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秀马上说“:你派人在监视我哥,也许是虎子给他大舅的,没有同你说罢了。”黄天赐冷哼了一声说“:我没有派人监视他,我监视他干嘛,是新州那边的人说的,说你哥成了新州几个村的首富。你们家现在是六进六去的院子了,你爹还请了丫头在侍候着,他当老太爷了。”
说完他双眼鼓着芳秀嘿嘿冷笑不止,芳秀心里“咚,咚”跳了两下说“:我去问问虎子,看他究竟给了多少钱给我哥修院子,不能凭你瞎想,乱猜。”说完他抱起孩子又准备就走,黄天赐伸手一拦冷冷地说“:你去问好了,这事已纸包不住火了,人人都知道,我早就准备查,只是楼没有盖好,我一直没有动手而已。如今楼已盖好,是找他们清算的时候了。吴海平与黄新跃比你哥聪明,他俩做的不显山,不露水,而你哥却很张扬。”说完他才放下手,芳秀马上匆匆走向黄虎书房。
她一进书房只见杨明慧正在同黄虎嘀咕什么,杨明慧一见她来马上住嘴了。黄虎马上朝她笑道“:您这么晚来干嘛?都累了一天还不休息?把孩子给奶妈她们带,她们拿钱干嘛呢?”
走近他的芳秀笑道“:我自己带着放心点,奶妈只是平时喂个奶,帮忙看看而已。杨明慧你先回屋去,我同虎子说个事儿。”杨明慧一点头,匆匆走了,
芳秀把孩子往桌上一放急急问道“:你今年究竟给了多少钱给你大舅?”黄虎嘻嘻笑道“:你问这事干嘛呢?別人不会说的,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谁也管不着。”
芳秀马上一摇头说“:不是别人说闲话,是你爹怀疑你大舅在修新楼时贪污了你的钱。他讲你大舅今年修了院子,刚才同我说的,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就同我讲实话。如果你大舅真贪了钱,我会说他,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许他插手了。”她急急地说完这些,双眼鼓鼓地望着黄虎一眨也不眨。
黄虎一听她这话,马上想起刚才杨明慧同自己讲的大舅,黄新跃,吴海平三个人的事。他嘻嘻笑道“:大舅与吴海平,黄新跃三个人负责修这个楼,别人都认为他们捞了不少好处。别人这样想,这样说很正常,这么多事,这么多钱在他们三个人手中过,别人自然会怀疑。但我不会怀疑,如果真有这种事发生,那也是吴海平与黄新跃的错,与大舅没有关系的。大舅多老实的人,我知道的,他修院子的钱是我给,你不要乱想,乱猜往心里去。我修这么大院子,我舅舅修个小院正常,我这么有钱,我大舅太穷,别人会讲我没有亲情。大舅的事你别操心,住新楼里,开始几天不习惯,过两天就会好的,你安心去睡吧。”
他口中吧字一落芳秀想了想杨明慧挨抽的事,就伸手一指黄虎的额头说“:每个人都是父母生的,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千万不要动手打女人,更不准打自己的女人。你想想杨明慧她们万万迢迢跟着你来这里就是相信你,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你,你只能疼她们,关心她们。不管她们有什么错,我绝对不允许你打她们。杨明慧聪明她想住大房子正常,你妹妹四丫头那么小她也知道住大房子,更何况杨明慧呢?我还是搬回正院去住,大房子让给杨明慧住。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影响你与她们的关系,我习惯住木楼。”
她口中楼字才落,黄虎一下站起来低吼“:我已经让老鼠子他们帮搬了,你千万不要再搬回去了,爹不去算了,你住不住由你,但你的东西必须放那里。如果你再把东西搬出来,我要全部砸烂你的。”他口中的字一落,芳秀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黄天赐已在狗剩儿的搀扶下进门来了。
他一踏进门就哈哈笑道“:这么晚了,还在唠过啥?虎子今天李汉文在溪口拦着了我,让我告诉你明天去新州桥剪彩。”说着这话他已在狗剩儿的搀扶下来到书柜,正在书桌上玩的兴盛马上站起来,伸开双手扑向了他。只见黄天赐将拐扙向腋下一挟,双手抱着了兴盛,身体向前倾了倾,好在旁边有剩儿托着,才没有摔倒。
黄虎把自己椅子往他屁股下一移说“:你自己脚就不方便,还抱着他干啥,以后不要抱了,养那么几个奶妈,保姆就是带孩子的。”抱着孩子坐下了的黄天赐哈哈笑道“:你这是什么话?爷爷奶奶就是带孙子的,奶妈,保姆她们带是为了工钱,老子带是为后代,这概念都一样,你懂个啥?老子还从没有见过你这种当爹的,孩子都一岁半,你居然还没有抱过一次,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完他略微一翘嘴,兴盛就双手捧着了他的脸,把自己的小嘴往黄天赐嘴上碰了二下。黄天赐哈哈大笑,兴盛也咧嘴嘻嘻直笑,一手还轻轻对着黄天赐的老脸不停地抽。
兴盛越抽黄天赐越笑,黄虎看着一摇头说“:我明天去山上,过两天要去排帮,你反正没事,去剪彩好了。你要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我反正是不去。”
