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一摇头说“:我当然知道黄象最适合了,前天因为我给少了钱他,他心里很不舒服说要找二公,五公他们告我,前天晚上他没有找你来说我吗?”
黄天赐一摆头笑道“: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找我,说说而已,这小子见黄浪残疾了,认为你会需要他,所以他一直沉住着气,等着你主动去找他。”
黄虎冷哼了一声笑道“:他想得太天真了,我早告诉过他这个时代已不是拼大刀,长矛的时代了。我可以要他,也可以不要他,我自有人替我办事。黄旭兵,黄新兵,黄移盛,黄献忠他们这帮人也比他差不了多少。况且这事需要的是谋略与指挥偷袭得当才行,我现在手上就有个现存的人,以前在蔡锷手下干特务营长长的,他去最适合不过了。这事你不必要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安排好过年的事儿就行了。”说完他不待他爹回答他,他转身就匆匆走出了他爹的书房。
他一边走向自己的书房,一边大喊“:老鼠子,老鼠子。”等他到自己书房坐下时,老鼠子也匆匆跑进来了,老鼠子一凑近他,他抓起一本书朝老鼠子头上一敲说“:听清楚,你叫一个人把黄浪给我找来,你自己马上去山上先让徐守义下来,然后再让吴星云与蒋红忠下来。意思就是说不要让徐守义与吴星云,蒋红忠三个人一同下山,要让他们有先后秩序地来这里,你明白吗?”
老鼠子一点头说“:我明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蠢,有时候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让徐守义先下山,然后我自己同吴星云,蒋红忠下来,这么个小事而已。”说完他咧嘴一笑,黄虎一点头,老鼠子转身就走。
望着老鼠子一走,黄虎脑子就想起了东北白俄人金矿的事。刚才他听周大麻子讲冯玉祥用收金子的办法,引金老板上勾时,他的思想开了小差,走了神就是想这事去了。这主意确实太妙了,如果抢下白俄人的金矿那不是一点点金子,绝对可以大发一笔横财,弄不好是几个亿。自己又正好可以去看盈盈,去找黄求名……他正乱想着黄浪进来了,黄浪走近他笑道“:找我什么事?”
黄虎抬手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椅子,待黄浪坐下后问他“:你左手开枪准头怎么样?”黄浪笑道“:差不了多少,虽然没有了右手,但三五个人还是可以对付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黄虎一点头说“:黄象总好像他了起一样,我的事离不开他,我就偏偏不理他。我有天大的想法,让你成为南方最大的一个帮主。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能不能成功要靠你自己,我手中有一部左手刀谱你必须抓紧练成。不讲在短时间内练精,至少要练成,练成后你才能当这个帮的帮主。这件事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讲,包括我爹,你娘,你练成后就把刀谱还给我。”
说到这他停住了话,走到书柜翻出一本牛皮书递给黄浪,接着又说“:这刀谱是阎武留下来的,阎武当年就凭着刀法打遍了京城各路高手成了第二任南方马帮帮主。后来阎武被号称世界头号间谍的英国人,也就是东印度公司的汤姆斯迈克杰枪杀。从此南方马帮内部纷争不休,最后垮了。关于阎武的事你应该听说不少,各种不同的版本传说都有。他就是因为武功太高太自信,才会被迈克杰枪杀,这个教训你一定要吸取。你比以前以老练多了,不能再狂妄,你必须做给大家看,也做给黄象看,你虽然残疾了一只手,但你不光不比他差,相反比他强。你明天就带两个最信任的人化妆成乞丐去古牛山摸那里金矿的动向,主要盯着去那里收金子的人。过两天吴星云他们也会来,你今天选好人,明天就去,先把这事办好,不要让我失望。”随着他口中的望字一落,内心已激动得不行了的黄浪久久地望着他,双眼中饱含着泪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
知道他的黄虎伸手一推他说“:快走啊!还望着我干嘛?这事不能磨叽就这几天功夫的事,说不定可以发点财。快走,去找你的人。”说完他抬起手朝着发怔的黄浪连挥不止,黄浪一点头,一咬牙什么也不说,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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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的话,行动确实太让他意外了,一本阎武的刀谱是宝贝交给他,这对好武如命又偏偏残疾了的他简直就是救星。南方马帮帮主多大的诱惑,南方马帮清朝时期天下最大的帮人人都知道。总舵在安化的高城,帮主阎武号称武功天下无敌,多少英雄豪杰败在他手下……黄浪此刻的心似大海里的波涛汹涌澎湃不停,他一出黄家大院家都没有回,找了两个人就去了古牛山。
书房里的黄虎看着黄浪走,自己发呆地想了一好阵,走向武馆去教徒弟。笫二天上午,他正在书房专注地看书徐守义进来。徐守义走近他一躬身,一抱拳说“:大当家您找有什么事?”黄虎把手中书一合朝桌子上一放,对伢头玄儿一努嘴,玄儿一点头给徐守义倒了一杯茶朝外就走。黄虎跟着手朝自己旁边椅子挥了挥,徐守义端着茶坐下了,
