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到这里混日子,那我还建这山寨干呢?我的仗不用打了。我今天坦率地告诉,以后山上的生活我会分出来开,当官天天大鱼大肉,当兵差些,不再一起吃喝。就要拉开官与兵生活的距离,并且这种距离会越拉越大。你想过好生活,你完全可以立功,我就升你,不这么做,许多人都在这里混日子,打仗贪生怕死,老子要你这样的兵干什么?老子就说过只要你敢拼命,除了老子的女人不赏给你之外,老子有的是钱赏你,有的是官赏你。
当兵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否则呆在家里多好,无风无险,安安逸逸,不必来冒这个险。你即然来了,你就捞个一官半职,发点财才对得起你自己。我把该说的都说尽了,汇成一句话,希望你升官发财。不想升官发财,只想混日子的人我劝你赶快回去,我发你三个月工钱,你快点滚,我不想再见到这样的人。废话不多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天冷说多了菜会凉,大家开吃吧!大家尽情吃喝,可以不醉不归,开始坐下。”喊完他朝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坐下,
大家没有坐,等他坐下后,众军官与兵才敢坐下。大家一直喝到天黑才散,一个个醉熏熏地走回家,吴星云与秃鹰本来扶着黄虎去小月屋,半途被王金枝劫走了。很久没有尝男人了的王金枝将黄虎弄进自己屋洗了又洗,摧残了又摧残,将他狠狠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晒到了屁股上,两个劳累过度的人还没有起床。一直到中午家丁黄献忠上山来说老爷有要事找少爷,吴星云怕误事才去王金枝屋叫醒两个人。黄虎不知道什么事,匆匆忙忙交往吴小宝与吴敏一翻又领着家丁打马下山了。
黄虎一进大门,黄遥高兴地迎上他亲自牵着他的马,伸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昨晚周大麻子匆匆来了,与老爷关着门在书房嗑,不知道什么事,今天刚天亮老爷就让黄献忠去叫你,应该是急事。现在应该还在老爷书房,你去就知道了。”'
黄虎一点头走向他爹的书房,他走到门口一看果然关着门,里面声音很小外面听不到。守在门口的狗剩儿一见他到抬手“:咚,咚”敲了两声门,向里喊道“:老爷,少爷来了。”里面响起了黄天赐的声音说“:让他进来!”狗剩儿这才推门,黄虎走进去一看果然他爹与周大麻子正挨坐在一起品茶。
黄虎刚向周大麻子抱拳,还没有开口,周大麻子已站起来朝他一抱拳说“:少爷回来这么快,抱歉,打扰,打扰了。”黄虎哈哈一笑一昂头说“:周大叔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您请坐,请坐。”说完他手向着周大麻子屁股后面的椅子连连直挥,周大麻子也伸手朝着黄天赐旁边的椅子连连挥动着说“:少爷您请坐,请坐,喝茶。”
黄虎坐下端起刚才狗剩儿为自己斟的茶朝周大麻子一举说“:周大叔,请了。”周大麻子坐下,端起茶杯朝黄虎回举了一下笑了笑,抿了一小口连连直赞“:好茶,好茶,好茶。”黄天赐哈哈笑道“:这茶是虎子从上海带回来孝敬他娘的,你如果喜欢喝,就带两斤回去喝好了,好像有几斤一样,等下我问问。”
周大麻子忙说“:少爷孝敬您与嫂子的,我怎么可以要,岂不乱了套。”黄天赐一摇头说“:他不是孝敬我的,是孝敬他娘的,你不要把他当少爷,就当成你自已侄子对待。孝敬你两斤茶有什么不可以的,有什么事就同他直來直去,不要客套,客套就是见外了。本来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多废事。”说完他朝周大麻子一努嘴,示意他讲话,
周大麻子一点头,喝了口茶,“嗯”了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地说“:少爷,上次我坑过冯玉祥后,怕他报复,我买通了他身边的一个亲信。昨天这个人给我送来消息说冯玉祥马上会撤去常徳前往北京,他投靠了曹锟。曹锟已当选为总统,封冯玉祥做兵马检阅使。冯玉祥在走之前有可能来偷袭你,他伪造了一份在常德做湘西镇守使剿匪几千人的功劳报上了中央。赵司令为了赶他走,专门为这事替他写了申请功劳的文书,中央已认可。中央的委任状已由冯玉祥本人从北京带回来了,冯玉祥应该可以走,但他没有走,他在强征壮丁。”说到这周大麻子停住了话,双眼火闪火闪地望着黄虎一眨不眨。