他口中去字刚落,本来在笑的黄天赐一下停住了笑,对黄虎一摇头说“:你怎么这么傻,花那么多钱修了桥不去剪彩,你修它干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捐了多少钱?捐钱就是为了图名声,否则还不如不捐。你现在年轻正是需要名望的时候,多少人想出名,多少人想成就功业?你此次去剪彩了,就会让你在溪口名声大震。名声其实就是一种无形的资本,有时比钱,比情更管用。有的人什么实事也没有替百姓干过,就口号喊得好,达到了登高一呼四方响应的效果,就能成就一生。你必须去,后天上山又不迟,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放弃。你去,我去,你娘也去,让你娘的那些孩时的伙伴看看她现在什么样,让她也露露脸。你不想去就是不想替你娘争光,不想让她露脸,怕她丢你面子,你就是……”
黄天赐的话还没有完,还刚说到这,黄虎已对他吼道“:你胡说些什么?这事扯我娘身上干嘛,要我去就去好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同我说,不要沾上她。我大舅,黄新跃,吴海平的事,你也不要插手,我会处理好。我大舅修个院子很正常,我以前就想让我姥爷过好点,孝敬点钱不关别人之事。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说到这他快速地丢了个只有他们父子之间才明白的眼神,
可黄天赐对他一摇头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愚蠢,给钱与贪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给钱与别人,别人对你心存感激,欠下你一份情。贪你的钱,就是把你当傻子,玩你,他不光不会感激你,相反认为自己比你聪明,以后会经常玩你。人的贪念一打开,就如魔鬼,洪水,无法控制了。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发生,否则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敢玩你。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会无休无止,有了第一个人敢对你不敬的人,后面不知道会跟多少人,那种后果是无法预料,杜绝的。
有了这些人,有了这种事发生,无论你黄虎有天大的本事,不管你能从外面捞多少钱回来,他们都会慢慢地吞噬你的。就好比在粮仓里养了一群老鼠,时间一长,无论你的粮仓有多大,它们都能啃光。这种风气一旦漫延,滋生,我们黄家不用多久就会垮,必须杀一儆佰。你大舅这次非死不可,只有杀了你大舅,以后就不会有任何人敢玩你,杀他比杀任何人的效果都好。”说完他向黄虎摇了摇头,双眼鼓鼓冒火地望着芳秀。
黄虎张嘴正想回他爹,芳秀左手向上一抬一拍自己额头,张嘴“:啊呀!”一声,头,身体向后仰去。黄虎急忙双手一伸,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大喊“:娘,娘,娘,你怎么啦?”
黄天赐冷冷地说“:她肯定是吓昏了,不要紧,她会醒过来的。”他口中的字才出口,黄虎已朝他爹大吼“:我要你不要不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也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你偏要说,这下把娘吓昏了。如果她醒不过来了,怎么办?钱又不是命。我宁愿要娘不要钱,钱是我赚的,这事你不要管,也不要说了。”说完他双手连连抖着手中的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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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大吼“:你真是妇人之仁,不是干大事的料。千里长题毁于蚁穴,兴家犹如担土垒山,一担担艰难地往上垒集。败家犹如洪水推沙,一下没有了,你心不狠,这个家就会败在你手上。明朝朱元璋那个故事你忘了吗?一日贪一钱,十日便是百钱,百日便是百钱,长此以往如何得了,所以朱元璋杀人。必须杀了你大舅,制此手下贪风,你手下那么多人,看你连大舅也杀,其他人以后一个钱也不敢贪,你才能兴旺发达。”他的达字一落朝黄虎头直昂,意思就是要黄虎非杀他大舅不可。
黄虎看了看怀中紧闭双眼的芳秀,对他爹大吼“:你给我闭嘴,钱,钱,钱,为了几个钱,杀自己的亲人,我不干的。亲人都没有了,要那多么钱干嘛?钱没有了,可以赚,娘没了哪里找?”
黄天赐也大吼“:她死不了,她不会死的,她就是急火上身,昏过去了而已。不能因为顾忌她而松了这个贪污的缺口,这个缺口必须堵住,你下不了手,我来下,我绝对不允许有人贪我们家的钱,阻碍我们家的发达。你用手按她人中,她就会醒的,你抖有个屁用,这么蠢。”
黄虎对他爹狠狠地瞪了一眼,把芳秀抱上桌,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根手按向她的人中。芳秀“哇”地一声睁开了眼,双手颤抖地抓着黄虎的双臂,泪水横流地喊道“:我不想让你大舅死,你不能杀他,让他把钱退给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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