黄虎才缓缓地说“:你在蔡锷手下干过特务营长,在我这里也干营长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委屈了你。我也想提拔你,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我这里几百年的规矩就是以人头论功行赏。当然指挥打仗其实比自已砍人更有功,这个我是很清楚的,也就是我一直想提拨你的原因。但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改了山上规矩,一旦这个规矩改了,以后打仗就没有那么多人拼命了。我今天找你就是把话同你彻彻底底地挑明,不是我不欣赏你,而是我有我的难处。对于你我一直很纠结,我不想耽误你的前途,不如我给你一笔钱,你现有了一个孩子,你带着老婆,孩子投别的地方去算了。”
他口中算了二字一落,徐守义马上说“:大当家我来这里时间不很长,你给我干营长,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投别的地方,也没有地方可投,我穷困潦倒时你收留了我,还给我官当,帮我娶妻生子成家,我真的很感激你了。我已经熟悉,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没有违你的山规,你没必要赶我走。我徐守义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收留之恩。”说完这些他朝着黄虎露出了一脸的真诚之相,
黄虎一摇头说“:你误会了不是我想赶你走,是我担心误了你的前程,从内心讲我岂能舍得你走。但我是个没有雄心壮志的人,我养军队就只想保护自己,多捞点钱,过舒坦日子。你在我这里不会有太大的发展,说白了这里是山寨我私人的军队,你再有本事,再忠于我,我只能给你个团长。花痴干旅长是因为他两辈人在我家干,他是沾他爹的光,你要想干旅长至少要在我山寨干二十年才行。我劝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乐意去长沙我可以推荐你去蒋司令那里,也可以直接推荐给赵司令。他们那里才有你的用武进身之地,你也许可以一展鸿图,光宗耀祖。我同你讲这些内心话,一是欣赏你是个人才,二是将你当兄弟,你自已仔细斟酌斟酌吧!”说完他双眼望着徐守义,微微点头哈哈直笑起来。
徐守义依然一摇头说“:我不想离开这里,我在队伍上干了大半辈子,早看透了。当将军的都是踏着土兵们的血肉升上去,一个个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唆使不懂事的愤青们去冲锋陷阵,到头来全是为了他们自己。在你这里为我自己打仗,打了仗我有钱,我能享受,。如果你真不想赶我走,就不要说这些事了,我本人是不想走的,你非要赶我走,我才会走。离开了你这里我也不会去队伍上了,我已彻彻底底地看透了那些喊口号的人,他们就是愚弄人,我不会再当傻瓜了。”说完他双眼鼓鼓地望着黄虎直摇头,
黄虎一点头说“:好吧!既然你真不想走,那我给你一个升官的机会。过一会吴星云与蒋红忠也会来这里,你们三个人从山上挑一百个不怕死的人,这几天去抢一次。这次我与花痴,宋牵牛,黄通都不方便出面,就全权由你负责,这种仗你在行。”说到这他把周大麻子同自己讲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徐守义。
徐守义一听完就说“:我不熟悉地形,打这种伏击对地形越熟悉越好,你是不是考虑换别人去,免得误事。”黄虎一摇头说“:蒋红忠与吴星云熟悉,所以我让他俩协助你,你们只能扮成土匪去抢。不能用机枪,万一有漏网之鱼告诉冯玉祥抢他们的人拥有机枪,他就会想到我。这事不能太明目张胆了,最好将他们的人全部灭掉,反正打这种仗你比我在行。到了那里才知道该怎么部署,要见机行事,黄浪也去,他会配合你们。”他的话刚讲到此,吴星云,将红忠进来了,黄虎把要他俩协助徐守义抢劫的事交待了一翻,三个人一点头走了。
黄虎看着他们三个人走了,想着自己该去排帮发钱,找郭大宝要娘的消息了。他一想到自己亲娘的事就心乱,心慌,心急得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伸头出窗大喊“:黄遥安排三十个人,我要去辰溪,取十袋大洋让家丁带上。”说完他就匆匆往下走,他刚下完最后一个梯,四丫头一闪出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
黄虎一手抓住她的拳头低吼“:别闹我有事要去辰溪,你去帮娘带兴盛,娘一个人带着很累的。”四丫头使劲一下抽出拳头,一甩头,一翘嘴不高兴地说“:你们都心里只有兴盛,兴盛有很多人带,兴荿,兴国呢?兴国什么时候下来?”
黄虎还没有回她,正好与黄天赐牵着兴盛走过来的芳秀听到了四丫头这句话,马上也问“:虎子,兴国与佩佩什么时候下来?快过年了,总不能让他们母子在山上过年吧?要不我今天就上去接他们母子下来,让他们母子住我隔壁一间,让四丫头搬去楼上与杨明慧住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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