您开心满意就好,我爹刚去山了。您是不是有事一定要见我爹,我马上派人将他拦回来就好。”周大麻子马上一摇头说“:我是为金矿的事专程来找您的,不必见老爷了,与您合计合计我就走。”黄虎一点头,再向椅子伸了伸手,周大麻子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黄虎坐下朝周大麻子一昂头问道“:冯玉祥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周大麻子爽爽地哈哈一说“:情况太好了,他们决在小年夜动手,八十个人,我们只需要去一百个人就可以。我去五十个,你去五十个,成功了我四,你六怎么样?”
黄虎一摇头笑道“:只要情况没问题,人越少越好,我一个大洋也不需要。成功后你分百分之五十给我去的人就行了,这事比较冒险,即然冒险,就要让手下冒得值得。就这么定了,我已派黄浪带人潜去了,到了你找他汇合就行。具体怎么干由你决定,我已交待清楚了的,你尽管放心胆大。”说完他朝着周大麻子头直点,
周大麻子嘻嘻笑道“:太好,太好,我也派了人过去,那就这样定了。”黄虎肯定地一点头后,两个人又闲聊了好一阵,黄虎把周大麻子请到杏花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才送他走。送走了周大麻子黄虎走进保安队对着刘长久耳语好一阵,听得刘长久张大着嘴巴半晌没有合拢。
耳语完黄虎一见刘长久惊成了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吼“:你这是干嘛呢?又不是让你去杀人越货,怎么吓成这样?”刘长久想了想低下头,两眼看着地小声地嘟噜着说“:我就怕太太知道了后,会记恨我,您又那么孝顺她,万一,万一她让您收拾我,我,我,我……”
刘长久连说了三个我字不说下去,最后一个我字的声音比蚂蚁的叫声还小。但黄虎还是听清楚了,也听別白了他的意思,黄虎脑子略微一转笑道“:我是孝顺她,但她是个明白道理,善良之极的人,她从来没有教我干过一点坏事,又岂能让我害你。我也不是个糊涂蛋,岂能随便就收拾你,此事你只要办得滴水不露,就没有一点问题。我既然这么信任你,同你说了,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不由你推辞。”说完他伸手一拍刘长久的肩,不待刘长久回他话就走出了保安队队长办公室,领着四个家长走向了正街上。
腊月二十一中午黄家大院正院小餐里,黄家一家老小正在吃饭,门一下被推开了,一个人朝里大喊“:大舅,大舅娘!”黄天赐,芳秀,黄虎三人一听这声音同时一扭头,黄天赐一撑手杖,最先对来人一边连连招手,一边开口说“:宇明啊!快,快,快来坐下吃饭,我们还刚开始,这么冷跑来看大舅真有孝心。虎子去拿你的洋酒来,王妈让厨师再炒几盘菜,就讲我家来客了。”说完他笑哈哈地望着了来人,
黄虎一下站起对来人一点头笑道“:坐,坐,我去拿酒。”说完他挪了挪自己身边的空椅子,两步走到来人身边伸手拉他坐下,自己就走向酒柜挑酒。芳秀笑哈哈地朝来人问“:宇明,你爹娘身体都还好吧?”
宇明马上笑道“:托大舅娘洪福我爹身体很好,我娘最近几天不怎么好。”他口中好字才出口,刚坐下的黄天赐又冲地一下站起来急急地问“:你娘怎么啦?不太要紧吧?有事怎么不送来这里,这里有医院,医生都是名医。”说完他伸长着脖子双眼鼓鼓地望着杨宇明,这表情充分表现了他的关切之情。
杨宇明忙说“:大舅,我娘不是什么大病,您不要着急,您坐,您坐下。我娘最近就是吃不好,睡不好,找郎中看了好几回。我们兄弟本来是要送她来这里,可她偏不,她找了道士在家信迷信做法事。所以我就来找您,想让您去说说她,劝她来这里治病。”说完他双眼中充满企盼地望着黄天赐堆起了满脸的笑。
黄天赐“嗯”了声一摇头说:“这么大年纪了的人,还这么任性,真让人不省心。有病不治找道士做法事,这谁给她出的馊主意。”说到此,他叹息了一声,双眼望着已拿着酒过来的黄虎说“:你马上带人驾着我的车,去靖州将你姑妈接来治病,就说我说的,无论如何都要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让那个杨院长亲自给她看,他医术可以。”
黄虎一边给宇明倒酒,一边笑道“:我去一点用也没有,她不会听我的,要去你和娘一起去,你们去了也许她会听你们的,有可能会来。”说完他一边递酒给宇明,一边眼睛朝着他连连直眨。
宇明忙笑道“:对,对,我几兄弟就你这个意思,让大舅与大舅妈亲自出马,把我娘劝来这里治病,只是辛苦大舅与大舅妈劳累奔波了。”他口中了字才落,芳秀笑道“:什么劳累啊?应该去的,特别是虎子应该去,姑妈多疼你,她就你这么一个侄子,你又修了这么大座医院。你去接她,她一定十分高兴,开心我们一起去吧!”