黄虎一听这话心中一沉,心想:早几天收音机里才说曹锟当选了总统,这冯玉祥就有了升官委任状。难道自己与卢永祥在北京给曹锟送钱助选时,他也在北京给曹锟送钱助选,可卢永祥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中间有什么秘密?既然冯玉祥有升官委任壮,自己的应该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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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皱紧眉头想着,周大麻子一见他这样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就张嘴说“:少爷,你相信我的话,我这消息千真万确,常德乃洞庭鱼米之乡,冯玉祥几年搜刮了不少钱粮。凭他的手段与钱找曹锟弄个官很容易,你在想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话?”黄虎还在想,还在考虑怎么回答周大麻子,他爹见他这样不理会周大麻子,伸手一推他说“:周大叔问你话,你咋不回呢?你脑子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已从沉思之中反应过来的黄虎一听周大麻子与自己爹这话,笑了笑,不急不忙地说“:周大叔您这话我当然信,您这是关心我,我心里清楚,也十分感激。不过您放心既然冯玉祥投靠了曹锟总统,他要去北京他就不敢对我动兵。我刚才就是想这事情,所以没及时回您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冯玉祥是个聪明人,他要去北京当官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拉壮丁,扩编人马,搜集钱粮,加强自己的势力,到了北京他才有筹码。他同我打过一次,他已经了解我的势力,他绝对不动我,这个问题您尽管放心。他要走的人,他只想安静平稳地走,他不可能惹麻烦的,他怕我死缠着他打,到时他脱不了身。
如果是他刚来常德,他要显示自己的威风与势力,他就会打我,新官上任三把火,树立自已的威信。”说完这些黄虎笑眯眯望着了周大麻子,周大麻子先对他一点头,表示了对他这翻话的肯定,跟着又一皱眉头一摇头说“:少爷万一他偷袭你一下就走也有可能的,他那人狡猾。”
黄虎肯定一摇头说“:正因为他狡猾,这种万一就绝对不存在,他是见风使舵的顶级高手。他的脑子一门心思装的就是上爬,为了上爬他什么事也可以干,这种人就不会冒险报复我。要他冒险干的事,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上爬他什么也会干。”说到此黄虎脸上扬起了一脸自信,双眼望着周大麻子十分肯定地直昂头。周大麻子一时不好怎么说了,只好对着他嘿嘿直笑起来,
他爹则马上说“:你周大叔一知道这消息,马上亲自跑来告诉你,这是无比关心你,你不可大意,还准备一下,以防万一为好,免得到时后悔莫及,悔之晚矣。”说完他爹朝着黄虎直顿手杖,露出了一脸焦急的表情。
黄虎当然明白他爹的心思就哈哈笑道“:你放心吧!冯玉祥没那么傻,他要走的人,不会留一团屎在这里,除非他不想去北京了。他为了升官亳无底线地背弃了一个又一个的主子,他岂能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为升官,跑去北京钻营干嘛?你多想了,不会有事的。真有事我也不怕,石门,新化我都部署好了,前后呼应,一字长蛇阵摆着。冯玉祥刚刚遭了我的重创,他现在就是再多人马也不敢同我打,全是新征的壮丁,没有经过训练,他冯玉祥很清楚能不能同我打。”
说到这他一转头双眼望着周大麻子笑嘻嘻地问“:周大叔,您没有收到我给您送的皮大衣吗?你还穿这棉大衣?你不喜欢我送的东西?”周大麻子一怔笑道“:您什么送过去的,我不知道,我没有收到什么东西。”
黄虎“哦”了声,伸手一拍脑门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前天才回来,昨天早上才派人给您与刘叔送去,可能在路上错过了。我从上海给您与刘叔一人带了一件我爹这样的皮大衣。当时我给我爹买的时候就想到了您与刘叔,我就一共买了三件,你们仨个一人一件。”他口中件字刚落周大麻子顿时双眼发光发亮地望着了黄天赐身上披的皮大衣。
黄天赐一摇头说“:不是这样的,这是去年买的,今年的我只看了一眼还没有穿,留着过年穿的。看样子是比这件还好点,要不我让狗剩儿拿过来看看?”问完他望着周大麻子哈哈直笑,
周大麻子嘻嘻笑道“:即然我有了,还看你的干嘛?我回去就试试。”说到此他高兴地向黄虎一抱拳笑道“:少爷,多谢你了,你真有心。”说完他抱拳的朝着黄虎直拱过不停,
黄虎一摆手说“:您与我爹,刘叔是最好的兄弟,我爹经常在家唠你们之间的交情,也一直怪我没有与您和刘叔好好沟通,冷落,怠慢了您俩。其实做人不一定要常来常往,放在心中就行了。再说了我这人又不是会怎么讲话的人与您们又是两代人,唠不到一块,怎么好经常去打扰。一件衣服只是我对您与刘叔的一点心意,小意思而已,证明我黄虎心中一直是将您与刘叔当叔父放在自己心上的。过年时,我请戏班来院子里唱戏,到时我派人来接您与刘叔,让两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与我爹好好唠唠。我还带有从印度来的鸦片准备过年送您与刘叔的,也算是我给两位拜年的礼物。”说完这么多,他望着周大麻子昂头嘻嘻直笑,周大麻子听着他这些话,彻彻底底地被他感动了。
虽然只是一件衣服,几斤鸦片,但对一生崇尚江湖义气的周大麻子来说足够了。上次黄虎要送他枪,他都不高兴,心生不快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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