她口中吧字才落黄天赐叹了声气,自言自语地说“:她病真不是时候,马上过年,我家的各商号掌柜明天就开始来述职报告账目了。哎!这事怎么办才好?”说完他连连叹息不止,杨宇明待他叹息了几声笑道“:您不是没有当家了吗?这些事由黄虎操心就好,您还管干嘛呢?我爹早把家里的事分给我们兄弟了,他天天就泡牌馆与戏院里,日子过得好像神仙一样舒坦。”说完他望着黄天赐嘻嘻直笑,
黄天赐又叹息了一声说“:我也想过那种日子,早早就把家给交了,可黄虎他不管这些事,还说是破事,烂事。別说这些,说来伤心,现在连过年,收租还是我在操心。”说完他端起自已的那杯酒一口就吞下了,
杨宇明马上一侧头对着黄虎笑道“:表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大舅即然把家交给了你,你就应该好好经营家业。商号,收租这些事你都要管起来,大舅这么大年纪了,辛苦了一辈子,是该撒手过几年闲心舒坦日子了。”
黄虎哈哈笑道“:我没让他操心,是他自己要操心,他就是不放心我,才遭累的。他想去哪里玩,想过什么样日子都由着他。收个租,一百来个商号多简单的小事,我能处理不好吗?我爹与我娘就去你们家玩到过完年再回来好了,我照样把所有事儿办得妥妥当当。”他口中当字刚落,
杨宇明马上朝黄天赐喊道“:大舅你听到了,你根本不用操心,你受累是自已找的。你这是何苦啊?即然表弟都说这些话了,您与舅妈就没有半点理由明天不去我家了。他让你们可以玩过年,那事我不想,但至少去一趟玩几天吧!”说完他双眼看着黄天赐与芳秀开心地哈哈笑了起来。
黄天赐依然对着杨宇明一摇头说“:你信你表弟,我一点也不信,他从来不关心家里的事情。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慢慢熬,熬到我两脚挺直,眼睛闭上时,我也管不了,随他去折腾。只是我的几个孙子还没有长大,不放心。”说完他挟了块肉丢进了芳秀怀中抱着的兴盛嘴里,望着兴盛嚼得满嘴流油他开心地笑了。
杨宇明与黄虎在饭桌上一唱一和互相配合,终于等到饭完时,黄天赐与芳秀答应第二天与杨宇明同去靖州接黄虎的姑妈黄天敏来溪口治病。第二天早上黄虎站在大门口看着他爹娘同杨宇明走远了,就对黄遥一招手说“:备马,我上山去。”
黄遥马上说“:刚才你不是答应老爷在家里招待各商号的掌柜们吗?今天肯定开始来掌柜了。”黄虎嘻嘻一笑说“:他经常骗我,我也骗骗他,无所谓的。掌柜们来了,你就帮着杨明慧招呼好了,你儿子同她学艺,你应该帮他。你儿子以后捞的钱会比你多,你应该感谢杨明慧,这个你也不懂吗?”说完他朝黄遥直昂头,
黄遥马上满脸堆笑地说“:我懂,我非常懂,我十分感激杨少奶奶,是她给了我儿子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给了我儿子一个金饭碗。”说到此他将黄虎拉过一边伸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老爷,让我监视杨少奶奶,我都偷偷告诉了她,我就是非常感激她。我经常教育我儿子,要牢记杨少奶奶的恩徳,把她当成师傅孝敬,没有杨少奶奶就没有我儿子的今天。你放心,我们父子是知恩的人,不会忘记杨少奶奶给予的好处。我这就去安排人陪你上山,家里的事有我,你可以尽情地玩。”说完这么的多,他双眼眯眯地望着黄虎头直点。
黄虎对他一挥手,他马上转身就去院子里安排人马同黄虎上山。黄虎带着家丁匆匆上山,他的双脚刚踏进大当家屋就对刘四牛一努嘴说“:去把刘伯涛叫来,我有事找他。”
刘四牛马上走了,一会儿就领着刘伯涛进来了。黄虎一见刘伯涛就大吼“:都是你神机妙算干的好事,没有灭掉冯玉祥,冯玉祥升大官了,估计过完年他就去北京就任了。早听我的灭掉他多好,留下这么大个后患,你真该死。”他口中死字一落,双眼冒火地瞪着了刘伯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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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涛抬手向上一推眼镜架子,一摇头说“:不可能的,段其瑞,黎元洪都是忠义正直的人,他们了解冯玉祥,鄙视他的为人,才赶他出北京,绝对不可能升冯玉祥。留这种人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我们迟早也要灭掉他,只是目前不能,我们需要他牵制彭啸天才留下他。”说完刘伯涛自信地笑了笑,不待黄虎招呼他坐下,就自己一屁股坐下。
黄虎对他一昂头说“:你就是个老古董,死脑筋,书呆子。现在不是黎元洪的总统了,时局发生了变化,现在是曹锟当总统,曹锟升了冯玉祥为兵马检阅使。”说完他脸一扳朝刘伯涛露出了一脸不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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